“那件案子怎麼樣了?”司舞一邊翻看着文件一邊疾步於走廊。
“官司輸了,由於意大利有事,所以沒有通知您。”金德其跟在後面答道。
“新藍是不是拿到了那個競標?”司舞頓了頓問道。
“是的,另外您吩咐我調查的,證實新藍總裁在東南亞的投資損失了近一億,公司的週轉是向銀行貸款。”
廓“很好,”司舞合上文件,笑道:“你下午打電話叫紀唯來見我,叫他帶上我交給他的資料。”
“好的。”
“沒有其他的事了,你先去忙吧。”司舞擺擺手道。
傑金德其依言退出去。司舞打開電腦,輸入密碼,翻看她找私家偵探查來的資料,眼色越來越冷,也越來越凌厲。
鼠標指向右腳上的關閉符號,司舞關上網頁,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摩挲着照片裡的人的臉頰:爸媽,我很快就能爲你們報仇了……
“副總,紀律師來了。《免費》”金德其按下內線。
“請他進來。”司舞接起電話道。
“叩叩叩……”
“進來。”司舞轉着鋼筆,似笑非笑的看着門口進來的人。
紀唯面有愧色的將一疊資料放到辦公桌上,道:“副總,不好意思,官司輸了。”
“沒關係,”司舞身體前傾,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道:“能告訴我法官判決的原因嗎?”
“上次你交給我的資料被法官證實是僞造的……對不起,副總,我盡力了……”
眼角寒光閃過,司舞不動聲色的翻看着面前的文件,法院的判決在上面寫的很清楚。擡頭衝他一笑,司舞並沒有介意,馬上又說道:“我需要你幫我辦另一件案子。”
“另一件案子?”紀唯驚訝道,顯然沒想到司舞會這麼快又叫他做事。
司舞拿出手機打開錄音,裡面一陣嘈雜聲過後,就聽到一個女人說道:‘給你五十萬,把溫布集團的小少爺綁架了,事成之後,我安排你和你媽安全離開。’
只放了這麼一句,司舞就關上手機,重道:“這個,是伍藍買兇綁架我兒子的證據,另外我還有個證人,需要時可以傳證。”
“伍藍?”紀唯皺眉重複道。
“有什麼問題嗎?”司舞挑眉道。
“沒有,”紀唯深吸一口氣,道:“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希望如此,這段錄音我交給你,用作呈堂證供。另外,那個人還說,當初伍藍收買他在我父親的公司鬧事,導致我父母死亡,又安排人嫁禍我大哥安裝炸彈,後又企圖殺死我哥,六年前郊區的爆炸案,本來他們打算炸死我哥,卻意外的將其中行兇的一個人炸死了,我大哥……下落不明!”
“你是打算將這些一起起訴?”紀唯臉色凝重。
“對!”司舞乾脆的答道,“不管這些罪名能有多少成立,一定要告倒伍藍!”
這裡,很偏僻,司舞將車子勉強開到巷子口,提着一袋水果,按照趙武給的地址走進巷子裡,趙武就是綁架司祈的那個男人。
房子因爲年久失修到處都有坍塌的跡象,沒想到在距離繁華的a市不到十公里的地方竟會是這樣一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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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過雨,巷子裡坑窪裡積了不少水,本來狹窄的巷子還掛滿了破破爛爛的衣服,擁進不堪的樣子,讓人心微微失落。
敲開一扇門,正確的說是司舞剛剛敲了一下門,門扇就從上面掉了下來,所謂的門牌號也只是用漆寫在破舊的門檐上的幾個數字。
屋子裡雖然小而破爛,但還收拾的勉強幹淨,司舞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老人坐在門檻上,努力的穿着針線,她似乎還沒現司舞。
“伯母?”司舞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沒有反應,看她頭花白,耳朵大概有些背。
“伯母!”司舞放大了聲音喊道。
“你是?”戴着老花鏡的老人頭仰的老高,端詳着司舞,半晌才說道:“姑娘,你找誰啊?”
“我是您兒子趙武的朋友,我來找他有點兒事。”司舞道。
“哦,原來是小武的朋友啊,快進來坐啊!”老人騰開地兒,顫顫巍巍的進去拿板凳。
司舞放下水果,老人剛好也端着一杯水走出來,熱的招呼道:“姑娘,你喝水啊,從來沒什麼人來看小武,你是小武的同事嗎?”
“是吧,趙武去哪兒了?”司舞坐在凳子上,四處打量了一下,已經破的快不能住人了。
“小武上街買菜去了,你先坐着,和我聊會兒天兒。”老人說着又眯着眼開始穿針。
好幾次都沒穿進去,老人不由得嘆了口氣。司舞看了看道:“我幫您穿吧!”說着拿過針線。
“真是個好姑娘,唉,人老了,眼睛也看不到了。”老人搖搖頭感嘆道。
司舞穿好針遞給她,道:“伯母,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我這輩子,最希望兩個兒子能出人頭地,但老大已經去了,就剩小武了,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一輩子。”老人渾濁的眼睛裡有隱隱水光。
司舞拍拍她的背,“你的願望一定能實現的,因爲……你的兒子,是個好人。”猶豫片刻,司舞選擇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老人笑着點點頭,便開始誇她兒子孝順。
“媽。”趙武站在門口,看見司舞也不驚訝,只是神有些不自然。
“小武,你回來了,你朋友來了,快去招呼她,我去做飯。”老人忙不迭的搶過趙武手裡的塑料袋。
“媽,我去做吧。”趙武想攔住她,卻被她一巴掌打在手上,責怪道:“你去陪你朋友,我去做飯,我們雖然窮,但也不能怠慢了人家。”
“……好。”趙武最終放棄,看着她拐進一座矮牆裡才轉過頭來面對司舞。
“謝謝你剛纔說的話……”趙武半晌說道。
“不用,我只是需要你幫我作證,順便和你母親聊了幾句。”司舞冷道,面對昔日傷害自己家人的幫兇,她實在不能坦然放開。
趙武明白這一點,也不再說多餘的話,直接問道:“什麼時候需要我出庭作證?”
“我已經起訴,傳召你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你,但是爲了不出什麼意外,你這段時間要待在我的控制範圍內,你的母親我會叫人妥善安排,一旦事了結之後,我會按照原先的約定送你們母子倆出國。”
趙武略一思索,就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