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帝語氣有所緩和,姜鬆暗暗舒了口氣,知道情況有所好轉,只要繼續忽悠下去,應該能應負皇帝的質詢。
“陛下,那些人確實是微臣在戰爭中從吐谷渾鐵騎手中解放出來的羌、吐蕃、党項等少數民族,那些人都不是吐谷渾人。微臣沒有徵招那些俘虜,只是爲了確保完成陛下的任務,微臣在俘虜中動員他們,答應羌、吐蕃、党項等俘虜,只要他們自願出兵幫助咱們消滅吐谷渾鐵騎,微臣就把一部分戰爭繳獲送給他們,還負責幫助他們安置部落人員。那些羌、吐蕃、党項等人都吐谷渾的奴隸,原本和吐谷渾就有仇恨,得到微臣的承諾後才自願組成部落聯軍,微臣這這些聯軍叫做僕隨軍,並非是微臣手下的士兵,他們是爲部落而戰,爲錢財而戰,並非爲隋朝而戰。”
皇帝微微一愣!情報上確實有說那些羌、吐蕃、党項士兵在征戰分到錢財,那些人的家人也姜鬆也確實安排人給予了很好的安置,這下讓皇帝也懷疑情報的真實性了。
“姜鬆,你既然說羌、吐蕃、党項等民族是僕隨軍,爲什麼那些軍隊的指揮、管理全都是你手下的校尉,你手下的校尉指揮那些士兵,和你掌控那些士兵有什麼區別?”
姜鬆鬱悶,皇帝掌握的情況真的詳細,連什麼人指揮多少羌、吐蕃、党項士兵都清楚,甚至連名字都記錄在案,真的出乎意料。看來皇帝安插在姜鬆身邊的暗探不是一人二人,甚至是高手,是間諜方面的專家。
“陛下,吐蕃、羌、党項等聯軍人員閒雜,來源太廣,沒有辦法統一指揮協調。爲了確保戰役的勝利,微臣只好派出手下校尉臨時充當指揮、訓練任務,目的就是爲了獲取戰役的勝利,消滅吐谷渾鐵騎,捕獲更多的吐谷渾俘虜。微臣派出去的校尉都是臨時的,關非是掌控羌、吐蕃、党項等聯軍,也無法掌控。微臣爲了勝利,羌、吐蕃、党項人爲了錢財,各取所需,只能算不了合作,請陛下明察!”
皇帝聽了姜鬆的所謂解釋,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姜鬆知道難關基本過了,只要隨後的應對不出大的差錯,算是把皇帝忽悠過去。
“愛卿,聽說那些羌、吐蕃、党項士兵的待遇和你手下的士兵一樣,這是真的嗎?”
汗!這些事都要質問,真是無言!
“陛下,這是真的。爲了確保戰役的勝利,爲了抓捕更多的吐谷渾人,微臣只能如此。再說了,那些羌、吐蕃、党項等聯軍的士兵所消耗的糧草、兵器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在繳獲物資中扣除,沒有花微臣一分錢,也沒花朝廷半分錢,這種事爲啥不能做呢?微臣的目的只有一個,打敗吐谷渾鐵騎,俘獲更我的吐谷渾人,爲陛下送來大量的強勞動力,這就是微臣唯一的目的。”
“以夷制夷?愛卿你做得很好,朕差點冤枉你了。”
“陛下,微臣受點冤情問題不大,受點委屈無所謂,只要陛下相信微臣是一心一意爲陛下辦差就行。至於微臣採取什麼方式方法沒有關係,目的就是辦好陛下的差事。”
聽了姜鬆的話,皇帝高興了,臉上笑容滿面。姜鬆的解釋讓皇帝信以爲真,加上妻鬆確實能辦事,短短半年就爲皇帝送來十多萬身強力壯的勞動力,緩解了皇帝修建大運河的勞動緊張問題,那裡還會有懷疑。
高興之餘的皇帝再次讓人上酒菜,和姜鬆好好的幹了幾大杯‘英雄醉’,隨後道:“愛卿,那些羌、吐蕃、党項組成的僕隨軍能否變成朕的正規士兵?”
皇帝心裡當然明白,那些羌、吐蕃、党項等民族都是馬背上的民族,從小都是在馬背上長大,實力非常的強悍,一旦收歸隋朝大軍統治,對於隋朝來說是一股強大的武裝力量。
姜鬆當然不會把辛辛苦苦由羌、吐蕃、党項等民族組建起來的鐵騎交給皇帝,那樣的話姜鬆不是白忙活了。那可是姜鬆未來手中掌握的力量,姜鬆怎麼可能放棄。
姜鬆喝了一口灑後,搖搖頭道:“陛下,非常的難。那些吐蕃、羌、党項等民族組建的僕隨軍都是臨時的,他們都有家人,在草原上生活慣了,要讓那些人一下子成爲隋朝大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說了,也沒有必要讓僕隨軍成爲隋朝的正規軍,那樣成本太高,要花費朝廷大量的錢財,不值得,還是有戰爭時臨時組建,各取所需。”
皇帝心中明白,這半年多來,姜鬆率領的大軍確實沒有花朝廷半分錢,所有的糧草、兵器等物資的補給全都是姜松花錢採購,都是用戰爭中繳獲的物資變賣後採購。皇帝也知道,所謂的繳獲物資,其實就是掠奪來的錢財。
“愛卿,聽說你征伐下來的地盤都建立起了相應的組織,還實施了一些和律法相違背的政策,是否有此事?”
