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西南邊陲,彩雲之南。
雲霧有些稀薄,月亮泛着清冷的光,照射在外圍的竹林中,偶爾風吹過,傳來沙沙作響,昭通,機場,遠處跑道上旁明亮的燈光,在塔樓的運轉下,飛機頻繁的起降着,大量封裝的物資被快速卸下,裝載上一輛輛卡車。
四周不時一隊士兵在巡邏,忽然,走在一個小隊最後的士兵似乎發現了什麼,向竹林裡望去,停下,打開武器,利用透析和檢測儀器對竹林進行掃描,沒有異常信號,一切都很安靜,。
爲了保險,士兵還是慢慢的向竹林靠近,見他如此,在隊長的指揮下衆人也都呈戰鬥隊形,向竹林靠攏,雖然這裡沒有敵襲的事件發生,但是對方隨時可能夜襲,大家都很緊張,有些稚嫩的臉上和握着武器的手出現點點汗珠。
“什麼情況。”隊長靠近那個士兵,用手勢詢問道。
“似乎有人在竹林裡,但是儀器沒有顯示。”士兵開口低聲說道,眼神注視着竹林有些疑惑。
“士兵,下次行動的時候提前告知。”隊長對他擅自離隊有些生氣,也不叫名字,直接稱呼士兵。
“是的,隊長。”士兵將兩指放在臉側,微微低頭,向隊長行了一個波蘭式的二指軍禮,,隊長就是他哥哥,換來對方直接無視。
“向衛隊指揮部通信報備,全隊進入竹林搜索。”
一隊八人,兩兩隔着五米的距離,舉着武器,在竹林中,搜索起來。不時有一些昆蟲向衆人襲擊過來,被輕易的殺死,場面變得有些詭異,衆人謹慎收攏隊形,緊張的查看着四周。
“啊,”忽然,一個士兵慘叫,大家回身望向聲音源頭。
就見一個士兵被一根藤蔓將腳纏了起來,就要將身體吞進張開的嘴裡,大嘴裡面全是蜇毛刺和黏糊糊的液體發出紫色紅色淡淡的斑駁光亮。
“唰唰唰~”除了隊長在戒備外,其他士兵都向食人植物——蠅豬籠蔓藤花的根處射擊着能量子彈,這種植物在進化後會用藤蔓主動向動物進攻,不過很少有長得這麼大的,居然主動向人類進攻,死前會發出殺豬式拉長的吼聲,有些像龍吼。
“巡邏第WO-192隊向指揮部報告戰鬥情況,詢問是否需要支援。”那個被藤蔓襲擊的士兵順手按動了裝備在左胸前的生命搜救儀器,這種儀器可以向指揮部傳輸人員的地理位置和生命狀況,遇到緊急時刻還可以呼叫支援,因爲現在經常會遇到各種危險的生物,所以還是很有用的,也方便及時獲得前線情報。
“呼叫指揮部,遇到一株蠅豬籠蔓藤花,已經擊斃,無異常情況,隨即編碼CODE-E703,報告完畢。”對講機同時傳出蠅豬籠蔓藤花死時憤怒的哀嚎。
“哈哈,隊長,下次我想你應該管好自己的下屬,我們這裡可不是託兒所,不玩勇者屠龍的劇情。”對講機中傳來旁邊另一個人的聲音,惹得指揮部一陣鬨笑。
“事件N-YNZTK1007-DOC213記錄完畢。”
“這珠...”隊長正要向總檯解釋這珠蔓藤花特別巨大,情況特殊,對方直接關閉了通信,氣的滿臉通紅。
“隊長,不好意思,我剛纔....”那個被蔓藤花攻擊的士兵臉色尷尬的看向隊長,剛纔被襲擊情急之下就按了求救訊號,害大家被羞辱。
“不用說了,給他注射抗毒血清,準備回去。”
“啊~”醫護加強兵從揹包裡拔出針劑插進他的手臂,又傳來一聲慘叫,見衆人都望向他,羞射的將頭埋下,尤其是隊長,也許剛纔還因爲事情異常不會怪我,現在那眼神分明是鄙視,就將準備報告剛纔的異常情況的念頭打消。
剛纔他發現了一個新鮮的痕跡,靠近後就被攻擊,可是戰鬥結束後,就沒發現,以爲是自己眼花,害怕又被衆人鄙視。
在他們走後不久,一個樹叢忽然移動起來。
“別動,不要回話。”旁邊傳來一絲很輕的聲音,樹叢果斷定住。
風輕輕的吹過,不時跳過一隻小動物,過了一陣,樹叢忍不住又要移動時,忽然,隊長帶着士兵舉着武器快速的在四周搜索,在周圍轉了一圈,四下查看一番才安心轉身離去。
