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朱由崧從小喜歡歷史,學裡毅然選擇了史專業,民族的強盛他常常引以爲傲,而對腳下這片土地的屈辱史常常時而憤懣不已,時而熱血沸騰,他最崇敬的便是守土死戰的英雄志士,最痛恨的漢奸國賊。
鄭成功這個名字他當然不陌生,印象此人二十二歲便領兵抗清,後來趕走了荷蘭殖民侵略者,使寶島臺港回到祖的懷抱,這在教科書裡被定義歷史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民族英雄,如今這樣的英雄跪倒自己面前,因一場小小的誤會而請罪,朱由崧興奮之餘心潮澎湃,趕緊親手爲其鬆綁。
朱由崧一句話又免去了其抄家滅門之罪,鄭鴻逵和鄭大木感激涕零,連一向愛和皇唱反調的錢謙益和史可法也不得不感念皇恩浩蕩了,明辨是非,懲奸除惡,阮大鋮得到了應有的下場,他們覺得皇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英明過。
那邊戰鬥正酣,祖海帶着大批的錦衣衛已經把馬鑾團團圍住,不過馬士英和趙之龍在馬鑾的掩護之下,趁亂殺開一條血路已經躲進了總督府,府門落鎖,追過去的錦衣校尉已經開始包圍總督府。
祖海一看馬鑾太難對付,這麼多錦衣校尉仍然降服不了他,他必須得親自出手了,見祖海縱身從馬飛身而下,再一躍跳到馬鑾近前喝道:“小子,你大限到了,束手擒能給你留下全屍,不然老子把你剁成肉陷!”
馬鑾看到祖海眼珠子都紅了,昔日的部下,曾經的親信不但背判了他,設計賺了他還要殺他,他氣炸了,也不多說,掄刀劈。
祖海架開他的刀,撤刀刺,馬鸞一個閃身祖海一刀刺空,由於用力過猛往前一搶,正這時馬鸞的後襬腿到了,祖海躲避不及,正後背,祖海被擺出好幾步用刀支地纔算沒趴下。
一羣手執長刀的錦衣衛大漢將軍又衝來了,呈包圍之勢,數杆長刀寒光閃動,對着馬鑾凌空劈下。
按常理馬鑾顧前顧不了後,得被剁碎了,哪知還沒等些長刀落下來,馬鸞往下一哈腰使了個連環掃堂腿,前腿掃過後,緊接着是後腿,這個近乎七百二十度的大掃蕩,平地像颳起了一股龍捲風一樣,再看那羣大漢將軍紛紛扔了大刀,身子平着飛出去了,像被炸出去一樣。
“這小子真有兩下子,可惜了這身武藝呀!”
不遠處的朱由崧看得清清楚楚,感嘆之時,兩條勁影一縱如風似箭,直撲馬鸞,正是鄭鴻逵和鄭大木。這時祖海也提刀也衝了來,三個人三把刀從三個方向把馬鑾困在當。然而馬鸞力敵三將仍然不怯。
此時錦衣校尉又衝過來助陣,這下馬鑾可吃不消了,一看寡不敵衆,剛纔他也看到馬士英和趙之龍在自己的掩護之下已經殺開一條血路跑到府裡去了,這是在他家門口,想到府裡還有幫手因此不再戀戰,砍翻一個錦衣武士一縱身從另一個武士頭頂掠過,再一跺腳大牆,接着一個跟頭折進院內。
“決不能使一人漏!”朱由崧傳下旨意,鄭鴻逵和祖海指揮着數不清的錦衣校尉將總督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知道馬士英養着不少府兵,這些府兵不但有武藝,還有火器,不太好對付,盧九德、李國輔和鄭鴻逵勸朱由崧離開這裡,和皇后娘娘移駕皇宮,把這些的事情交給他們成了。
朱由崧搖頭:“不剷除馬黨,朕決不回宮!”
從錦衣暴動以來,這些人知道皇不是畏刀避劍之人,也不再勸,建議把皇后娘娘和官、宮女等弱之人先護送回宮。
朱由崧點頭同意,可是金皇后得知皇只讓她一個人先回宮時,雖然害怕很想回宮卻不願意離開丈夫,因此不同意,“本宮要跟陛下在一起!”
這些官宮女和太監有想離開是非之地的,趕緊回宮躲避一下,但皇和皇后不移駕,他們哪敢走。最後都硬着頭皮表示要跟皇和皇后在一起。
朱由崧不好拒絕他們爲臣子的忠心,因此也沒強行讓他們離開,更重要的是認爲馬黨滅亡在即,這些人走與留並無大礙。
很快在盧九德的安排下,由御馬監掌印李國輔帶領三千名錦衛親軍負責護駕,當然這些武官員、內侍宮女等也跟着皇和皇后沾光,均在禁衛軍的保護之下。
剩餘的錦衣衛圍府抓人,按照朱由崧旨意,不許放走一人,特別是馬士英、馬鑾和趙之龍三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總督府很是氣派,簡直趕二號的皇宮了,但在七千名禁軍的重圍之下,前後左右幾道街全部戒嚴,這座府邸被困得連鳥也飛不出去,特別是前門和後門佈下了重兵,無數的強弓硬弩手各找有利地勢隨時準備發射。
佈置好包圍之後,鄭鴻逵和祖海各自帶着一千名敢死隊打算闖進總督府拿人,鄭大木自告奮勇也要跟着。
考慮其身份地位特殊,他的父新鄭芝龍坐擁東南,有幾萬私人軍隊,光軍艦有千艘,鄭家的勢力東南沿海強可敵國,歷史他又是後來的臺灣王,而且人家現在又不是官差,還只是個學生,不能有半點閃失,再說抓幾個窮途末路的奸佞,手下親軍禁衛這麼多,也用不着這個未來的軍事家政治家親自出手,因此朱由崧沒同意。
鄭大木有點執拗堅持要去,感念皇恩爲國除奸是一方面,另外陣父子兵,他既然趕了當然不願意看着四叔抓賊而無動於衷,他要助四叔一臂之力。
鄭鴻逵把臉一沉,“森兒,這點小事用不着你,守在皇身邊吧,保護皇和娘娘的安全更重要。”
鄭大木纔不敢多言了。
一千錦衛武士集結在前門和後門,無數的弓弩手已經佔領了制高點,一切準備緒時,鄭鴻逵和祖海剛要命人撞開府門,準備衝進去抓人,正這時總督府的前門和後門幾乎是同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