原本是要興師問罪的,由於剛纔的質詢結果相反,讓皇帝也謹慎起來,必怕再次弄錯,只好用這樣溫和的口氣質詢姜鬆。姜鬆也清楚,這些事如果不給皇帝個說法是過不去的,這些事說白了都是大逆不道之重罪,隨便一條都是能滅九族。
“陛下,微臣沒有建立什麼組織機構,更沒有派出任何官員管理那些羌、吐蕃、党項民族的部落。那些征伐下來地盤都是貧困地區,說是荒無人煙都不爲過,所實施的相應政策都是吐蕃、羌、党項等部落的人自己願意那樣。微臣幫助安置羌、吐蕃、党項等部落,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那些羌、吐蕃、党項組成的僕隨軍能安心作戰,能最大限度的消滅吐谷渾鐵騎,讓微臣俘獲更多的吐谷渾人。當然,那些安置費用同樣要從僕隨軍中扣除,否則微臣那裡來的錢財安置。”
伴君如伴虎,這些事電視電影裡太多。雖然皇帝暫時消除了懷疑,可沒有徹底消除,這一點姜鬆心裡明白。在言語上姜鬆一直謹微措詞,把早就和手下研究好的應對之策緩緩說出來,不能再讓皇帝起疑心。
“家卿,那些地盤如果朕派出官員前往管理、治理的話可行乎?”既然抓不到姜鬆的把柄,直接把姜鬆大軍征伐下來的地盤接管,那樣姜鬆也沒有任何辦法。沒有地盤有再大的勢力也無益,這一點皇帝知道。
“陛下,如果能派出官員治理那些地方的話,當然是最好的,不過……”
皇帝見姜鬆含含糊糊,沒有把話說完,呵呵一笑道:“愛卿,有什麼話就明說,朕不會怪罪你。”
“陛下,西域一帶荒無人煙、地盤遼闊,是真正的貧窮落後地方。加上羌、吐蕃、党項等民族都是草原遊民,不容易管理。那些部落都是流動性的,居住地方時常轉移。就算是陛下、朝廷派出大量的官員也很難治理、管理。況且,那樣做真的划不來,只會白白浪費朝廷、陛下的錢財,不會有什麼收益,如果採用其他方法的話,陛下、朝廷不僅不花費半分錢,還能撈到相應的好處。”
丫的!這小子說話老說半句,有什麼話明說,還要搞得神神秘秘的。皇帝真的無語了,拿姜鬆還真沒辦法,這小子辦法確實多,特別是在撈錢方面真的是千般手段,腦袋一動就是好點子,這是皇帝認可的。
“愛卿,把你心中的想法都說來,不要遮遮掩掩。”
“陛下,西域一帶的地方派出官員能治理好嗎?”
“愛卿,朕也知道那些草原民族不容易管理,朕其實是想把一些犯罪人員流放過去,那樣時間一長就能實際控制那些地方。如果不是這考慮的話,讓朕手下的官員去管理草原民族根本不可能,更不會爲朕帶來多少好處,這一點朕心中明白。”
姜鬆點點頭,皇帝楊廣的這個想法還是非常不錯的。目的就是實際控制,不象一些朝代的皇帝,不高興就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盤放棄,從這方面來說,皇帝楊廣還是有大志的,是明智之君,並非歷史上所說的那樣無能。
“陛下,微臣知道陛下了意思,只是那樣做不划算。陛下可以繼續把那些犯罪孽深重人員流放到西域一帶,這沒有錯,也確實是明智之舉。只是那樣同樣不能爲陛下帶來好處,如果換一個方法的話,不僅能把西域學制在手中,還能爲陛下帶來大量的好處。”
混了這些年,姜鬆也成老奸巨猾,知道不能一下子把好處全說出來,得先吊吊皇帝的胃口,那樣才能取到更好的效果。
“愛卿,到底有什麼好辦法,說出來讓朕聽聽?”
“陛下,西域一帶貧窮落後,不宜派出官員管理。如果把那樣地盤全都變成陛下的屬國、屬部落的話,再過幾年那些部落、屬國不是每年都要向陛下上貢嗎?西域一帶是很窮,可羌、吐蕃、党項都是草原民族,都會飼養牛羊、馬匹。如果把那些地方變成屬國、屬部落的話,讓那些部落、屬國每年上交戰馬抵扣貢品,這樣一來陛下既得到了好處,還能緩解陛下大軍戰馬的貧乏,這是一舉二得的好事。”
皇帝聽後稍稍思考片刻後,哈哈大笑起來,隨後道:“愛卿,你之策太好,正合朕意。”
“陛下,微臣一直是按這個方法再進行,如果陛下同意微臣之策,把那些征伐下來的地盤納入域外總督署管理的話,三年後,微臣在那些征伐下來的地盤上每年能爲陛下帶來五千匹以上的戰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