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四個人都沒有說話,傅言琛陷入了深思,他將手裡的證物都交給了警局,只是傅老爺子傅清平還不知道他們兄弟之間鬥爭,傅言琛也佈局了大量的人手,確保傅言碩能夠認罪伏法。繼而拿到關於他中的毒的解藥,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傅言碩消失了!
唐晚生鬆開了緊握着被單的左手,右手不留痕跡的從傅言琛的雙手裡掙脫,低頭,左手緩緩摩擦右手虎口的繭子,突然她擡起了頭,想起來了傅言碩和何曼的關係,她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推理,傅言琛卻從來沒有根深的瞭解。
她看着面前的三個男人,吩咐道:“蕭皓宇你去警局等待,如果不出意外大哥會去自首,白豈你全力調查何曼和大哥的關係,另外想辦法用兩個人的頭髮做一個dna,傅總留下來。我有事情問你”。
奇怪的是,三個男人都聽了她的話,蕭皓宇點點頭,眼神似有似無的瞄了一眼唐晚生脖子上的紗布,白豈則是彎腰點頭,然後出去,臨走前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傅言琛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也好奇,什麼時候他的這兩個兄弟手下那麼聽她的話?不過照這樣發展。景彥應該也快接受唐晚生是他嫂子了。
唐晚生看了眼想事情出神的傅言琛晃了晃他的胳膊,嚴肅問道:“你腿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傅言琛笑了笑,淡紫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驚喜,說道:“我以爲你不會問了呢”。
唐晚生沒有理他。傅言琛見自己被冷落了,收起孩子似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的腿是被人下了一種可以讓全身僵硬的藥物所致,起先是腳趾,隨後往上蔓延,現在已經到了小腿,這種藥物根據情緒的波動來決定發病的快滿,發病的時候,僵硬的地方如針扎,平時什麼感覺也沒有,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有一次,無意間我聽到大哥說的一種原始森林裡提煉出的藥物,和我病症很像。於是我懷疑是大哥,因爲除了他知道這種藥物,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任何人,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醫療機構是專門研究這類的藥物,不知不覺之間我竟然成了他的試驗品,而他做這類的研究需要大量的財力,所以就會有了公司虧損的事情”。
他說話的時候,銳利的眼眸看向窗外,渾身散發着冷漠氣息,由此可見,他真的很憎恨傅言碩。
唐晚生低頭想了想之前她遇見的公司裡的每個人,說的每句話,她回憶起曾經和何曼的對話,她說何曼長的很像過世大嫂的樣子的時候,何曼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她說自己長的像大嫂的時候,她卻很憤怒,這一點她一直以爲是因爲何曼擔心她爭大哥所致,現在想想,或許是自己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想的過於簡單了。
傅言琛平復了一下心情,看了看低頭沉思的唐晚生,皺褶眉頭問道:“怎麼了”?
唐晚生擡頭看了眼傅言琛,淡淡的說道:“你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
聽到唐晚生的話,傅言琛明顯一怔,沒有說話。
唐晚生看着沉默的傅言琛,淡淡的繼續說道:“你和大哥是不是有什麼恩怨,我覺得幕後黑手不一定是大哥”。
傅言琛眉頭緊蹙成‘川’字,看起來都能夠夾死一隻蒼蠅,過了很久,傅言琛纔開口說道:“我和他都是兩看兩相厭,當初我媽會死也是因爲他透露了我媽的蹤跡,不然我也不會被綁架,他認爲他媽是被我媽害死的,他恨我,我也恨他”。
唐晚生點點頭,有這一點原因在中間,那麼他們弟兄兩個人很容易被人挑撥離間,而傅言琛和傅言碩都是有手段的人,想要讓兩個人都誤會對方,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唐晚生想到了和傅言琛交談的時候,他眼底對自己的鄙夷,無疑是誤會她爲了錢進他們家的,所以討厭,後來聽說唐晚生要和他合作,明明眼底都是厭惡卻表現出好色的模樣,也着實不容易,唐晚生也沒有拆穿他。
她也記得,當她問傅言琛腿的問題的時候,傅言碩顯得那麼的語重心長,就像一個長輩,那種表情,不像是作假。
也許傅言碩真正恨的只有傅言琛的母親一個人吧!
唐晚生看着黯然傷神的傅言琛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算是安慰他,說道:“別想太多,這種事情不能參雜個人情感,否則判斷就會失誤”。
傅言琛看着唐晚生少有的溫柔模樣,忍不住還是問了句:“你不恨我利用了你”?
