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有人爲蔣老爺子帶來了好消息。
蔣老爺子眉開眼笑,還因此擡眸,看了威廉一眼。
威廉是個心細的人,馬上就覺得蔣老爺子這個眼神是內有乾坤。
他心裡疑惑,但是見蔣老爺子什麼都沒說,所以,也沒有問。
後來,這些人都紛紛散開,找自己的樂子去了。
落單的威廉想到要在人羣中尋找六爺和好仁的身影,結果,只找到了正被一羣年輕女孩“□□”中的傻六爺。
威廉看不到好仁,正奇怪,不想,突然有個侍者走過來,對他:“先生,你剛纔不小心掉了這個。”
威廉微怔,接過一看,是上面酒店房間的鑰匙卡。
“你想見的那位朋友說,他在上面等你。”
侍者悄聲跟他說完,便走開了。
他想見的那位朋友?
威廉突然想起蔣老爺子的那個笑容,不由得看向了六爺。
六爺被那些女孩煩得要死,抽不開身,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
威廉淡淡一笑,把鑰匙卡揣進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裡,卻並沒有離場。
在一旁觀察着的蔣老爺子眉頭蹙緊了。
“看來是興趣不大啊。”在蔣老爺子身邊站着的文朗一笑,低低說了一句。
蔣老爺子聞聲,瞥了他一眼,說:“我看未必。”
“只是……”蔣老爺子眉頭緊皺,又瞅了過去:“信不過我們而已。”
樓上,好仁所在的房間裡,突然聽到敲門聲,已經完成了主人所交待任務而準備走的男人覺得奇怪,於是,走去對着瞄眼看了一下。
他主要是怕威廉這個時候就上來了。
正好撞見他,那得多壞事啊
通過瞄眼,他看不到有人站在外面,不由得覺得疑惑。
於是,他乾脆開門,打算出去看一看清楚。
怎想,門一開,就看到了文浩站在門前,男人不由得一怔。
“二少……”
“哥說,那個威廉信不過我們,不打算上來這裡,叫我來這,把這個傢伙送到威廉的車上,讓他直接把人打包帶走。”
冷冷說道,文浩就抵開男人,徑直進到了裡面去。
掃了一眼這個酒店套間,他找到睡房的位置,便直接走了過去。
男人緊蹙着眉頭在後面跟着,但想,不太對啊。
如果是文朗下的令,那直接給他打個電話就是,怎麼會就叫文浩少爺上來瞎摻和呢?
男人滿心的疑惑,走了進去。
見文浩叫不醒醉倒的好仁,還想用水來潑,他不禁一怔,趕緊一把鉗住了文浩的手。
“二少,你這是做什麼?”男人說:“如果他醒了,可是要跑掉的啊。”
“不醒,這人死重死重的,怎麼帶?”
“哎呀。”男人個性就是個老大粗,說:“搬就好啦。”
文浩心念一轉,走了開來。
男人虎背熊腰,天生的大力,來到牀前,抓上好仁的肩膀和大腿,一用勁,突然悶聲一哼,眼一翻,人反倒軟軟地摔壓在了好仁的身上。
站在他身後的文浩冷冷一笑,把手上的水晶菸灰缸丟掉了。
他把男人拖到了地上,然後拿水潑了好仁,看好仁有反應了,才把好仁架到身上,帶走。
吃力地把爛醉的好仁帶出來,弄進好不容易等到的電梯,文浩不知道,他倆出了房門之後,一切的舉動,都落入了上來察看的文朗眼中。
文朗不由得看了那還開着的房門一眼。
末了,他突然看到,有一個拿着相機、娛記打扮的人,錯過了文浩,卻鬼鬼祟祟地進了房去。
文朗一笑。
文朗也進了房去。
那個記者在房間裡躡手躡腳地,到處探頭,末了,看到躺在地上,滿頭是血的高壯男人,嚇得一怔。
他只不過是剛纔無意中看到蔣家的保鏢把人送上來,然後,又見到文浩離開會場走上來,以爲是什麼勁爆新聞,才偷偷跑上來的。
沒想到,遇見的,竟是那麼嚇人的傷人事件啊。
他馬上放下舉着的相機,拿出手機,按下了報警號碼。
還沒來得及接通,他突然聽到:“打算打給誰?”
他一驚轉身,直接就被文朗一腳踹摔進去。
手機掉在了地上。
文朗撿起來,及時掛斷了。
娛記被踹摔在了男人身上,一下把男人壓得痛醒了。
這個人,蹭到衣袖上全是男人臉上的血,抱着自己巨痛的腹部,驚惶看着文朗:“你……你想怎麼樣?”
“想給一單勁爆的娛樂頭條新聞給你登,如果做好了,你就上位了,如果做不好……”文朗柔柔的笑容就像惡魔的誘惑一樣,對他:“這宗傷人罪,就是你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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