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習道凌極有軍人風格,輸就是輸了,他當即便是認了,不過他仍是心有不甘,“但是我心裡鬱悶得很,我出全力了都不能讓你展現一點實力,心裡堵得很,能不能讓我感受一下?”
秦香微笑道:“好吧,不過這裡可不好展現。”
習道凌心癢癢地道:“無妨,你儘管展現,有什麼問題有什麼損失算我的。”
“好。”秦香虎目一掃,目光落在街道中央一塊高約四米、最厚處約兩米的奇石上,緩步走過去,輕輕在上面拍了拍,然後轉身便回,對習道凌道:“走吧,進府。”
習道凌看着那塊沒有絲毫變化的奇石,惱火地道:“秦香,你耍我……”
然而他話語甫落,一陣風吹過,下一刻,他的眼睛便即瞪到最大,他眼中的那塊重達數萬斤的奇石,就這麼在他的眼皮底下塌下,全都變成了細如滑石粉般的粉末,剛纔還矗立在那裡的數萬斤巨石,此時已然變成了一堆石粉。
這是什麼實力?輕輕一拍,拍碎數萬斤巨石,而且是直接化粉末,這即便是重型炮彈都辦不到的啊。
習道凌震撼得目瞪口呆,而負責警衛任務的那些警衛看到這一幕,無不震驚得腿都有些發抖,這,真是人類能夠辦得到的嗎?
秦香自然不會給他們答案,不待範天鳴和習道凌回過神來,他與單娣已然先進了習府。
“老習,他……他是人嗎?”習府一堂內,有着可隨時開啓的監控,今天便開着,透過牆上的電子薄屏,可以清晰無比地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習母看着那漸漸倒塌而下的巨石,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這……”習老也同樣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好。
旁邊沙發上被壓着不讓出去迎接秦香習妃璇淡淡地道:“剛纔那一拍的力量,還不到他本身力量的萬分之一。”
說話的聲音雖然淡淡的,但是她的臉上卻露出了驕傲之色。這就是他,她爲之驕傲的男人,銀河域的第一強者。
她本來想說億萬分之一的,但覺得父母一定認爲自己誇大其詞,是以便把“億”字給省掉了,但縱然如此,兩位老人仍然覺得她在誇大其詞,習母瞪了她一眼,輕斥道:“丫頭休要胡說八道,萬分之一?那豈不是可以跟核彈相提平論了?少在這裡危言聳聽,人力有窮時,哪會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核彈?”習妃璇嗤之以鼻,不屑地道,“一枚核彈,還比不上他一根小指頭。”
“行了,越說越誇張了,我說小璇呀,我看呀,你肯定是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了,這世上哪有那樣的人?”習老也看不過去了,出口輕斥道。
習妃璇搖了搖頭道:“爸,我愛他,這輩子是跟定了他的,你們根本無法阻止。如果您相信女兒,想要國家更強大,我建議您不妨獅子大開口,爭取獲得更多的實惠纔是真的,否則的話,您一定會後悔的。”
“獅子大開口?”習老若有所思,沒有再說什麼,因爲這個時候,他的生活秘書範天鳴和大兒子習道凌已經帶着秦香單娣兩人步入一堂。
秦香進來之後,目光先是落在習妃璇的臉上,眼中滿是歉意和柔情,對於那雲天別苑中融合冥泉之體的過程,已隨着盤古大人給他的神堂洗滌而消逝,他之所知所曉,都是後來單娣告訴他的,對於自己在那種情形之下佔有了習妃璇,他心中有愧。
而同時,他也從單娣那裡知道,習妃璇從來沒有後悔過,即便當時的自己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她依然無怨無悔。得如此紅顏,他還有什麼多慮的?單娣的私下決定,其實是幫他下了決心。
經歷了這麼多的生生死死,難道他還要有所顧忌嗎?衆女對他的癡心與柔情,他何以可報?都收入了吧,自己有漫長的歲月可以一一去彌補曾經的虧欠,自己一樣有足夠的精力和能力給她們幸福,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慮?
目光從習妃璇的臉上掃過,兩人的眼神瞬間的迸撞與交流,而後他的目光已然與習老碰到一起,時間彷彿在那一瞬間停滯。
“果然是九五之相,難怪!”
“深不可測!”