唐晚生看了眼窗外,眼底閃過一抹別樣的神色,隨即轉過來,看着傅言琛淡淡的說道:“我們之間本來就互惠互利”。
傅言琛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這算是‘欺騙’了她,畢竟自己也算是先禮後兵,最重要的是,她可以留在他身邊,哪怕任何人反對,她都有能力證明自己留下來,只是,她現在還願意留下來嗎?
傅言琛握住了糖鹽水的雙手,輕輕摩擦她的右手虎口的繭子,吻了吻她的手心,誠懇的說道:“對不起”。
唐晚生聽聞也是一愣,他是叱詫商業屆的人才,可以說成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就像面對吳天,他都可以一槍斃命,究竟是怕吳天傷害到她,還是擔心吳天會替幕後黑手頂罪,這個男人的心機太深,唐晚生覺得自己不瞭解他,分不清那是真心那是虛情假意。
她看着他,淡淡的說道:“沒事了,我不在意”。只是以後會對你留個心眼,不再信任了。
唐晚生在心裡把後半句默默的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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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琛聽到她說的話便知道,她不再信任他了。
不過,他還是決定試一試,傅言琛放開唐晚生的雙手,利用臂力爬到了牀上,脫了鞋子,坐在唐晚生的旁邊,摟着她,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處,帶着些許撒嬌的味道:“晚生,老婆,原諒我好不好,求求你,你看我那麼可憐,差不多三十了,好不容易娶個老婆,可不能失去,老婆,原諒我吧”!
唐晚生第一次看見那麼無賴不要臉的傅言琛,傅言琛本來還覺得很丟人,不好意思,可是他一想到無賴一點唐晚生就會原諒他,他就覺得,有沒有臉都一樣,不要臉就不要臉吧!
唐晚生眉頭皺了皺,她推了推身後的男人,卻被他禁錮的更緊,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脖頸,耳垂,弄得她很癢。
唐晚生忍不住了,使勁推了推他,說了句:“癢”。
傅言琛卻把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底,吻了吻她的細膩的臉蛋,問道:“哪裡”?
唐晚生望了望天花板,心裡默默嘀咕:‘天啊,你收了這個妖孽吧,他不是傳說中冷漠無情,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嗎?現在這個吃我豆腐的是誰’!
“傅言琛”!
唐晚生實在受不了了,憤怒叫了他一聲,傅言琛卻在爲自己把她氣生氣了而感到自豪,他就是想要讓她的所有情緒都暴露出來,讓她在他面前就像個普通人一樣,隨時隨地的發泄自己。
傅言琛暗啞的聲音帶着磁性,問道:“怎麼了?老婆”。
唐晚生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不夠掉的,無奈只是跟哄孩子似的說道:“言琛乖,鬆開我好不好”?
傅言琛在她的脖頸處流連忘返,製造一個又一個的小紅點,而那個位置偏偏唐晚生看不到。
他磁性暗啞的聲音,悠悠的說道:“好”,雙手卻在她的腰上緊緊縮了縮,唐晚生感覺到疼痛,纔想起脖子上的紗布被傅言琛慢慢的擡起來,他在幹什麼!
她在他的手上使勁的掐下去,可他依舊不鬆開,彷彿感覺不到疼痛,許久他鬆開了她,手上卻多了一排排的血指甲印,足見唐晚生下手有多狠,偏偏他還滿不在意的吻了吻被她掐的指甲印,那動作溫柔似水,像是在親吻唐晚生一樣。
窗外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給他渡了一層溫柔的光芒,淡紫色的眼眸裡全是唐晚生的身影,不知不覺她竟然看的出神。
直到他的脣貼過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神,她突然推開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緊張的找紗布鏡子和藥水。
傅言琛看着她緊張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原來她也有害怕的,那就是她的命!她怕死。
傅言琛嘴角微微上揚,淡紫色的眸子裡映着唐晚生的一舉一動,過了一會兒,他才溫柔的緩緩說道:“老婆,你過來,我幫你塗,你暈血”!土長系技。
唐晚生覺得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麼傅言琛不知道被她殺死多少次了。
她覺得,這個腹黑霸道,臭不要臉的男人也許纔是真正的傅言琛。
愣了愣,她還是把手裡的酒精,消炎藥,紗布,遞給了傅言琛,乖乖的坐在他的對面,擡起脖子。
對於唐晚生的反應,傅言琛可以說是相當的高興,她竟然那麼相信他!
就在他暗自竊喜的時候,唐晚生突然放下脖子看着他,問了句:“你行嗎”?
赤裸裸的挑釁,而且他在唐晚生黝黑明亮的眼眸裡看見了戲虐,她這算是在嘲笑他嗎?
就算如此他也挺開心,點點頭說道:“除了現在晚上不能讓你滿足,其他的都能滿足你”!
