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千古對此感到非常驚訝，“竟然有人具備如此神通？”
連他都想不到空善和尚是如何做到這個地步的。
趙洞庭沉吟半響，說出自己的猜想，“我暗自琢磨過，空善大師能夠讓我魂穿前世，那和靈魂穿越空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他既然有讓我魂穿前世的神通，那是不是意味着他隨時都可以以靈魂穿越到前世去呢？”
空千古猛地動容，眼中精光爆閃，“皇上您的意思是……”趙洞庭接着道：“既然靈魂能夠穿越前世，那是不是，真如孔元洲的推測那般，當武道可以達到破開這個空間的程度時，肉身也能到前世去呢？”
他說是前世，其實當然是異世界。
因爲在楠木寺時，他是真正的夢迴了前世那個時代。
更準確的說，是前世那個世界。
趙洞庭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絕非是前世那個年代的大宋。
雖然，歷史軌跡頗爲相似。
前世留下來的那些史書中，從來沒有過關於武道修士的說法。
若是真有修士，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文明傳承斷層。
但這是怎麼可能發生的事情呢？
如果傳承發現斷層，南宋的歷史爲何又能那般清晰的記載傳承下來？
“靈魂穿越……肉體穿越……”空千古喃喃自語，半晌，道：“靈魂強到極致，可魂穿前世。
肉體強到極致，亦可魂穿前世……”他瞳孔猛地凝縮起來，“那若是肉體強到極致，但靈魂卻並未錘鍊到極致呢？”
趙洞庭搖搖頭，苦笑道：“這我也不知道。
意境方面，我遠不如前輩你。
肉體，也還遠遠沒能錘鍊到孔元洲所想的極致。”
但這剎那他也是心裡微微發寒。
空千古的話讓他想到某種可能。
假設孔元洲真正吸收了自己的功力造化，以至肉體能破空間，但是，他真的就能穿越到異世界去？
他的靈魂能夠承受得住嗎？
穿越時空肯定是要承受難以想象的撕扯力的，這點毋庸置疑。
空善大師應該是肉體沒有錘鍊到極致，所以並沒有肉體穿越到前世去。
當然，這點趙洞庭也不敢肯定。
或許，空善大師曾穿越過，只是無人得知而已。
他如今已經油盡燈枯，這注定是個永遠無法解開的秘密了。
如果自己能夠將肉體和意境都錘鍊到極致，是不是就能自由地穿梭於兩個世界裡？
想到這，趙洞庭不自禁向着船艙看去。
衆女就在船艙裡，她們都是他的期盼。
他永遠不可能和這個世界隔絕。
但是，他內心深處也還是想回去看看的，看看以往的故人是否還在，是否過得幸福。
只前提是他還能夠穿越回來，如若不然，他寧願不去。
他做不到，也不可能拋下衆女獨自離去。
這時候，空千古幽幽說道：“要將意境和肉體都錘鍊到極致，何其困難啊……按理說，我們極境已經是極致了。”
趙洞庭沉默不語。
是啊。
極境之所以是極境，就是因爲在常識中已經趨於完美。
既然完美，那又如何在提升呢？
靈魂和肉體的極限到底又在哪裡？
似乎只有慢慢磨礪。
但是孔元洲活了那麼多年，尚且都只能選擇劍走偏鋒，用吸功的方式。
磨礪這條路，也不見得可行。
兩位當世的極境強者，在這方面無疑都是小白。
連古籍中，也沒有半點記載。
兩人的討論，最終也沒能取得任何突破性的進展。
對於極境以上的境界如何突破，兩人仍然是沒有什麼思路。
不知不覺，船隊離着毆州越來越近了。
這一路，都沒有不長眼的海盜再來找這支大宋商船隊的麻煩。
也不知該說是船隊運氣好，還是那些海盜的運氣好。
王五從巴博斯都主教的嘴裡得知到他的身份。
他確實只是個都主教，在教廷中只屬於中層人員。
他能夠擔任出使馬來的大使，還有另外的緣故。
他的女兒便是當代教廷的聖女。
聖女在教廷內沒有太大的權力，但卻是聖潔的象徵，是無數人的信仰。
她在教廷名義上的地位僅次於教皇。
這也讓巴博斯的身份跟着水漲船高。
巴博斯叫囂，趙洞庭他們把他帶到教廷去，還要找教廷的麻煩，那是自尋死路。
教廷的高手們必然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趙洞庭對此只是笑笑。
從林沖那，他還是對西方有些瞭解的。
西方的這種法師體系，絕對還遠遠沒有發展到中原武師體系那麼強大。
巴博斯這樣的都主教都只相當於中元境強者，而以他的身份級別來說，若在大宋，想要到這種程度，可能需得要上元境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