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就是由姑娘髮飾改成婦人髮飾。
兩個侍女陪着孫秀額去了她的屋,於文秀這纔對劉澈說道:“有一個麻煩的問題。你有考慮過避孕嗎?”
“別提這個,相當的麻煩。今天估計鐵嶺會有大事要作,這個話題回頭再討論。”
“行,兩天之內。你必須非常認真的考慮,慎重的考慮。我需要你給我一個非常認真的答案。當然,你要考慮的還不止這些。如果我們有孩子,是帶到這裡,還是留在現代上學呢,那麼可以瞞我們的孩子多久。”
劉澈伸手按了按額頭,只是點點頭,這個確實是需要認真的考慮的事情。
於文秀沒逼劉澈,話說到這份上就足夠了。
吃完早餐,劉澈從屋中出去,還沒有走到書房就見李克泰過來了。
“李將軍,有緊急軍務?”劉澈心說,有緊急軍務應該用對講機聯繫纔對,可李克泰卻親自過來了。李克泰回答道:“有,用對講機不適合,眼下讓人聽到不好。先生看看這信,我知道熊廷弼這個人,是一個名帥!”
“他……算不上了。頂多是一個忠臣良將!”劉澈給熊廷弼換一個評價。
接過信之後看過,反問:“李將軍以爲應該如何?”
“我們應該強硬一些,正如先生說的那句話,真理就在火炮的射程之內。”李克泰知道自己不是良將,所以只是引用了劉澈的話。
“李將軍,你說是問一問其他人的意見,還是我來說?”
“先生說吧,眼下這局面不是我等能夠應付的。讓李某防守一城小心防禦還行,遇到容易打一些的敵人,可以打一打。但象麻煩的,還是先生來吧。”李克泰這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投票權。
劉澈其實在昨夜已經想過許多種變化,這一種倒也有想過了。
“這樣吧,我的意思是。讓胡天任辛苦一下,帶上兩門炮去一次瀋陽城。然後放上幾炮,炸一炸城牆就行了,別傷人。眼下傷人太多,將來瀋陽城的百姓和士兵會恨我們的。李將軍以爲如何?”
李克泰那有什麼主意,劉澈說好就行。
正在城外操練士兵的胡天任接到命令,立即就趕了回來。
劉澈把信交給了胡天任。“胡兄,這是給你的信。”
胡天任只看了一眼:“我才認識幾個字呀,這是給先生的。要不,先生直接說。”
“瀋陽城新的來的一位遼東經略,倒是一個良將。人稱熊蠻子的熊廷弼,實話說我對這個人沒什麼惡感,反而有好感。但眼下,我們這裡經不起什麼波折。這信中的內容就是讓你和嶽武獻城,投降。然後給你們一個參將作。”
“熊他奶奶個參將。”胡天任當下就火了。
“別發火,帶着兩門炮,再帶一些人到瀋陽城回個信。別傷人,炸一段城牆就行了。當然,別打起來。眼下不是我們與瀋陽城交惡的時候。示威,就回來。沒有問題吧,要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換嶽武去。”
劉澈提到嶽武,胡天任擺了擺手:“不行,這麼高興的事情,還是我去,順便把新操練的士兵拉出去轉轉。”
說行動就立即行動,先準備,然後出城。
在城南十里修整一夜,然後次日再往南走,中午就能夠到瀋陽城下了。
校場上,負責後勤的士兵開始發乾糧,發糖。說到這糖李克泰嘆了一口氣,胡天任不解:“李將軍不喜歡這糖?”
“是很喜歡。原本想着,吃了這糖可以多跑幾裡遠,準備派人和馬林那廝手下的精銳比一比武裝越野,可誰想他現在守撫順城。我還沒機會和他比呢,這糖就成軍糧發下去了,你說我能高興嗎?”
聽完李克泰的解釋,胡天任只是大笑,這話接了也沒意思。
李克泰就站在一旁等着胡天任笑完,靠近了兩步:“你我算不得朋友,以前不認識。現在也還沒什麼交情,連酒都沒有一起喝過。但有句話我以勸你,聽不聽你是事,勸不勸是我的事。”
“你講!”胡天任粗聲粗氣的回了一句。
“聽下面人講,你院中有幾個女子,我的意思是,這幾人不值得你留下。”
胡天任盯着李克泰看了好一會,他明白李克泰說的是什麼人。那是當時從開原城逃走的鄭之範的小妾,還有兩個女兒。
“那兩丫頭,我沒碰過。”胡天任解釋了一句。
“你要碰了,我今個就不勸你了。”李克泰也補充了一句。聽到這話,胡天任愣了一下,然後一抱拳:“謝過了,那幾個女子勞煩李兄幫我處理一下,我從瀋陽城回來請李兄喝酒。事是我作下的,我不躲。”
李克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親兵去辦事。
胡天任也讓自己這邊可靠的人跟着去了。
這時李克秦才說道:“胡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思。那兩個丫頭確實有姿色。但她是什麼貨色,你打算送去給先生,你想錯了。”
“是,你說的是,我也看出來了,先生這人和咱們不一樣。不說別人,就說那孫家小姐。就算是名門出身,可這麼被人綁上走了一圈,清白也不清白了。只有尋死或者是落髮兩條路,可先生卻待她很好。”
“這事我知道。”李克泰也跟着說了一句。“秀夫人給旁人提及過,說孫家小姐錯不在自身,爲何還要爲難她。原本就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現在依然還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而後秀夫人又提到了一位,說是的原我鐵嶺原監軍的義女。”
“怎麼講的。”胡天任急急的問道。
“說那位,長着一張人臉,卻有一副蛇蠍心腸。這樣的人身子再幹淨,心裡也髒。要知道有幾個丫環就是因爲比她長的好,給劃傷了臉。用石柱硬是了破了身子,說是這樣才配得上丫環的身份。”
胡天任聽着火大的很呢:“此人在何處?”
“好生養着呢,每天還用羊奶給洗身。這是秀夫人的意思!”
“我懂了。”胡天任笑的很爽朗,他不認識幾個字,但不代表就比人笨。讓於文秀厭惡卻又好生養着,那這其中可當真有意思了。當下說道:“鄭之範那兩丫頭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心眼一樣的壞,到時候看看怎麼整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