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鬆轉身看向那名彈劾自己的大臣,搖搖頭諷刺道:“這位大人,你眼睛不好就別亂說話?臣身上的這衣服是今天早上才換的,自問比你身上的衣服乾淨,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咱倆找人來驗證一下。”
“嘩啦啦!”
羣臣一片暴笑聲響起,都用看戲的眼神盯着二人。那名大臣則氣得全身輕微的顫抖,臉上赤紅一片,象豬肝色,連脖頸都紅成一片,嘴巴里想爭辯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皇帝也被逗得暴笑出聲,隨後搖頭苦笑道:“姜鬆,你小子真逗!人家王大人是說你沒有穿朝服上朝,誰說你衣服不乾淨了,你這不是瞎扯嗎?”
姜鬆此時才真的發現自己和羣臣不同的地方了,原來是衣服不同,姜鬆進來後老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皇帝陛下,沒有人送朝服給爲臣啊?難道是被主管朝服的官員給私吞了?這可是貪污腐化行爲,皇帝陛下得好好的嚴懲不貸,絕不能姑息養奸。這種行爲實在太惡劣,居然連朝服都敢私吞,那還有什麼東西不敢私吞的。”
“嘩啦啦!”
羣臣昏倒一大片,那些將軍們更是肆無忌憚的大聲暴笑起來,連那些文職官員平時笑不露齒的規則也忘記了,也都大笑起來。皇帝老兒也坐在寶座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姜鬆見皇帝及羣臣笑得歡,也感覺很鬱悶,這有什麼好笑的,自己覺得半點不好笑,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那名剛纔被姜鬆譏笑的大臣,此時也是大聲暴笑,用手捂着胸口笑得氣喘吁吁。而眼神中全是諷刺、卑鄙之意。
見羣臣都用看二百五的眼神盯着自己,姜鬆這下真的迷惑不解,這他妹的笑啥?難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姜鬆用眼睛朝自己身上左看右看,沒有發現衣服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真是個二百五!”
“白癡!”
不斷有嘀咕的聲音傳入姜鬆的耳朵,姜鬆就是搞不明白錯在什麼地方,咋就會惹得羣臣狂笑不止呢?
最後還是屈突通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把姜鬆拉到身邊道:“老弟,你別說笑話逗人了。”
“老屈,小弟沒有說笑,確實是個大問題,你想一下官員連朝服都敢私吞,這膽子不是太大了嗎?連朝服這種不值幾個錢的東西都要私吞,如果是其他更貴重之物,還會不佔爲已有嗎?象這類的官員就是得好好的嚴懲不貸,絕不能姑息養奸。”
此時皇帝啃聲道:“姜鬆,你這臭小子,誰告訴你朝服是由朝廷發放啊?”
“皇帝陛下,難道這朝服不是國家免費給嗎?士兵穿軍服,朝臣穿朝服,捕快穿捕快服,這些不都是工作服嗎?不由朝廷或國家給,難道讓私人掏腰包?”
姜鬆的想法沒有錯,後世的各職
能部門的服裝基本都是這樣,就連企業統一制服也都是企業免費發給員工,那有私人花錢購買的,也沒有聽說過工作服要私人出錢的現象。
這下羣臣愣住了,連皇帝都愣住了!
屈突通急忙道:“老弟,你搞錯了!朝服是私人花錢到指定的裁縫店量身製作,當然,你也可以自己製作,只是不能弄錯,這品級不同朝服是不一樣的,所以一般都是到指定的專店製作,那樣不會出差錯。”
現在姜鬆傻眼了!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弄出這樣大的笑話,真是糗大了!估計此事會被朝臣笑好一陣,甚至會被傳得沸沸揚揚,說不定又是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呢?
“姜鬆,你小子今後記得要按時上朝,不能再遲到,還必須身着朝服。你小子是缺錢的人嗎?還在乎那點碎銀子,你不嫌丟人,朕都爲你臉紅。”
汗!皇帝老兒這是什麼話?該花的再多也應該花,不該花的半分錢也不能亂花。這根本就不是有錢的問題,而是合理的問題。
“皇帝陛下,臣尊旨!”
“姜鬆,廢話不用再說了,你把出使西洋、波斯等國的事向大臣們解說一下。”
姜鬆聽後有點蒙,這事還需要說啥,不就是出訪其他國家,建立外交關係,爲大隋朝謀得更有利的通商協議之類的事。
瞟了瞟羣臣,姜鬆苦笑道:“衆位大人,你們都不知道出使其他國家要幹什麼事嗎?禮部沒有搞過外交活動?”
姜鬆的話把羣臣都給得罪了,到後來禮部尚書更是臉色氣得通紅。這都是什麼話?皇帝讓你說,怎麼反到說是羣臣不懂呢?
