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衍迴應着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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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這西河和上郡,如今被秦人佔領已經有十多年了,秦人也在其駐紮了重兵,而且都是易守難攻之地,要是我們魏國從大梁附近運輸糧草去河東郡那邊還得經過韓地,唉……恐怕以我們魏國如今實力要奪回來是難於上青天啊!”
魏嗣也不禁掏出了一副帛書描繪的魏國地形圖,看了一眼,說道:
“是啊,我們魏國這東西兩邊的領土實在是讓寡人看着都太心痛了,幾乎就被這韓國從中間分成了兩半!”
公孫衍點了下頭:
“是的,我聽說當年先王就是因爲我們魏國疆土破碎,東西因爲韓國阻擋,無法溝通之事,想滅了韓國,結果在馬陵被齊國偷襲、慘敗,瞬間滅韓之舉希望破滅,直接導致這種局面一直維持到了大王您的現在了。
魏嗣便問公孫衍:
“公孫相國,那您覺得我們魏國想要復興,第一個該解決的外敵該是哪個國家呢?”
公孫衍指了指西方:
“如今對我們魏國威脅最大的莫過於秦了,我們魏國必須要先弱秦,纔有機會稱霸諸侯,一統天下!”
魏嗣說道:
“可是秦國偏居西方,國內貧乏,但是士卒卻是不懼生死,若現在與其再開戰,就算打的過,恐怕也會殺敵一萬自損五千啊,那樣也會給齊楚可乘之機了!”
公孫衍又往南指了指:
“大王,您忘了楚國了嗎?這次您不是讓陳軫大夫去使楚了嗎?而且這次秦國正在巴蜀戰場,而且秦若得巴蜀,那楚國以後將會是腹背受敵,我猜秦國應該下一步目標可能會轉移到楚國身上了!”
魏嗣點了下頭:
“公孫相國說的,寡人也早就想到了,所以纔會讓陳軫大夫去楚國的,希望楚兵能去支援巴國,到時候秦楚交戰,那我們就有機會了!”
公孫衍不禁問了一句:
“大王,您不是想去聯宋伐齊嗎?爲何現在還要打秦楚的主意呢?”
魏嗣輕輕一笑:
“聯宋伐齊,現在宋國確實已經答應了,而且這次主力是宋國,不過好像趙國也有意參與,所以我們魏國不需要出多少兵力!”
公孫衍有些會意的看着魏嗣:
“大王,原來您有深謀遠慮啊,莫非您想把剛訓練出來的魏莽卒西調,等秦楚在巴蜀開戰後,去攻打秦國嗎?”
魏嗣說道:
“是的,寡人正是此意,而且還會聯合韓國,韓王自上次敗於秦後,雖然兩國簽了盟約,但是韓王心裡是很不願意的,這次以我們魏軍爲主力伐秦,韓國想必一定會參與的!”
公孫衍又說道:
“那大王,您還得讓秦國相信您現在把軍隊派去伐齊了啊?”
魏嗣很是自信的看了看東方:
“所以寡人打算等陳軫大夫回書後,就去觀澤與宋王、趙君在一起會盟一番,以堅定伐齊之心,而且聽說現在齊、燕兩國已經在邊境開戰了,所以這是個好機會!”
公孫衍又問:
“那趙燕素來有仇,臣就不明白趙君這次爲何不替齊國去討伐燕國,而卻來跟大王還有宋王一起伐齊了!”
魏嗣說道:
“據寡人猜測,趙君應該也是擔心齊國如果戰勝了燕國,會過於強大,畢竟邯鄲離齊國太近了,若日後齊再伐趙,那趙國就危險了吧!”
公孫衍點了下頭:
“大王,您說的對,但是不知道大王您這次伐齊和伐秦,分別派何人去往呢?”
魏嗣說道:
“伐齊,寡人會親自去往前線指揮,至於伐秦嘛,還是公孫相國您去了,不過寡人會讓陳軫、如耳、蘇代它們三人去幫助公孫相國您的!”
公孫衍再問:
“那大王您對臣等伐秦有指示嗎?”
魏嗣說着:
“這次伐秦得秘密進行,不要聲張,通知韓軍也是一樣,我們這次伐秦最大目的就是收復上郡和河西之地,所以公孫相國您這番可能要辛苦了!”
然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而且這次若是能收復河西上郡,寡人打算以河外之地去更換韓國上黨等地,這樣我們魏國以後東西兩邊以後溝通就會更加便捷了。”
公孫衍回着:
“好的,大王,臣明白了,臣這次一定竭盡全力,爲魏國收復河西上郡,乃至陰晉等地。”
魏嗣馬上提醒了公孫衍一句:
“公孫相國,記得,這次伐秦切勿貪功冒進,陰晉等地以後收復也不急,要一步一步來,知道嗎?”
