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傑手持銀針,快速的在劉子怡的大腦皮層、脖子、手臂上下了整整十八根銀針,銀針刺入皮膚,上面附着的醫皇真氣也迅速進入了李子怡的體內。
而毒素淤積的右手臂上,江傑更是紮了整整十根銀針,分佈在劉子怡手臂上的各處穴位。
劉東急切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他忽然發現,插在姐姐手臂上的銀針,顏色似乎變了一些!
一旁等着看好戲的張主任也吃了一驚,他明顯能看出病人手臂上的銀針眼神慢慢變深了,有一絲液體順着銀針慢慢的被引了出來。
居然是中醫裡傳說中的銀針拔毒?
張主任驚駭無比,這種高明的技術據說早已失傳,就連國內那些泰山級中醫學者,也只是在文獻裡看過這種神乎其技,這個年輕人居然能使用出來?
江傑施完針後,右手輕輕的握着劉子怡的手,醫皇真氣順着她的手掌進入了她的手臂,將裡面的毒素聚集在一起,通過穴道上的銀針慢慢的導了出去。
昏迷中的劉子怡呻吟了一聲,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她的手臂上,一些肉眼可見的黑色毒素正順着銀針慢慢被引了出來,代表着她生命體徵的儀器上,也反應出她此時的情況已經大爲好轉。
一旁的護士和張主任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麼棘手的病狀,這個年輕人居然只靠幾根銀針就解決了?這怎麼可能!
毒素慢慢被排出,劉子怡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高熱的體溫也漸漸恢復正常,她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居然睜開了眼睛!
劉子怡第一眼就看到緊握着她手掌的江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和不解,而後又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她虛弱的一笑,想要開口說話,卻疲勞至極。
“姐姐,你別說話,你現在很虛弱,快點休息吧,其他事你別管。”劉東見到姐姐醒來,知道她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激動的熱淚盈眶。
劉子怡虛弱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江傑將劉子怡身上的銀針一一拔下,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用自己獨門的醫皇神針醫治這麼棘手的病症,對他現在的修爲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他越發感覺自己的修爲實在需要快點進步。
全程在旁邊看着的護士驚訝的問道:“張主任……病人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他真的就靠鍼灸就治好了病人?這就是中醫嗎……”
張主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原本等着看江傑的笑話,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真的這麼厲害,僅僅是通過鍼灸就治好了他斷定需要截肢手術的病症,這無疑是在他臉上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眼珠一轉,說道:“這小子哪有這樣的本事,多虧了我之前的應急治療,讓病人的病情緩解了不好,他下針的時候正好是我給的藥物發揮作用的時候,碰巧而已罷了!”
劉東憤怒的抓着張主任的衣領,吼道:“你說什麼?你這個庸醫,要不是我江大哥,我姐姐的手早就不保了!你居然還想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江傑也玩味的看着張主任,居然還有比自己還不要臉的人,自己辛苦治好了劉子怡,這個庸醫居然想把功勞都算在自己頭上,真TMD不要臉啊!
張主任憋的臉上通紅,用力甩開劉東的手,狡辯道:“你們開始沒進手術室,明明是我給病人注射瞭解毒劑,她才能這麼快就好轉的,你們不感激我,還想動手動腳?”
“夠了!醫院的臉都讓你丟光了!”門口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衆人回頭一看,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站在門口,身後跟着幾個醫生。
“黃院長……您……您怎麼來了?”張主任心中一驚。
“哼!聽說你和病人起了爭執,我過來看看,倒是讓我看到了一出好戲。”黃院長冷冷的看了張主任一眼,後者心虛的低下了頭。
黃院長走到江傑面前,伸出手說道:“這位小友,我是這裡的院長黃秋山,剛纔的事我都看到了。小友了不起啊!年紀輕輕,就能用出失傳了的銀針拔毒術,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江傑和黃秋山握了握手,點頭說道:“黃院長謬讚了,我也是碰巧而已。”
黃秋山轉頭對張主任呵斥道:“病人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治療方案,你爲什麼要採用手術這麼激進的方法?我們醫院的宗旨是竭盡全力爲病人服務,你這麼做真是丟盡了醫院的臉。”
張主任不服氣的說道:“黃院長,病人真的是我先行治療的,不然他一個學生,怎麼可能只靠幾個針就把病人治好?”
“井底之蛙!”黃秋山不悅的說道:“中醫博大精深,你不懂的東西還多着呢!我知道你很推崇西醫,但別忘了你是個中國人!中醫纔是我們中國的國粹,做人可不能忘本!”
張主任羞愧的低下了頭,今天他可算是徹底的威名掃地,今後在醫院的風評估計也不會太好了。
黃秋山哼了一聲,對張傑和劉東說道:“兩位小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把病人轉到護理病房,咱們出去說話吧。”
江傑和劉東跟着黃秋山來到他辦公室,黃秋山給兩人倒了一杯水,歉意的說道:“真是對不起兩位,我醫院的醫生做事太過草率,險些讓你們的親人蒙受不必要的傷害,爲了表達我的歉意,這次的治療費和住院費就由我們醫院出吧。”
江傑見黃秋山氣度不凡,身處高位,卻平易近人,出於自己的錯誤也勇於承擔,絲毫沒有倚老賣老,也沒有那種見到後輩居高臨下,老氣橫秋的語氣,不禁心生好感。
“黃院長客氣了,說起來確實是小子我在手術室越俎代庖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江傑見別人這麼客氣,自己也不能擺架子。
“哪裡的話,能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銀針拔毒這麼高明的手法,我還要謝謝小友你呢。”黃秋山呵呵笑道。
“家裡傳下來的手藝,獻醜了。”江傑說道。
黃秋山讚賞的看着江傑,年輕人不驕不躁,身懷絕技,卻沒有半點高傲之色,真是一個可造之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