禮部尚書杜大人憤然而起,狠狠的瞪了一眼姜鬆後道:“姜大人,誰說咱禮部沒有搞過外交活動?這些事老臣比你一毛頭小子懂得多,老夫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長,那輪得到你來質問羣臣。”
姜鬆更鬱悶,既然知道還讓老子說啥?
“那個……那個什麼大人,既然你懂,走的橋比微臣走的路都長,那麼你解釋一下,國與國之間建立外交關係的目的是什麼?”
“小子,聽好了!就是爲了讓周邊國家知道咱皇帝的皇恩浩蕩,讓其知道咱大隋朝的強大,知道咱大隋朝是愛好和平的國家,皇帝是聖賢之君。”
那名禮部尚書大人說完後,還洋洋得意,一付自傲的神態,姜鬆差點暴罵出口。這他妹的都說些什麼屁話,還感覺良好。難怪大隋朝這麼多年來外交如此之差,沒有什麼重大的突破,原來是這名倒儒在主持。
姜鬆用眼神看了一眼羣臣,見一些文職官員確實是很贊同禮部尚書大人的話,都覺得說得很正確。而一些官員則二耳不聞窗上事,象是在看戲,一付穩坐壁上觀的樣子。
“衆位大臣,你們都是前輩高人,難道你們都是這種意見和觀點嗎?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不同的看法?”
姜鬆帶着明顯諷刺之言的話一出口,所有羣臣都稍稍一愣!特別是那些還自認爲非常正確的官員更是驚訝,那種
表情傻子都知道是在問姜鬆你有不同的看法嗎?當然,也有一些大臣的耳朵豎了起來。
姜鬆見沒人說話,呵呵一笑道:“如果都同意那位什麼大人所說的屁話,大隋朝真的就悲哀了!也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其他小國或屬國每年來朝覲咱們皇帝陛下時會送出那麼多、那麼重的禮物,其他小國或屬國送一兩銀子的禮物,你們這羣酸儒、腐儒就唆使咱們皇帝回送上百倍、上千倍甚至是上萬倍的回禮,國家的財富就是這樣被你們這羣所謂的狗屁酸儒、腐儒給掏空、掏窮。這是什麼行爲?這是地地道道的賣國求榮,是國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是漢奸!賣國賊!奸細!”
一通酣暢淋漓的大罵,把在場的所有官員罵傻了,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姜鬆,沒有任何一人敢說話,就連剛纔的那名什麼狗屁的尚書大人也緊閉嘴巴。羣臣心裡雖然覺得姜鬆所說不對,可在那麼多的罪名下,沒人敢出聲反駁。
姜鬆這樣做也是經過考慮的,畢竟皇帝老兒要支持自己的全新遠洋貿易觀點,要行使全新的外交政策,也不想再年年當冤大頭,不斷的給那些所謂的屬國送重禮。因爲皇帝在姜鬆的觀點影響下覺得對,國家確實承擔不起那種回送重禮的冤枉錢,這已經成了隋朝的嚴重負擔。
皇帝不想做惡人,讓姜鬆來做,讓姜鬆來說服羣臣,讓羣臣改變觀點。姜鬆要出使西洋、波斯等國,恰好是個機會,是個突然口。皇帝想以此來改變朝廷一慣的對外政策,但話必須從姜鬆的嘴巴里出來。
既然是皇帝手中的槍,不想當也得當,話已經說開了,那就繼續唄!繼續對羣臣炮轟,這是目前姜鬆必須做的,只有把羣臣罵醒了,說服了,那才能得到皇帝在大力支持。
姜鬆雙眼精光四射,泛出一股強烈的陰寒殺戮之氣,一時整個朝堂如同是一座冰宮。讓人感覺冷到了靈魂之處,一些大臣開始發抖,一些臉色蒼白,只有那些將軍或將軍出身的大臣毫無影響。
“皇帝陛下的面子、朝廷的面子、國家的面子不是靠你們這羣酸儒、腐儒嘴巴里胡吹出來的,更不是用錢能買回來的,你們送再多的錢財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咱皇帝陛下的面子、朝廷的面子、國家的面子是靠將士手中的刀槍殺出來的!是靠將士手中的強弓射出來的!是將士用生命換回來的!”
姜鬆歇斯底里的大聲叫喊,如同一隻發了狂的猛虎,對着羣臣一陣大罵,把羣臣特別是那些酸儒、腐儒罵得狗血淋頭,高傲的腦袋徹底低下,原本傲慢的神色消失不見,都象是隻哈巴狗一樣夾緊尾巴默不作聲。
將軍們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外面站崗的士兵露出興奮之神色。這些話說到了將士們的心坎上,這些話是將軍們敢想而不敢言的心裡話。這下被姜鬆叫出來,那心裡的激動勁難以控制。
在朝堂上,將軍們一直受到文職官員的壓制,一直受到文職官員的譏笑。文職官員說將軍們都是大老粗,都是魯莽之輩,不懂禮數,不會治理國家,只會舞槍弄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