在幾日後,魏嗣果然收到了陳軫的回信,楚王雖然貪戀鄭袖之美,但是卻還不至於昏庸過頭,糾集了三十萬楚兵,去往巴國,一是救巴國,而是想堵了秦軍從蜀國返回來的道路。
秦王收到楚國出兵巴國要堵自己秦軍後路的消息後,也是勃然大怒,派相國張儀和樗裡疾領幾乎舉國之力的兵馬,去往巴國,與楚軍作生死之戰了!
而公孫衍和翟章率領的從各地抽調來的魏武卒精銳六萬餘人,加上十五萬魏莽卒,開始秘密往魏國西部邊境挺進了。
魏嗣也開始從大梁乘車浩浩蕩蕩、鑼鼓昇天,去往觀澤去和趙君、宋王會盟,共同討伐齊國了!
魏嗣此行就帶了蘇秦一人,本來順便帶王后衛姬一起的,但是衛姬自然因爲上次事情對自己打擊太大,不願出宮,便留在了大梁,與李奇等人一起替魏嗣處理朝中事宜。
魏嗣一行,到第二天黃昏時分就到達了平陽城內,魏嗣便就在城中平陽令李冒家中暫歇了。
吃過晚飯後,魏嗣也是閒的發悶,便叫上魏參、蘇代,三人一起喬莊成普通百姓樣子,來平陽城內逛了起來。
此時的平陽城也是十分的繁華,雖然天黑了,但街道上都是燈火通明,人羣絡繹不絕,畢竟平陽是東西商旅來往的必經之地,又與衛國相鄰,也是魏國東北最富庶的地方之一了。
不一會三人走到了一處煙花柳巷之地,便有打扮俏麗的女子前來拉魏嗣和蘇秦,都被魏參趕走了。
這時蘇秦看着這些年輕姑娘們,倒是有些臉紅了,對着魏嗣說道:
“大王,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魏嗣看着蘇秦表情自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與王后衛姬親密時尷尬的樣子了,便對蘇秦說道:
“蘇秦啊,你也不小了,是個男子漢了,難道你不喜歡這些姑娘嗎?”
蘇秦馬上搖了搖頭:
“大王,您這……這?”
魏嗣捂着嘴笑了起來,然後對着旁邊魏參說道:
“魏參將軍,您在外面有沒有找過這些姑娘?”
魏參搖了搖頭:
“臣可做不出這等事,而且臣家中還有妻兒老小呢!”
魏嗣便回想着說道:
“當年齊桓公與管仲在齊國大辦這等娼伎之所,本來是爲了強大齊國,沒想到如今居然發展到列國了,而且還成爲了一地繁榮的象徵,看來真是諷刺啊!”
蘇秦說道:
“反正這些我蘇秦是理解不了的,這管仲身爲一代名相,居然倡導如此不識禮節之事,看來還真是有辱其名聲啊!”
魏嗣解釋着:
“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諸侯列國年年征戰,俘虜了他國大量女奴,而且自國的男丁也是損失慘重,流行了無數寡婦,這些女子畢竟也沒地方處置,或許興娼伎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吧!”
蘇秦又說道:
“可是我蘇秦學過孔夫子書,它是十分反對管仲這等行爲的,而且魯國至今都沒有一家伎樓,還不是一樣繁榮嗎?”
魏嗣輕輕一笑,又拍了拍蘇秦的頭:
“蘇秦啊,那孔夫子當年天天聲張要強大魯國,而自己卻從不願去周王畿拜會周天子,那名義上魯國不也是隻屬於周天子管轄的一個諸侯國嘛,這又該當何種說法呢?”
蘇秦有些木愣了:
“大王,您說的孔夫子這等行爲,其實蘇秦我也理解不了!”
突然這時又
有兩個身材壯實的男子強行拖着一個女子就往魏嗣幾人對面的那家伎樓進去了,明顯聽到這女子一直在求救着,可是根本就沒人搭理她。
魏嗣這時一驚,馬上叫來了魏參:
“魏參將軍,寡人命你去把那女子救出來!”
魏參回了句:
“大王,遵命!”
然後就去了。
魏嗣不禁嘆息了一句:
“沒想到我們堂堂大魏居然會有這等事情發生,看來寡人以後還是要發佈一條法令,嚴治這些欺凌婦孺之徒了!”
蘇秦在旁邊附和着:
“大王,沒想到您果然是一代明君啊,看來我叔父與我蘇秦都是跟對人呢!”
魏嗣便對蘇秦說道:
“寡人只是想好好治理好我們這大魏,至少要讓我們大魏境內的百姓生活富足,不被周邊強鄰欺負,然後再伺機兼併周邊各國,統一天下,纔是寡人所願啊!”
蘇秦對着魏嗣豎起了大拇指:
“大王,您果然是雄心壯志,我蘇秦也願意把這一輩子全部託附給大王您,託附給魏國,幫助大王您一同成就這豐功偉業!”
這時魏參扶着剛剛被抓進伎樓的女子走出來了,而之前擡着這女子進去的兩壯漢,直接被魏參打的皮青臉腫,跑過來開始向魏嗣跪地磕頭求饒了:
“大爺……大爺,饒命啊……饒命啊!”
“饒命啊……大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