“呼,剛纔把我嚇死了,那把槍離我好近的說,萬一他走火怎麼辦,現在可以動了嗎?”樹叢傳出人的聲音。
“走吧,以後你行事的時候機靈嚴密一點,他們本是來搜索,還沒搜尋前面就離開,有可能是計策,別粗心丟了小命的說。”一個樹丫突然掉下來,變身成人,立在樹叢旁邊。
“守的這麼嚴密,居然還有高科和指揮部隨時聯繫,那去前面執行任務的兄弟不是有去無回的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矮小樹叢中也走出一個全身插着樹枝的人形。
“你以爲他們是你這樣的雛,叫你多分析的說,你聽見裡面發生有戰鬥或者爆炸的跡象的嗎,對方巡邏也沒有加強,等他們過來就回去。”
“哦,”樹叢人形鬱悶的蹲在地上抓起一隻蝸牛,就看蝸牛似乎露出一個笑臉,一陣噁心,又將它順手丟開,原來當斥候這麼沒趣,早知道不來了的說。
又過了很長一個時間,前面人影攢動,三個人影快速的掠過此地,樹丫人形拉了一下樹叢人形,五人快速的在竹林中奔馳。
跑了一段路程,騎上來時的馬在森林和山地的小路上快速的移動,不時發出攻擊,獵
取路過的動物,將它們的屍體掛在馬鞍後面。路邊偶爾也出現兩人,牽出馬匹跟上,到一個山谷的時候已經有十幾騎。
將馬匹自由放開,兩人向山腰一處房屋走去,剩下幾人笑着騎着馬向附近的村鎮馳去,準備在一個酒吧裡暢飲,順便去搞姑娘,交談之中,傳來陣陣蕩笑。
山谷中植着一些奇特的花草,各種漂亮的蝴蝶在上面飛舞,不過,有一處地方,特別鮮豔美麗的花叢卻沒有,偶爾掠過一隻鳥類,因而貪食花枝上散出美味能量、香氣四溢,讓人見着就流口水的果實,被快速伸出的藤蔓捲入醜陋的嘴裡,卻是致命誘惑。
兩人靠進幾乎被藤蔓全部圍住的小屋,在門前等了一會,就見藤蔓似乎有靈性的分開,露出釐米一條一人多寬的道路,走出一個少婦模樣的女子,光豔逼人,瑰姿豔逸,對兩人招手。
“嫂子,自重。”李望月見姐姐過來,想摸自己臉上,因剛纔大意被藤蔓刮傷的血痕,躲開,打趣的說道,惹來兩人大笑。
“臭小子,調戲到你姐姐頭上。”李月如月貌花容,臉頰透出一絲粉紅,踢了李望月一腳,款步姍姍,嫋嫋娜娜,三人向屋裡走去。
“望月,大牛,你們回來了的說,怎麼樣,情況如何?”
就見屋裡一個看着二十多歲的男子停下手上的事情走了過來,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幾人藤蔓沙發上坐下,就有幾株植物端着茶杯過來,讓兩人很是驚奇。
王有米,是一個喜歡民科和發明的農民,當年天災全家飢餓,父親就給取了一個有米的名字,祈求上蒼祝福,希望他能得到幸福飽滿豐收的人生。這次鉅變卻是讓他有着土木雙系親和,與李月如純水半風結合後,意外誕生出強大的植物控制能力,種子。
王有米在獲得這個能力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城市開發區被佔用,自己承包的幾百畝地全部插上食人花。當年因爲修建新城,被規劃了,他的農業項目產能不高,雖然新奇,但無法推廣,被人直接忽視,去理論時,對方叫出幾個大學的專家,裡焦外爛的從學術上打擊和批評,一個人攻擊了有米這個名字,他憤怒的將對方打成熊貓,最後下來,雙方和解,土地沒了,得到很大一塊山地,可以用來種牧草放羊養兔子摘野果什麼的。
“恭喜大哥,你的植物掌控再次進步的說。”李望月兩眼冒着星星對着王有米說着,要是自己能有這種控制植物的手段,那追求女子不是手到擒來嘛,更是可以掌握一大批兄弟,作一番事業。
因爲頭上有一對小小的牛角,被打小長大的青梅竹馬說了後很受傷,就覺得很多人看到自己第一眼就會認爲自己笨和憨,不願意同自己交往,卻是讓本來長得頗是好看的李望月有些遠離衆人,內心迫切需要一種東西來提高自己的地位,比如權力,金錢。
