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儀舞動着大刀撞入虎賁衛之中,當先的兩個衛士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刀斬爲兩段,鮮血流了一地。
受這決死的殺氣一激,虎賁衛們的攻勢爲之一滯,而何儀的親兵們卻被他的勇武所鼓舞,拼得更兇了。
因爲處於短兵相接的狀態,虎賁們也發揮不出自己弓弩的威力來,只得放棄了弩箭,拔出戰刀短兵相接起來。
“叔至,擒賊先擒王,把何儀和黃巾們分開!”黃邵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旁觀者清,一下子就看出了關鍵所在,躲在後面大聲地提醒道。
作爲此次行動的主要執行者,見到何儀的臨死反撲這麼厲害,陳到正暗暗着急,聽到黃邵這麼說,立馬就反應過來,指揮一部虎賁用弩箭不斷向從周圍撲來的黃巾們發射,以便將撲上來的何儀等人和大部隊隔開。
調整之後的虎賁們利用兵器的優勢立馬扭轉了劣勢,將何儀和他身後的親兵分了開,一陣箭雨過後,還在和虎賁們短兵作戰的就只剩何儀和少數幾個親兵了。
“黃邵!老子劈了你!”見此情形,何儀不禁大怒,將面前一個虎賁一刀刺翻,朝着黃邵所站的位置就殺了過來。
“乒乓!”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傳來,何儀身形爲之一滯,一隻大槍擋住了他的大刀,雙手一陣發麻的感覺傳了過來。
何儀擡起頭,原來是陳到執槍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交手一招之後,兩人都收兵而退,伺機而動。
“殺!”不等何儀反應過來,陳到已經挺槍殺到。大槍舞起一陣讓人炫目的光影。何儀吃了一驚,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黃邵叛變是早有計劃,自己落入甕中。還一點也不知道。
就在他一愣神間,槍尖已經奔他的喉嚨而來。
“嘭!”刀槍相交的聲音,兩人又硬拼了一記,何儀嘴角已經泛出血跡來,看來他已經受了傷。==
時間已經不允許兩人再糾纏下去,陳到的大槍毫不客氣地攻了上來,飛舞地槍尖在何儀各處重要的位置閃動,沒過幾招,何儀就已經招架不住。連連後退。
陳到趕忙欺身而上,防止何儀乘機逃跑,那自己非但無功,反而有過,會壞了劉寵的大事。
陳到的槍法乃是家傳,進入虎賁衛之後,又經過和劉寵地切磋改進。攻擊力大增,使起來有一股有我無敵的氣勢,如今何儀的氣勢被壓制住,正可發揮出槍法最大的威力來。
周圍的黃巾們見到自己的大頭領被殺得無招架之功,那些死忠於何儀的親兵們發瘋般攻擊起來。想要殺進戰圈,救出何儀。值此關頭,虎賁們自然奮力抵抗,一方攻,一方守,殺得難捨難分。而在營寨外攻擊的劉寵軍,見黃巾營寨中產生了混亂,攻擊的力度也陡然加大,寨門口地黃巾們已經要抵擋不住了,只是靠着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連綿不覺的弩箭。
“撲哧!”弩箭入肉的聲音。這是旁邊的虎賁衛乘何儀在和陳到交手分神的機會,迅疾地射出一箭,正中他握刀的右手。
頓時他手上地大刀就掉了下來,沒有了兵器,何儀再也無法抵擋那如毒蛇般刺來的槍尖。
“殺!”陳到大吼一聲,用盡力氣,將手中的大槍刺入何儀體內,因爲爲骨幹,這些精壯爲枝葉,嚴加訓練,不出數日,就可爲主公增添五萬生力軍。而剩餘的人可編爲屯田軍,平時爲農,戰時可徵調爲軍,雖然戰力沒有那麼強,但承擔輔助的工作還是綽綽有餘。”黃邵分析道。
“五萬?太多了!先編三萬吧!”劉寵所行的是精兵政策,兵貴在精而不在多,如果一下子擴編這麼多,就算他繳獲得再多,也養不起。
“太多?”不過黃邵想到陳國兵們那麼優良的武器,就不禁明白爲什麼劉寵說太多了。
“嗯!子由,我任命你爲屯田校尉,這編戶屯田之事就交給你負責,務必妥善安排,要錢要糧可不用跟我客氣。”劉寵見黃邵說得頭頭是道,乾脆就把這事交給他去辦。
“邵願爲主公分憂!”黃邵躬身領命。
確認了屯田的事情,選兵練兵之事還需要一個合適的人選負責,劉寵的眼神在下手的幾位武將身上掃過,最後定在了陳到的身上。他是汝南人,又在黃巾中臥底過一段時間,和黃邵也很熟悉,看來是個合適的人選。
“叔至,我任命你爲步兵校尉,負責選兵,練兵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陳到一聽自己一下子就被提拔爲校尉,還負責練兵事宜,不禁對劉寵的任命感激涕零。
“屬下謝主公!三月之內,到必爲主公練出一隻精兵。”
“嗯!有叔至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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