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小和尚,可惜不能做老納的傳人。”芙蓉宮城樓裡,彌勒睜開雙眼來,笑眯眯了起來。
“老施主你犯嗔了,你不殺他們,如何斷這因果關係,既然斷不了這因果關係,請恕小僧無能爲力。”
悟情說到這裡,直接退到了秦楓的後面去了,顯然悟情也知道,玩夠了就找個地方躲好,免得被人一怒給拍碎了腦袋。
“小禿驢,你玩我?”終於王不全回過神來了,悟情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救他們王家的弟子,從一開始就是在玩他,而且還成功的把他給玩的團團轉兒。
“老施主,你魔心不減,殺意大盛,應該放下屠刀,消除魔咒,洗心革面,皈依我佛……”
悟情依然滔滔不絕的在那裡大篇勸誡,可是王不全已經到了暴走的邊沿,哪裡還顧得了你什麼千年佛寺,大手一探,伸向秦楓,向悟情抓了過來。
悟情身子一翻,食指一伸,對着王不全的掌心點了過來,這一點,悟情整個人連退了三步,而王不全的攻擊也頓了下來,悟情暗罵了一聲,“這老不死的內勁好高深,小僧可不是對手,小僧不跟你玩了。”
“玩?”還有些人沒有回過神來,不明白悟情嘴中的玩是什麼意思,他們也不明白說的好好的,爲什麼王不全突然向悟情動手。
“玩?老傢伙今天斬了你這小禿驢。”王不全怒叫着再次向悟情抓來,悟情連跳兩步,跳到了絳紅縎的身邊,“女施主,這老傢伙要殺我,你快幫我擋着他,我要是死了,我保證這十個傢伙每一個都死的比晨駁還硬。”
“卟……”
秦楓忍不住的卟哧的就笑了出來,悟情這小邪僧終於開竅了。
“你,淫僧……”絳紅縎被悟情的話給弄的滿臉臊紅了起來,一掌拍向悟情。
悟情一步跳開,“嚇煞佛爺,秦師兄說的果然不錯,聰明的女人是母老虎,逮着帥和尚就想咬一口,還好佛爺我有童子金身護體,不然的話難免吃個悶虧。”
“納命拿……”王不全從絳紅縎的身邊穿過,想要將悟情給拿下,然而後面卻是冷風襲來,王不全嚇的回過身來,只見絳紅縎一掌向自己狠狠的抓了過來。
“絳丫頭,你做什麼?”
王不全忍不住的怒喝了起來,按理說兩人應該聯手拿下悟情這個邪僧纔是,可是絳紅縎竟然偷襲自己。
兩掌一觸,王不全身子狠狠的顫了顫,頓了一下,這才跳身逃開,額頭上都是冷汗,想到剛纔自己的內勁那種滯帶感,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你煉的什麼邪功。”
“呀,秦師兄,佛爺我不玩了,先走了。”悟情說着,向那九個和尚奔了過去,一路上倒是沒有人攔他。
看到悟情與那九個和尚到了一起了,王不全知道追上去也沒有用了,這個邪和尚年紀輕輕,身手可不弱,與自己對了一掌,竟然還能穩住,雖然自己並沒有用全力,可是這也說明悟情的身手高強,更何況那裡還有九個不明深淺的小和尚。
“小和尚你別跑,給本姑娘滾過來。”絳紅縎卻是跟悟情槓上了,開着機車追了上去。
“進宮去。”秦楓示意了一下,趁着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一行的身上,先進營再說。
秦楓一行向芙蓉宮的大門走去,其實不少人還是盯着秦楓一行的,但是沒有人出來阻攔,王氏聯盟連老祖宗都搬出來了,南龍衛的人也吃了個悶虧,現在還有十個弟子被拖在地上,誰也不相冒這個風險。
然而總是會有意外的,就在秦楓一行離芙蓉宮的門還有十丈的距離時,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雖然他看着只是五十來歲的模樣,可是秦楓感覺到,此人的年紀應該是六十歲左右,因爲那種蒼桑的眼睛,不是一個五十歲的人應該有的,他梳着光亮的頭髮,如同紳士一樣整潔的禮服西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站在芙蓉宮門口。
來者不善,不用任何的話語提醒,所有的人都明白,此刻這個中年人來者不善。
“咳……”中年人輕咳了一聲,理了理自己的紋花領帶,向秦楓一行伸出單手來,然後禮貌的放到自己的胸口,微微的躬了躬身,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如同一個貴族,“自我介紹一個,我叫保利鋒,是一名商人,四十年前,十八歲的我,被人一掌給拍中,從此以後再也笑不出來了。”
秦楓皺起了眉頭,笑不出來,莫不是找自己治病的,可是找自己治病的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找自己啊,起碼不會像這樣的攔在大門口啊。
“大叔,這似乎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吧。”
秦楓其實是想說,四十年前,老子連蝌蚪也不是成形了沒有。
“跟你沒有關係。”中年人搖了搖頭,輕輕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臉,“可是跟躺在棺材裡的人有關係。”
秦楓雙眼都縮了起來,中年人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什麼憤怒的語氣,可就是他那平淡的語氣,更讓得秦楓有些緊張了起來。
“人死燈滅,我不想知道當年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今天是婆婆的大奠之日,我不希望有人搗亂,如果你想治病的話,等婆婆百日孝期過後,我倒是可以給你看看。”秦楓之所以這麼說,一是因爲秦楓感覺到,此事婆婆存在過錯,二是秦楓不想生出事端,因爲這中年人的沉着給了秦楓很大的壓力。
“看就不用了,醫生說我的所有臉部神經被斷裂,就算是接都沒有可能接好,還好我的口腔算是保住了,還能說話,還能吃飯,不然的話,我只能靠營養液渡日了。”
中年人說到這裡,然後猶豫了一下,“其實我不想爲難你們,可是我四十年來再怎麼高興都不能笑,再怎麼傷心都不能哭,你們知道多難受嗎?”
“如果你是來訴苦的,我想換個時間我很樂意傾聽。”秦楓搖了搖頭,今天可不是他聽這些的時候。
“呵,你錯了,年輕人,我不是來訴什麼苦,我只是想讓你們死個明白,讓你們知道你們是因爲什麼死的。”中年人說着向關踏了一步,“你們可以體體面面的死,我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