語氣認真,態度端正,就是這麼一本正經的說着葷段子,唐晚生只覺得這樣的傅言琛如果出現在別人眼裡,會不會驚訝的下巴掉在地上。
不知爲什麼,此刻她竟然很想笑,內心很雀躍,很想損他,於是她照做了。
唐晚生認真的點點頭,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是,你那麼有錢爲什麼放棄治療”?
傅言琛慢慢的將她脖子上的紗布取下來,看了看傷口,差不多已經不再流血,有些地方被他剛剛在她脖子上製造痕跡的時候勒到了,流了一點血,想來,剛剛是把她弄疼了吧。
他的動作輕柔,那感覺,唐晚生就像是一塊玻璃娃娃似的易碎品。需要輕柔的呵護。
很快,他幫她把脖子上的紗布重新纏繞,吻了吻紗布纏繞的傷口處,說道:“對不起,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唐晚生淡淡的點點頭,卻聽見他細弱蚊子一般的聲音低頭說道:“如果我一輩子都好不了,你會不會陪我一輩子”?
唐晚生抓着他的雙手說道:“只要你不再利用我,讓我自由”。
傅言琛笑了笑,說道:“我們是夫妻,只要你在我身邊,不離開我就給你自由,哪怕你要傅氏公司我也給你”!
唐晚生看着他擔心害怕,緊張的模樣點點頭。
此時蕭皓宇的電話打來,傅言琛和唐晚生互相看了一眼,傅言琛打開免提,兩個人都能夠聽到。
蕭皓宇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琛哥,你大哥自首了”!
唐晚生低頭想了想,傅言琛皺了皺眉頭說道:“等下我們過去”。
蕭皓宇“嗯”了一聲,傅言琛就掛了電話,唐晚生擡頭看着傅言琛,說道:“找一張大嫂的照片,還有何曼的”。
傅言琛看了眼號碼,打給了白豈,吩咐下去,兩個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唐晚生換了一件傅言琛讓人專門去買的高領衣服,下面穿了一件闊褲,一雙黑色五釐米高跟鞋,頭髮披散下來,推着西裝革履的傅言琛下了傅氏大樓。
保鏢在樓下等待,傅叔和白豈都站在車邊,保鏢爲他們打開車門,並把傅言琛擡上車,唐晚生坐在傅言琛的旁邊,傅叔和白豈坐在駕駛和副駕駛,保鏢緊隨第二排,唐晚生對面坐着兩個保鏢,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所有人對傅言琛的小心翼翼,和擔心受怕。
她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男人將耳朵靠近她,唐晚生嘀咕了一句:“都說女人像老虎,我看你纔是老虎”!
傅言琛聽着她說的話,轉頭看着她笑了笑,說道:“因爲只有你才能把我變成貓”。
唐晚生伸出手摸了摸傅言琛的頭頂,隨即揉了揉,說道:“貓兒乖”。
他的頭髮軟軟的,微微卷起,輕輕一揉就會纏繞在手上,頭髮與手心的觸碰,讓她覺得有些癢,他的頭髮沒有用髮膠,摸着卻比他腿上的毯子上的皮草還要舒服。
車廂裡所有人都驚訝的下巴快要掉在地上,傅言琛卻很配合的在她小小的手掌下蹭了蹭,唐晚生被他利用時候生的氣也煙消雲散了,畢竟沒有那個男人肯讓你當着他下屬的面做這種事情。
唐晚生眼底沉着笑意,傅言琛的頭髮被她揉的有些亂,於是她又幫他理了理頭髮。
傅言琛閉上眼睛,盡情的享受她賜予他的溫柔。
傅言琛卻不知道,這個只是唐晚生對他的試探。
一路上,傅言琛都是緊緊的握着唐晚生的手,兩個人到了警局,蕭皓宇就在門口等他們,唐晚生推着傅言琛進了警局。
蕭皓宇看着他們說了句:“傅言碩的事情,事關傅家,傅伯伯也來了,在裡面等你呢,估計在過一個小時,記者就該來了,阿生和她姐姐互換新郎的事情,不知道被誰泄露了,顧家剛剛打電話找警察幫忙疏離,傅家哪邊應該也有記者”。
唐晚生和傅言琛的反應都比較平淡,這種事情遲早都會來。
警察局裡,傅言碩一身西裝坐在審訊室,對面坐着的是傅老爺子傅清平,傅清平身着黑色唐裝,頭髮花白,臉上,手上好多老年斑,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蒼老,沒有了唐晚生之前見他的活力可言。
兩個人坐在審訊室裡都沒有說話,唐晚生推着傅言琛走進審訊室。
唐晚生看着他們,禮貌的問候:“公公,大哥”。
傅清平對她點點頭,而傅言碩卻笑了,擡頭看見了她脖子上的紗布,傅言碩的笑容就更大了。
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沉穩,好像他是一個下棋人,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
“晚生的脖子怎麼弄得,受傷了”?
