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聽到穆靜之依然在調侃,他很是着急:“明天我能出去,出去見面了具體聊。”
因爲有人在等着電話,說完凌慕澤就直接掛了。
本來穆靜之也只是調侃,因爲她知道樑若言和張瑜,可是沒想到凌慕澤就這麼掛了,讓她心裡開始七上八下了起來。
難道說還有妖豔賤貨。
一想到他們現在是分手的狀態,穆靜之就鬱悶,你說怎麼偏偏這個節骨眼上……
慕茵來京市凌慕澤是知道的,因爲之前外公來學校找他,和他說了的,而且慕茵帶着張瑜來的事情他也知道,所以中午的時候他明明是可以有幾個小時的假的,但是凌慕澤卻也沒休。
就是故意的不見她們。
但是他不知道穆靜之已經和她們過過招了。
第二天中午,凌慕澤沒吃飯就去找了穆靜之,想問她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王威的效率很高,已經找到一個會照相的人。
王威找的這個會照相的人是一家國營照相館的人,剛巧今天下午輪休,就想着先拍一組看看效果,找一下穆靜之說的那種感覺。
因爲這個照相師傅沒照過這種類似掛曆的照片。
所以凌慕澤在批發市場找到穆靜之的時候,她正準備去公園照相呢。
於是他就跟着他們一起去了。
秋季,落葉飄飛是一個感傷的季節。
公園裡也沒春天的時候鳥語花香,即便沒有蕭條,但是看着滿地的落葉也讓人的心情都跟着受到了感染,不是那麼的舒服。
可是看着穆靜之,凌慕澤所有的感傷都一掃而空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風衣,紅色的荷葉邊的襯衣領子翻在風衣的外面,顯得那麼的奪目。
站在一片枯黃的落葉中間,她散落着頭髮回眸一笑,襯衣的傘袖從風衣裡面露出來,翩翩飛舞,美的驚心動魄。
照相的師傅都忍不住稱讚。
因爲其餘的衣服都還沒做出來,今天也只是來找感覺,所以就簡單拍了幾張,照完之後,穆靜之翻看了一下底片,覺得造型還不錯,就讓照相的師傅以後按照這個感覺照。
然後又交代了些別的,王威和照相的師傅就先走了,臨走之前凌慕澤悄悄的把照相師傅叫到一邊,說了幾句話,之後纔去追穆靜之。
在他想着要怎麼和穆靜之說張瑜的事情之前,穆靜之先開口說了:“你昨天沒成爲風雲人物吧?”
“什麼意思?”
“樑若言和張瑜在你們學校門口吵架啊。”
這事凌慕澤的確不知道,不過他也不關心,只關心穆靜之怎麼認識自己的外公了。
穆靜之把學校門口發生的事情和凌慕澤說了一遍,忍不住質疑:“你好像很怕我認識你外公,我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他很嚴肅,怎麼說呢……不是怕,就是怕他爲難你,因爲他一直覺得對樑家有點……所以希望樑若言……”
穆靜之冷笑:“如果這樣的話,那他不該討厭我啊。所以你更不用擔心了。”
“靜之你……”穆靜之並沒有刻意的和凌慕澤說過他的身世,但是他雖然細節不知道,但是大體還是能猜到的。
穆靜之漫不經心的問:“怎麼了?你看起來怎麼這麼擔心呢?”
“你是想在我外公生日那天做些什麼嗎?我說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是支持你的,可是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生日雖然只是親近的人一起吃個飯,但是即便如此,也希望他能開心,有些事情……”
凌慕澤的心情她能理解,說實話穆靜之也不想對之前的那些長輩之間的恩恩怨怨再多做什麼,她想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過好自己的生活,堅定不移的爲了成爲白富美而努力着。
可是自從自己無意間聽到姥姥和姥爺的對話之後,姥姥對她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各種指責挑刺,感覺自己親生母親的去世都是因爲自己。
穆靜之心裡也有氣,她也很無辜,聽到凌慕澤這麼說,她委屈的質問:“憑什麼要我承擔這本不該我承擔的一切呢?我也不想的,誰能爲我想想呢!”
看着她流淚,凌慕澤忍不住上前想要抱住靜之安慰她一下,可是穆靜之卻躲開了。
她問:“你只知道我要回去參加高考,可是你除了想到給我買參考書,想到別的了嗎?”
“什麼?”
靜之雖然知道凌慕澤可能沒想到,但是還是有點失落:“你媽媽要是知道我回去考試了,會不會阻撓?當然了,這話我已經和你外公說過了,可是郝瑩呢?你覺得她會善罷甘休?”
凌慕澤心疼的看着靜之,上前拉住她的手:“對不起,我真的忽略了,我……”
穆靜之躲避着凌慕澤的手:“你不用對不起,因爲你並不知道郝瑩都做了什麼,所以沒想到也正常,但是凌慕澤,我不能坐以待斃,現在咱們分手我真是覺得還好,這樣我就沒那麼多的顧忌了。”
“即便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不需要有這些顧忌的。”
穆靜之自嘲的笑了笑:“那不一樣,和你在一起,雖然我口頭上說不在意,可是在心底還是在意你家人對我的看法,你媽媽對我好像已經不能改觀了,我不能讓你們家所有的人都不待見我吧,所以我現在也能刷一波可憐,賣一波慘了。”
“你啊……”
凌慕澤既心疼又無奈。
穆靜之搖頭:“嗯,這樣我的心裡負擔會少些,所以說咱們分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穆靜之!”雖然知道穆靜之這話只是自嘲,但是聽到聽到她說分手的好處,凌慕澤還是怒了!忍不住的呵斥她。
“分手的事情你讓樑若言她們知道也就算了,還告訴張國慶……”說到這裡,凌慕澤有點咬牙切齒,伸手準備去抓穆靜之,可是穆靜之在覺察出他的意圖之前就跑走了。
一邊跑一邊往後看,在凌慕澤即將要追上她的時候,她就停了下來,“停,不跑了,累了。”
凌慕澤本來並沒有因爲穆靜之的求饒而想着放過她,可是她跑的氣喘吁吁的,雙手按着膝蓋,風衣敞開着,因爲氣喘,荷葉領的襯衣因爲她的喘氣而掀起了陣陣的波浪。
凌慕澤看的嗓子乾澀,別開視線,暗啞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