兩人對眼的第一個想法,縱然是秦香與習老本身,或許都料之不到。
“在下秦香,見過伯父伯母。”人家的女兒都收了,縱然自己夠強大,秦香倒還是沒有失了禮數,未待習妃璇介紹,便即大步上前,卻只是抱拳行禮。
天地規則不可變,他既然要掌控銀河域,不管最後是否能夠成功,都不可能再以晚後之禮拜見任何人,否則的話,他倒是無所謂,受之之人,卻只怕要遭到天道倫常的懲罰,是以,這一點秦香是必須要堅持的。
當然,他的行爲落入習老和習母眼裡,卻是狂妄、無禮的表現,再怎麼着你也是想要拐走我女兒的吧,一個晚輩之禮那是要行的,抱拳?自稱在下?那是謙虛的平輩之禮。
“秦香,你來了。”習妃璇走上前去,難抑心中的激動,雖則早有準備,眼淚卻是不聽話地蘊在眼眶之中了。
“小璇,你先回房,我們好好跟秦先生談談。”習老威嚴地道。
讓習妃璇在一堂等候,也只是跟秦香見上一面,確認一個身份,餘下的事,卻是不關她的事。
“加油喔,我等你的好消息。”習妃璇悄然握緊粉拳小聲對秦香說了聲,依依不捨地退了出去。
“秦先生坐。”範天鳴招呼秦香坐下之後,便是退了出去,一堂之中便只剩下了習老、習夫人及剛趕回來的習道凌,還有一個一直坐在那裡看都沒有看過秦香一眼的胖臉青年,一直在那裡低頭銘着茶,好像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一般。
不用說,這胖臉青年便是習府二公子,習妃璇的二哥習道山。
習老一家,除了這老#二習道山,其餘全是軍人出身。習道山不屑官場不喜軍營不愛做生意不衷藝術文學收藏等一系列的行業職業,獨獨愛機械,在機械方面有着超凡的天賦,目前是一國家重機械研究院的中流砥柱。習妃璇一家的情況,在來之前秦香便已然瞭解了個一清二楚。
當然,習老家人除了習夫人外,三個子女的資料都是絕密的,但單娣想要知道,哪用去問別人,找習妃璇這個“內奸”一問便一清二楚了。
“習二公子,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望請笑納。”秦香坐下,未待“談話”開始,一件物事便即由他的手上飛出,緩緩落在習道山坐着的那張茶几上。
習老兩人倒是沒有什麼,習道凌卻是大吃一驚,因爲進入九號大街和習府的安檢都是極來嚴格的,絕對不允許帶着金屬類的物件進來,但秦香拋出的這件物件,卻是一塊足有三十公分高、二十公分直徑的金屬物件,他是如何帶進來的?瞧他兩手空空的進來,這樣大的物件根本不可能藏在身上。
“不用收買我,你又能拿得出什麼好東西,不管你送什麼,我也絕對不會同意小妹跟……”習道山仍然是頭也不擡,然而當他的眼睛餘光從那圓筒狀的物體上掠過,有些許不屑的不想多瞧一眼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啪地把手中茶杯放下,凝目瞅了那圓筒物件幾眼,終於忍不住站起捧起那圓筒仔細查看起來,越看越是激動,大約兩三分鐘之後,他突然緊緊地將那圓筒抱入懷中,圓筒壓得他腰都彎了下去,但是他卻好像是怕人家搶了他去一般,緊緊地攥住,擡起頭來望向秦香,激動地道:“你……你這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
因爲這突然出現的一幕令得習老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以在習道山觀察那圓筒物件的過程中,誰也沒有說話。
秦香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習二公子認識這東西嗎?”
習道山激動地道:“我怎麼會不認識,這是國際上一流科技國家一直在致力研究的壓縮重械,如果我所料不錯,這個應該是一架中型挖掘機,目前世界上還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掌握壓縮如此大的重機械。可是,怎麼可能壓縮到這麼小?不可能的……”
他雖然激動,然而更多的是不解。
壓縮重械,這是近三十年來地球位面一些發達國家致力研發的一種輕攜式重機械,包括很多種,比如鏟機鉤機鑽機等等,目的是爲了能夠把這些機械帶到惡劣的環境之中工作,甚至於可以裝載在宇宙飛船之中,批量運送到遙遠的月球、火星、土星等星球開展工作。
這是一項大膽而艱難的科技攻關項目,即便是最發達的國家,目前都還只是在初級和中級階段摸索前進,初級階段的,能夠研發出一些把原體積壓縮一倍左右壓縮輕械,中級的則可以壓縮到百分之三十以下,但體積的要求,也只能在一噸以內的少部分機械,且壓縮後的重量,並不能減少同等的體積壓縮。
而象這種重達十幾噸的中型壓縮重械成品,且壓縮得如此之小、如此之輕的技術,以習道山的經驗和了解,至少領先世界上最先進的國家一百年以上,這叫他如何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