傅清平聽聞也擡頭看了眼唐晚生的脖子,看見的只是高領襯衫,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紗布。
傅言琛卻是看着傅言碩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大哥,晚生都遮擋的那麼嚴實你還能看出來,大哥挺關心我的女人的啊”!
銳利的眼眸想要將傅言碩刺透,渾身散發着戾氣,而‘我的女人’這四個字,他的語氣格外的重。
唐晚生向前邁出一步,握住了傅言琛的一隻手,說道:“公公不介意我和大哥聊聊吧”。
她說話時好像就知道傅清平一定會同意,所以沒有用問句,而傅清平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手裡的龍頭沉香木的柺杖在地上敲了敲,憤怒的說道:“你們兩個不孝子,爲什麼要窩裡鬥,晚生出去一下”!
唐晚生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好的,公公”。
正在她從傅言琛的手裡抽搐手的時候,傅言琛卻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傅清平說道:“父親還是讓她留下吧”!
傅清平卻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的唐晚生,握住柺杖的右手食指在柺杖上敲了敲,語氣軟了一些說道:“阿琛,讓晚生出去吧,畢竟這是傅家的內部事情”。
傅言琛聽聞卻握了握唐晚生的手,她知道,他怕自己多想,是在安慰自己。
傅言琛看着傅清平,淡淡的說道:“難不成我老婆還不是傅家人”?
傅清平上眼瞼揚起,眉毛朝下緊皺,他在生氣,並且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而當他看到唐晚生面無表情,清澈的眼眸時,卻笑了。
原本混濁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絲的精明,他看着唐晚生笑的格外的和藹,說道:“晚生啊,爸有事給你大哥和阿琛講,你看,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傅清平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他對唐晚生說話的語氣變得低下,唐晚生點了點頭,不留痕跡的掙來了傅言琛的手,淡淡的說道:“公公,我先出去,老公,你有什麼事情再叫我”。
傅言琛聽到她那聲‘老公’整個人就飄飄欲仙了,後知後覺的點了頭,傅清平看見傅言琛的變化,只是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給他許的這門親事,不知道是對是錯。
唐晚生走出去把門關上,轉身離開,卻在大廳看見了等帶她多時的蕭皓宇。
傅清平看着面前的兩個兒子,無疑都是他最愛的,大兒子雖然對人心狠手辣,但是對親人還是很照顧,尤其是對傅言琛,哪怕傅言琛感覺不到,他也能夠察覺,傅言碩是真心的爲傅言琛好。
傅言琛看了眼傅言碩,雙手合十,放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
傅清平像個遲暮的老人,頹廢的樣子逐漸顯露出來,他看着水火不相容的兄弟二人,淡淡的說道:“你們倆個私下怎麼鬥我不管,但是,不能讓我知道,還有,不能損害傅家的利益,讓我臉上無光”!
說着他用柺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面,很生氣,因爲憤怒使勁的咳了咳,傅言琛卻沒有任何反應,彷彿他面前的不是他的至親。
傅言碩眉頭皺了皺,拿出打了個電話,低聲吩咐道:“進來一下”。
一分鐘不到,審訊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兩個黑衣保鏢看着傅言碩禮貌的鞠躬,說道:“老闆”。
傅言碩對着黑衣保鏢點點頭,吩咐道:“把老爺子帶走”!
兩個黑衣保鏢走到傅清平的身邊準備扶起他,卻被傅清平拒絕,就聽到傅言琛冷冷的說了句:“父親還是先回家吧,什麼事情我會和‘哥哥’說”!
他的右嘴角微微揚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種冷笑代表他生氣了,亦或者,他在算計什麼。
傅清平看着他們兄弟倆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都是自家人,別窩裡鬥”!
說完保鏢上前,將他擡起來,離開了審訊室。
傅言琛和傅言碩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沉默了大約五分鐘,傅言碩首先開口。
“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但是你中的毒不是我下的”。
傅言琛回想起唐晚生對他說的話,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晚生也說了,不是你”。
傅言琛說道唐晚生的時候,傅言碩明顯的一愣,隨即他皺了皺眉頭,看着傅言琛說道:“老三,你離那個女人遠點”!
傅言琛冷笑了兩聲,冷漠的語氣讓傅言碩無言以對:“那我要離誰進,是傷害我親生母親的大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