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晴打到了一輛車,將光頭放到了車裡,然後自己卻又下到了車,回着頭跑去,江傑感到很奇怪,心中不由得一陣慌張,怎麼難道她發現了我不成?
不,沒有,當然沒有。
姚小晴竟然在做一件更加幼稚的事情,她又跑回到了先前的那個麪包房,找到了那個服務生,大口的喘着氣,指着麪包房壁櫃裡的麪包對服務生一個勁的說出:“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我有錢。”
姚小晴竟然還念念不忘着麪包。
蘇妙謹也沒有想到姚小晴竟然會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出來,她喃喃的說出:“小晴失憶後,倒是單純了很多。”
江傑不說話,繼續觀察姚小晴。
姚小晴她提着滿滿的兩大袋子麪包回來,坐上了出租車。
剛開了沒多長時間,前面就遇到警察在查路,這當然是江傑之前就安排好的大搜查計劃,現在還沒有撤銷。
光頭急着對司機說:“轉彎,轉彎。”
避過警察,剛過了一個路口,又看到了穿着黃色醒眼衣服的警察在那邊設卡盤查。
司機再次變道。
兜了幾個圈子,到處都是警察在盤查過往的行人車輛,一場大雨倏地降了下來,街上的行人和車輛也開始減少。
這輛出租車顯得格外的醒目。
司機不急不徐的開着,他已經察覺到車上兩個人的古怪,一直要避着警察,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中間有貓膩,但他不着急,車上的兩個人一個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孩,另外一個雖然看着很強壯,但是看起來卻好像受了傷,還需要那女孩來照顧,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對付不了一個女孩嗎?
要是警察真的來察車子了,司機也不怕,他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拉客人,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警察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還是自己的車費,不管自己是開着車子來回兜圈還是被警察給逮倒了,這兩個人給自己的車費絕對不能少。
怎麼算自己也不會虧。
那裡能找到這樣好的生意,這幾天全城搞大搜查,出門的人都少了很多,打車的人也變得少了,一連好幾天司機都沒做到幾單生意,這一次可算是逮到了一個大頭。
司機慢慢的踩着油門,兜着圈子,看着計價表上面的數字緩緩的跳動,司機的臉也慢慢露出了笑容。
江傑和蘇妙謹站在大雨中,都深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就這樣耗着要耗到什麼時候。
江傑和蘇妙謹心裡的焦急程度一點也不弱於出租車裡的光頭李志成和姚小晴。
而且現在在午飯時候,江傑運轉着神識,還聽到幾個警察一邊吃着盒飯,一邊對着李志成的這輛出租車指指點點,顯然他們也瞧出了這輛反覆出現的出租車中間藏有古怪。
這幾個哥們還商量着,等會吃完飯,就算那輛出租車仍然不走這個盤查口,他們也要出動兩個人騎着摩托,主動的攔下那輛出租。
江傑自己不好出面去吩咐這些警察,他掏出了手機,給丁局長打了個電話。
江傑和丁局長通過話來沒有多久,坐在車子裡的光頭李志成就看到了那幾個警察騎着摩托離去。
“天助我也,哈哈哈。”光頭李志成大笑。
李志成雖然不知道是江傑的原因,那幾個警察離開了,但這個絕好的機會,李志成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趁着警察離開的時候,李志成吩咐司機馬上加速,快速的駛出了這個盤查口。
從出租車下了車,李志成和姚小晴又重新換了一個三輪摩的,出城去。
李志成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姚小晴下車後,司機竟然拔打了110,向110報告了有疑似罪犯的信息。
不過還好丁局長剛剛不久打好了招呼,在110那甜美的接線員警察向司機問清楚了疑似罪犯的長相的時候,也只是勉勵司機一番,然後就不在再問。
說不得李志成和姚小晴還會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
江傑挾着蘇妙謹快速奔跑,速度一點也不比那輛三輪摩的慢,而且也沒有讓李志成和姚小晴發現。
三輪摩的開了不到二十分鐘,李志成和姚小晴又下了下,搭了一輛破舊的卡車盡往偏僻的地方開,一直開到了一輛郊外一家已經廢棄的工廠,李志成和姚小晴才下了車。
他們走進了工廠,整座工廠外表是由藍色的鐵皮包裹住的,在工廠外面有一處位置很好,雜樹雜草之類的很多,江傑帶着蘇妙謹躲在了那裡。
江傑用手指一戳,在藍色的鐵皮上戳了一個洞,江傑和蘇妙謹都能透過這個小洞看到裡面的場景。
只見這個工廠裡除了李志成和姚小晴之外還有五個人。
那個一直躲在黑暗裡戴着鴨舌帽男人就在這五個人之中,另外四個則是一身島國武士的裝扮,只不過江傑就算是用着神識掃動了整座工廠,也沒有找到陳雨晴的下落。
很顯然李志成看到了島國武士也很奇怪,他大聲問着鴨舌帽男:“張志江,什麼情況,島國人怎麼也在這裡。”
鴨舌帽男緩緩的擡起了頭,這次他沒有戴口罩,也沒有戴墨鏡,雖然帽子上面長長的鴨舌還是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露出來的下半張臉有棱有角,俊美異常。
他邪邪的一笑,說:“他們是我們的援兵。”
“你這個王八蛋,師父不是說過:島國人全是反覆無常的小人,卑賤無比嗎?還讓我們發過誓,不得和島國人合作,你都忘了嗎?”
“八格牙路!”
一個島國武士抽出*,指着李志成對張志江嘰哩呈嚕的說了幾句島國話,張志江對這名島國武士躬着腰,用島國話迴應。
然後那個島國武士笑着將刀插回刀鞘。
張志江轉着頭對李志成嚴肅的說:“李志成,你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大師兄說話?”
“哈哈哈……”李志成大笑着說:“我沒有和島國人合作的大師兄。”
張志江陰沉了臉說:“是我花錢供大家修煉,就算是師父也不能這樣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