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有點生氣靜之形容自己是陰陽怪氣,他說:“我什麼時候陰陽怪氣了?”
“好好的,怎麼吵起來了。”慕老爺子有點內疚,他以爲是自己說了靜之和那個什麼展華在醫院門口聊天所以慕茵才知道,所以現在慕茵才那麼說,於是拉着慕茵:“走吧,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怕路上出個什麼意外了,和我一起走。”
慕茵看出了自己父親的目的,但是這麼多年了,她和父親的關係一直很尷尬和生疏,現在好不容易父親主動的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了,她也不想拂了父親的面子,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父親走了。
他們一走,凌慕澤再次拉住了摸索着拉住了穆靜之的手,可憐兮兮的叫了她一聲:“靜之……”
靜之的情緒不是很好,但是看着凌慕澤撒嬌賣萌的樣子,還是有點忍俊不禁,她抱了抱凌慕澤,“你啊……”
聽出了她的無奈和疲倦,凌慕澤有點心疼,雙手捧着她的臉,雖然看不到,但是按照記憶一點一點的從額頭開始親吻她,“靜之,我忍不住會妒忌,怎麼辦?”
聽到他呢喃的說妒忌,不是因爲不信任,靜之的氣小了許多,她也捧着凌慕澤的臉,親了親他:“我愛的是你。”
眼睛看不到的凌慕澤,現在直覺特別的敏感,他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爲什麼會妒忌:“可是那個展華醫生也讓你情緒波動了。”
他不是無緣無故的妒忌,不是對每一個出現在穆靜之身邊的男人都不能接受。
穆靜之一開始的時候有點漫不經心,因爲她還在想樑世傑說的事情,然而聽到凌慕澤這麼直白的時候,她確實被驚到了,“我……哪有。”
“你結巴了。”凌慕澤拉住穆靜之的手,偏着頭用耳朵對準穆靜之的方向,忐忑的等待着穆靜之的回答。
穆靜之是真的沒想和展華再有什麼聯繫,只是因爲他是上一世自己就認識的人,拋開姥姥和姥爺,他應該是第一個自己重新遇到的人,有那麼一點情緒的波動,靜之覺得是正常的,然而凌慕澤幽怨的“你結巴了”,簡單的四個字讓靜之一滯,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沒等到靜之的回答,凌慕澤更加緊張了,他緊了緊拉着靜之的手,心裡七上八下的,“你之前就認識他?”
“誰?”靜之在想自己的態度,有點心不在焉的,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
這讓本就不安的凌慕澤更加的七上八下了,他握着靜之的手再次情不自禁的用力:“展華。”
感覺到手上的疼痛,靜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她默了下說:“你不要多想,配合醫生治療是根本。”
雖然之前可能意識到了靜之不會輕易的說出一些她自認爲是秘密的東西,但是真的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凌慕澤還是特別的失望,他頹然的鬆開握着穆靜之的手,“知道了。”
靜之也看出了凌慕澤的情緒,也知道他在意的是什麼,可是卻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把之前的一切都告訴他呢?!
一直聽不到穆靜之的回答,凌慕澤主動的、有點煩躁的問:“我有點困了,點滴還有多久?”
聽到他的話,靜之本能的想說,你睡吧,我幫你看着,但是轉頭想和他說話的時候,看到他臉上細微的情緒變化,穆靜之就把想說的話嚥下了,然後轉頭看向吊瓶,發現正巧快要完了,她說:“馬上要完了,我去叫護士。”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凌慕澤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感覺心慌,就下意識的叫了她:“靜之……”
身後凌慕澤的聲音讓靜之的心刺痛,好像從來沒聽到他這麼祈求的聲音。
她嚥了咽口水,默了下,緩緩的轉身說:“其實真的沒什麼……就是之前的時候和他有過一段短暫的朦朧的感情。”
已經放棄知道詳情的凌慕澤沒想到這麼輕而易舉的知道了答案,雖然對這個答案,他之前已經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猜測,但是聽到確切的答案之後,凌慕澤心裡的嫉妒更加的強烈了,一點也沒辦法抹平。
在靜之以爲自己說了之後就沒事的時候,聽到凌慕澤問:“怎麼開始的,爲什麼結束?”
她再次扭頭看向凌慕澤,覺得他純粹是在找虐,輕嘆了一聲,想要開口的時候,餘光掃到他的點滴瓶子快沒了,說:“我先去叫護士。”
聽着關門聲,凌慕澤知道靜之已經出去了,他一直隱忍的不知道是怒氣還是什麼,這個時候也沒必要掩飾了,雖然眼睛的位置纏了一圈的紗布,會讓他的情緒表達受到一些限制,但是卻也能清楚看到他垮下來的神色。
靜之叫完護士回來的時候,看到凌慕澤的樣子,她說:“真的過去了。”
凌慕澤沒回答靜之的話,不過卻在心裡自嘲,之前的時候他纔剛剛問過靜之上一世的感情的問題,現在那些他嫉妒的在意的人就出現了,真是……讓人想彪髒話啊。
靜之還想說些什麼,護士進來了,把點滴拔了之後,病房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凌慕澤摸索着緊緊的抓住靜之的手,執着的問:“怎麼開始的?因爲什麼結束?”
雖然靜之並沒有忘記這個問題,但是就在她想着怎麼糊弄過去的時候,沒想到凌慕澤再次問了。
她輕嘆了聲問:“你一定要知道嗎?”
雖然凌慕澤心裡的確是想知道的,但是聽靜之的意思好像真的要說了,他又有點嘀咕了,猶豫着是不是要知道。
靜之看出了他的糾結,但是想着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就說了吧,省的以後因爲這個問題而出再爭吵,她淡淡的說:“一開始我對他就是朦朧的好感,因爲他長得算是不錯的,但是開始的節點是下雨天他送我回家,他說的。”
聽起來展華好像比自己勇敢,凌慕澤心裡有了危機感,他喉結動了動,“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麼爲什麼又分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