“大哥,這次我們探查到幾十件大東西被裝到卡車運出。”說着剛纔進來另外一箇中年人,張士誠,從懷裡拿出一張地圖,上面標註着十幾條可能的路線和短句描述。
“恩,做得漂亮,你們覺得我們找哪條路,或者哪兩條路下手比較好。”王有米說着,對這種事也不是很在行,四人看着地圖商量着打劫計劃。
前段時間,那個地產商的兒子又調戲了李月如,王有米又憤怒的出手調教了一下。所以雙方,現在經常會發生着戰鬥,對方加入國土民兵防衛隊,能得到一些新式武器支援,不過王有米的特殊技能,又加上自制的毒箭,弩炮,大家也還算是互有攻守。
地產商組織以前建築隊和公司成員,成立了一個“新旅途”的公會,大有一統彩雲之南公會的宏圖,又因邊境入侵加入國土民兵防衛隊,號稱從瀘沽湖到卡瓦格博山的守望。開會和口號都喊的響亮和給力,自然得到上面關照,送去了兩門能量大炮,讓天平有微微傾斜的趨勢。
據說這次因爲敵方增兵二十萬,爲了提高本土防禦凝聚力,上面又給送去六門能量大炮,讓他們駐防一個小鎮,這下可把王有米緊張死了,雖然對方無法隨意調離能量大炮來攻擊自己,但是不知什麼時候就能找到辦法,所以準備劫持幾門大炮,將天平平衡回來。
“要不,就這條吧,我看這條路的守衛雖然數量衆多,但是他們能量純度普遍很弱,而且,至少也有十幾門的說。”李望月指着一條通往一座縣城的車隊,興奮的說道。
“不行,對方人數太多,植物麻醉也許不能全部起到作用,不能硬來,我們要做成意外的樣子,要不可能會被對方弄成‘人民公敵’。”沉穩的中年人張士誠立刻反駁道,深怕王有米聽信李望月的建議。
“恩,不行,士誠兄說得有理,萬一被‘新旅途’知道,肯定要把我搞的身敗名裂的說。”
王有米一聽“人民公敵”四字,頭就搖得撥浪鼓式的,讓李望月內心一陣糾結,“銀民公敵”一直是我內心的夢想。
“那選這條,或者這條,都有一個路段要過山區,雲霧遮蔽,樹叢茂密,我們設置一個塌方...”李月如看到似乎守護最弱的,一個只有四人,一個只有六人的車隊,都在雲貴的邊界路線,雖然對方能量純度不明,但是王有米的“基因病毒”,與傳統上的毒藥用很大區別,滲透力強大,想必對方沒有防禦措施。
“就這樣說定,按照月如說的做,士誠,你去叫上郭子興和劉福通幾人,我們現在立刻動身。”
在雲貴交接的一
條公路上,少有車輛行駛,發出的聲音會招致一些動物的攻擊,現在在公路上行駛的汽車,一般都是帶着靜默引擎,配有驅逐野獸的裝置。
前面一輛越野車,中間一輛卡車,後面跟着一輛越野車,裡面都坐着兩個穿着保全服裝的人,在空曠的道路上高速疾馳。
“思思,任務完成,一起酒吧。”駛在前面的越野車上,一個男人對着身旁漂亮的女人說道,倚欄待月,英姿颯爽,眼睛不時瞟向對方的胸部和大腿。
“給你說了我不叫思思,去了酒吧然後呢?”女人瞥了一眼男人,打開車窗,看着外面,遠處的山林雲霧繚繞,道路兩旁景色不錯,比平原地區多了很多造化的美感,看着就能深切感受到大自然神奇的力量。
“你想去哪裡都可以。”男人將頭轉過來,見女人望着窗外遠方不知道想着什麼,將手隨意放在方向盤上,嘴脣微動,正在發動自己的大腦,編制着引誘計劃。
“我哪裡都不想去。”女人頭也不回。
“那我陪你。”
“陪我上牀嗎。”女人發出一聲冷哼,聲音有些冰冷。
“看着我,的眼睛,我說過我會一直。”男人開始信誓旦旦。
女子轉過頭,看着男人的眼睛,上面似乎有些清澈和堅定,不過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僞裝。
“你要我相信愛情。”還是一樣的無動於衷。
“至少你應該親我一下有沒有感覺,如果你要和我發生愛情。”男人都很會順着杆子爬上去,裝盡風騷,諸般投好,計誘成奸,他一直相信這是一個優秀的品格。
