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說竟然有人在重症病房給病人扎針的時候,後面兩個主任醫師立刻就跳腳了,怒罵連連。
“簡直是胡鬧!”
在他們看來,重症病房裡的病人每一個都要慎重對待,不能亂來,一個不小心可能病人就歸西了。
所以重症病房一般都是禁止醫護人員以外的人進去的。
可是現在居然聽到聽到有人在重症病房裡面給病人扎針,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不是醫生?”黃秋山也是皺着眉頭問了一句,想要確認一下。
“不是,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學生。”女護士搖了搖頭,解釋道。
“無法無天了,一個學生竟然也敢這麼亂來!”一個主任醫師氣得咬牙切齒,怒罵道。
隨後黃秋山等人立刻匆匆忙忙朝着重症病房快步走過去,想要阻止護士口中的那個年輕人。
當衆人趕到病房的時候,正好看到江傑在施針。
見狀,兩個主任醫師臉上滿是怒火,直接說道:“你是誰?簡直是不知所謂,快住手,病人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只不過江傑只是頭都不擡,隨口說了一句:“別煩我!”
被江傑嗆了這麼一句,那個主任醫師氣得臉色鐵青,這還有沒有規矩了,一個學生模樣的人竟然讓他閉嘴。
黃秋山卻是臉色震驚,直勾勾盯着江傑。
宋清光正打算開口說話,想讓江傑住手,可是當他看到江傑施針的手法時就愣住了,眼中帶着一抹驚訝,反而什麼都不說了,目光死死盯着江傑的手。
不過兩個主任就不樂意了,忽然看向了旁邊的張翠彤,厲聲說道:“你們是病人家屬吧?你們怎麼回事?病人現在生命垂危,結果你們竟然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隨便扎針,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翠彤張了張嘴,有心解釋一下,可是卻發現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解釋,難道要說自己也是無奈之下才選擇相信江傑的嗎?
“江先生說有把握只好我爸,既然你們醫術不行,爲什麼不能讓他來!”於陽卻是年輕氣盛,直接反駁道。
“胡鬧,簡直是瞎搞,誰說我們醫術不好的,我們這次還特地請來了著名的外科教授來看病,結果你們竟然整出這檔子事!”那個主任一臉氣憤說道,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還愣住幹嘛,保安在哪裡啊?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扔出去!”另一個主任氣得臉色難看,呵斥了一句。
“宋老……”黃秋山則是看了宋清光一眼,卻發現宋清光正瞪大了雙眼盯着江傑。
雖然兩個醫生一直在嚷嚷着要把江傑趕出去,可是黃秋山和宋清光都沒有什麼反應,兩人就好像是跳樑小醜一樣,江傑更是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壓根就沒理會兩人。
“好嫺熟的手法!”宋清光目光直勾勾盯着江傑,一開始的輕視已經沒有了,反而是露出濃烈的好奇,站到旁邊看着江傑施針。
以宋清光的見識,他自然看的出來江傑絕對是真本事的,僅僅是這一手施針的手法就讓他望塵莫及,至少他是做不到這般,甚至用行雲流水都不足以形容了。
聽到宋清光的稱讚,兩個醫生都愣住了,有些沒反應過來,剛剛不是還說江傑只是學生,怎麼轉眼間就稱讚他了。
張翠彤母子更加欣喜了,聽到宋老的讚歎,他們越發覺得江傑沒有胡說,興許他真的能夠救回於永平。
江傑臉色平靜,手中的銀針快速紮下,每一下都準確無誤,醫皇真氣遊走於永平的體內。
尤其是手臂位置,更是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隨着江傑紮下的銀針越來越多,宋清光等人能夠清晰看到於永平表面的血色竟然在漸漸縮小。
最先是從胸膛開始往回縮,到最後就只剩下手臂上那不到巴掌大的一小塊傷口,原本的傷口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沒有之前那種恐怖的血色,只是正常的是傷口。
江傑忽然間伸出手指在於永平最後的那一小片傷口上劃了一下,緊接着就看到暗紅色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下。
江傑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瓶子,把那些暗紅色的鮮血接了起來,然後保存好,其他人也不知道江傑收集這些鮮血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於永平手臂上的血色傷口已經徹底消失了,並沒有一開始看到的那麼恐怖,最重要的時候,心電圖也恢復正常了,脈搏也更加有力,於永平的情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於永平忽然輕咳了一聲,從昏迷中醒轉過來,臉色依舊蒼白,在看到張翠彤的時候也是有些意外,說道:“你們怎麼也在這……”
“你差點就死了,多虧了江先生救了你。”張翠彤喜極而泣,連忙說道。
於永平幽幽一嘆,說道:“真是沒想到,原本以爲只是個皮外傷,結果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
在場要說最震驚的絕對不是張翠彤他們,而是一直在旁邊看着,竟然真的看到了,那麼多專家所束手無策耳朵的病,結果在江傑這裡三兩下就搞定了。
江傑緩緩把銀針收起來,看着於永平說道:“你只是被人下了毒,現在已經沒事了。”
聞言,於永平臉色錯愕,他沒想到江傑竟然會這麼說,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
見狀,張翠彤這纔開口把於永安的事情跟於永平說了一變,於永平這才明白怎麼回事,深深嘆了口氣,說道:“這又是何苦呢。”
只不過黃秋山他們似乎對於永平的事情不是很關係,反而是對江傑的鍼灸手法更加好奇了。
尤其是江傑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治療好了於永平中的毒,把他從病危狀態救了回來,這種神奇的手法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宋清光自問如果是自己來給於永平看病的話,絕沒有這個把握讓於永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醒過來,而且於永平還恢復地這麼快。
“江先生,真是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黃秋山忽然站了出來,一臉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