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謂驚呆了。
他不敢置信，半晌，才長噓一口氣：“臥槽！老四，你這麼能，爲什麼從來沒有人告訴我？”
“告訴你？‘有一間畫廊’從上到下全部變成老四的人了，他會告訴你嗎？”
“臥槽，叛徒，那些叛徒！！！有一間畫廊的法人代表還是我，給他們發薪水的也是我。他們居然守口如瓶，什麼也沒告訴我。”
“他們得了老四的好處，老四不讓說，自然就不會說。”
吳所謂大叫：“可是，瞞着我有意思嗎？難道老四你是怕我提成？我早就說了，我不會提你一分錢，所有賣出去的都算你個人所得。你爲什麼還會隱瞞？我知道了，只會替你感到高興……”
雍正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只是死死瞪着紂王。
紂王冷冷地：“他不告訴你，是因爲他根本不敢！”
“爲什麼不敢？他自己作畫，又不是偷雞摸狗。而且，他既要經營金氏集團，還能抽空創作那麼多作品，只能說明歷史記載是完全正確的：雍正這廝，真的是個精力十足的工作狂。”
吳所謂並不怎麼生氣，他反而笑嘻嘻的：“罷了罷了，肯定是老四這傢伙怕我提成，這也可以理解。不過，說真的，我的錢已經足夠了，我沒想要提成。老四，我乾脆把有一間畫廊徹底轉給你，連法人代表都給你，你也不用鬼鬼祟祟了。”
雍正臉色鐵青，好一會兒，才嘿嘿冷笑，可是，又什麼都不肯說。
紂王死死盯着他：“老四，你真不敢說嗎？”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吳所謂莫名其妙：“你倆打什麼啞謎？”
雍正冷笑：“紂王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多管閒事，你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吧，你那副鬼畫一完蛋，你就完蛋了……”
“你不是我！”
紂王打斷他，“老四，你和金銀子合作，純粹是作死！”
雍正只是冷笑。
“你以爲憑藉老鬼那些見不得人的下三濫勾當，就能保你一輩子大富大貴，步步高昇？”
雍正大怒：“你一直監視我？”
“還需要監視嗎？老四，你沒發現你從頭到腳已經鬼氣森森了嗎？”
吳所謂忍無可忍，大叫：“你倆到底在說什麼鬼話？難道老四被鬼附體了？”
紂王淡淡地：“就算是天下最大的惡鬼也不願意招惹他。問題是，他自己弄了幾隻鬼在身邊，以爲憑藉這些小鬼，可以剷除一切競爭對手，青雲直上，大紅大紫……”
吳所謂不敢置信，半晌，怔怔地：“臥槽，老四，你在養小鬼？”
雍正惱羞成怒：“是又如何？你們要知道，凡事命中註定，一個人吃多少穿多少是生下來就註定了的。可是，養小鬼能徹底改變命格。娛樂圈頂級大明星、豪門大富翁，甚至一些政客，爲了步步高昇，大紅大紫，養小鬼的比比皆是。正是這些小鬼改變了他們的運勢，助力他們一步步登頂……”
“所以，你就接受金銀子的擺佈，也跟着養小鬼？”
他臉紅脖子粗：“我不是受老鬼擺佈，充其量，我跟他只是合作雙贏。”
“合作雙贏？那他怎麼不找別人，偏偏找你老四？你以爲現代人裡，就你一個人最是牛逼？”
雍正冷笑：“當初不是你一再向金老鬼推薦我嗎？現在，你又說這種風涼話？”
紂王斷然：“我推薦他重用你，沒推薦你跟他一起養小鬼。”
“不養小鬼，我根本改變不了我在現代的運勢。”
“你可知道，你這幾年運勢有多強，後面反噬起來，你就有多倒黴？”
雍正不屑一顧：“我都快被那副鬼畫給折磨死了，還管什麼幾年後？實不相瞞，現在四爺我，就是抱着及時行樂的心態，能在現代達到什麼高度便是什麼高度，如此，也不枉我白白來了現代一趟，更不至於墜了我愛新覺羅家族的名聲。所以，別說是養小鬼，就算別這更可怕一萬倍的手段，我也在所不惜……”
吳所謂，目瞪口呆。
養小鬼的傳說，他當然知道。
各種娛樂八卦裡經常有，某某頂級明星養小鬼大紅大紫，某某美女養小鬼嫁入豪門，某某政要養小鬼平步青雲……
可是，他一直以爲，那也只是傳說而已。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身邊便有一個活例子。
他十分好奇：“老四，那是真的嗎？養了小鬼真的可以好運爆棚？心想事成？”
雍正不答，只是沉着臉。
是紂王替他回答：“養小鬼的好處在於，但凡發現了什麼敵人，便讓小鬼不知不覺地去幹掉此人。或者說，在商業談判或者別的場合，讓小鬼趁機影響那個人的意念，改變他的想法，如此，無往而不利……”
雍正冷笑：“你這麼清楚，你也養了小鬼？哈，要不是養了小鬼，你商紂王一介屌絲，能忽然在娛樂圈爆紅？能一下子身價幾百億？你騙鬼啊？”
紂王淡淡地：“你知道金無望是怎麼死的？”
吳所謂立即問：“怎麼死的？”
“我估計，他便是活活被女鬼給嚇死的。”
吳所謂一怔。
雍正也默然。
事實上，金無望莫名其妙暴斃，醫學上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也只有一句話：鬼才知道。現在，忽然聽得紂王信誓旦旦，都覺得背心上一陣一陣的寒意。
什麼樣的鬼，能一面之下，就把金無望給徹底嚇死了？
再說，金無望可不是膽小之人，而且也不可能怕鬼，畢竟，金銀子炸死，鬧鬼，他完全是見識過的，甚至不擇手段要除掉金銀子。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被鬼生生嚇死？是什麼樣的鬼這麼厲害？
好一會兒，吳所謂才問：“什麼女鬼這麼牛？”
雍正也死死盯着他。
可紂王卻說：“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但是，要不了多久，我想，這一切便會水落石出。”
雍正冷笑：“猜測？原來你以爲都是猜測？我還以爲你掌握了什麼了不起的證據，能立即就把金銀子給徹底幹掉呢。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養不養小鬼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你的畫像完蛋了，你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