“只是一吻。”女人看着男人爲討好自己,放棄尊嚴的眼神,誤被計騙,癡心順從又能如何,可恥的下半身動物。
眼神相對,微微醞釀一下,側臉,嘴脣慢慢的靠在一起,高速行駛的汽車對這個動作沒有任何影響。
男人的大腦發生着強烈的化學反應,告訴他如何歡愉如何期待如何溫柔如何浪漫,神經細胞傳遞着信號給他,她需要被呵護。
車輛微微的位移,將兩個嘴脣分開,男人調試了方向,再次記住前方的道路,轉頭繼續索吻。
“只是一吻,我沒有感覺,如果你因爲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只能告訴你這是正常,沒有任何探討下去的藉口,我也不需要理由,就像我說過那樣,至少,你開車應該專心一點。”
“這是什麼意思,玩弄我的感情嗎。”男人假裝憂鬱和微微的責怪,給對方施加更多連接點,讓自己的形象在對方腦海中產生持續的化學反應,他很在行,他的眼神注視着她,車輛在盲行中,代表他願意爲她冒任何危險,也會願意和她一起冒險,雖然這可能會給她壞的形象,但那個形象是堅定不移。
“看着車,啊,看車。”女人驚呼着去奪取駕駛權,腳也踩下剎車。
男人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轉頭就看見道路上躺着半隻血糊糊的馬,一株巨大的食人植物揮動藤蔓抽中越野車的前蓋,呼嘯一聲,將車掀翻。兩人感覺視線慢慢模糊,一下意識到中了神經毒素,調動能量抵禦着,擡手呼叫同伴,卻沒有力氣,隨着車輛落下,四輪朝天,手無力的垂下,昏迷過去。
後面跟着的卡車和越野車緊急剎車,越野車走打開車門,出來一人拿着武器,開着能量防護盾,快速跑過卡車,向食人植物射擊,準確的擊中根部,連續射擊,瞬間擊殺,戒備着慢慢向翻倒的越野車移動過去,對講機呼叫也沒有反應,該死,被撞一下就暈過去,平時的訓練是怎麼回事。
看到翻倒的車一隻手伸出車窗,打開通訊器,準備向總部尋求支援,丟臉,一個押運弄成這樣,忽然,視覺開始模糊,耳邊聽到正在倒車的卡車和越野車似撞在一起的聲音,無力的暈倒在地上,模糊的看着另外三人也從車拿着武器摔出來,呢喃了一句“有毒~”就垂了下去。
幾隻食人花揮舞着藤蔓,停住還在緩緩移動的汽車,將車輛拖到一個地方,雜亂的堆在一起,地下留下很深的痕跡,王有米幾人用另外幾隻食人花擡走“能量炮”,留下那幾只食人花的將這裡作爲“老巢”,回頭看着笑了一下,轉身離去,一些植物在幾人經過的地方快速的長了出來,就像存在很久似的。
西部前線,印度幾隻精兵呈箭頭狀插進雲南腹地,搜索情報,製造混亂,暗殺高級軍官,隨後二十萬陸戰部隊強行登陸,大理,臨滄,普洱,楚雄,玉溪告急,因備戰不力,三路印度大軍在沿途遭遇零星抵抗,在昆明楚雄玉溪之間的一個軍事基地短暫會師,強行攻佔該處二炮部隊基地,又迅速分散開來,至此,雲南西部全境陷落,昆明、曲靖、攀枝花告急。
國防部隊發佈國情諮文書,號召廣大軍民團結在一起,共同抵禦外侮,同時因抵禦外敵不力,撤銷衆多軍部高級將領職務,宣佈成立華民防衛省,華人都可以通過申請傭兵加入到前線守護華夏文明,譴責印度無恥的入侵行爲,這是一場艱苦與持久的鬥爭,一次極其嚴酷的考驗,我們將戰鬥到底,誓言抵抗入侵。
印度也發佈官方宣言,指責中國潛艇襲擊印度艦艇,根據國土防衛法主動向敵方領土出擊,消滅敵人進一步的侵略意圖,公佈擊落敵軍潛艇二十艇,擊傷擊沉軍艦五十多艘,飛機兩百架,今後的抵抗將是在陸地的,長期的,持續的抗爭,同時號召愛好和平的世界人民一起抵抗邪惡入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