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玲首先上前,說道:“想必你便是行酒老店的掌櫃了吧。”
高常貴點頭沒有隱瞞,說道:“我便是行酒老店掌櫃,高常貴。
“你能否再複述之前你對馬克明說的那句話,之前人多眼雜,小友放心,這裡不會有凡塵的人。”
高掌櫃還是要先確定對方是否是武道上的人,或者是想知道對方是哪位武道長輩的孩子。
徐文玲頓了一下,擡出一隻手嘴角微揚:“華國曆來的一句古話耳,不止傳遍整個華夏,連外國的知名武者、門派都知道的一句話,就像我們知道鄰國的日出國有‘忍宗’這麼一個頂級門派是同一個道理。”
男孩沒有再說之前用嘴型說的那句活,但現在所說的,也足以證明,徐文玲他並非凡人。
華國曆來幾百上千年都盛行的那麼一句古話,除了凡人的世界不知道外,甚至傳播出整個亞洲,都有名氣的一句話。
華國五盟七古老!
這句話其實並不難理解,現階段名義上統率武道軍事力量的便是華國五盟,五盟即是五個門派也是五個門派組成的聯盟。
華語之國很特殊,東聯五盟看似風光無限在眼下能夠媲美五盟的門派卻也不少。除了五盟,不算其他國家的勢力,單在華語之國與五盟實力差不多的就要十幾個門派,這些門派的掌門無不是與五盟掌門一樣的練技自一流的高手,都是一流級別的門派呀!
但這些門派偏偏卻認可了五盟的地位,不敢與之相爭鋒。這就要說道五盟背後的七古老了。
七古老,就是延續華語之國上千年曆史的古老門派,七古老門派當中,都至少有十位及以上的天花板——絕世高手坐鎮。
那些門派的掌門一流高手的確在現世很厲害,但面對七古老的絕世高手,就不夠格了。
這些古老門派在華語之國一向低調非常,不到天大的事情絕不會露面,全權交給下面的五盟在代理。連門下的弟子都是隱姓埋名,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門派名字。
而一般拋頭露面的機會,恐怕非那個盛大的大會了。
每隔一次三才大會,他們纔會將有修煉天賦極高的弟子下山出世,可想古老門派雖然低調,卻也依舊掌控着華語之國的武道全局。
高常貴聽後,徐徐的點頭,抱拳說道:“不知小公子是哪位前輩的孩子,或者是哪位公子派來的書童。”
笑了笑,徐文玲搖頭道:“沒有哪位前輩或者公子派我來,就我一人以。”
“哦?”高常貴有些疑惑,眯着眼睛:“那不知小公子前來有何要事?”
“也沒什麼,找你們……你上面的換點東西。”徐文玲淡淡的直接開口,手指向天花板,說道此行的目的。
行酒老店,還真不是普通的酒鋪,它並不是武道門派卻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隱秘據點,只要高端層次的武者門派纔會知道這個據點,像三流級別這樣的門派更是少有知道這個據點的。
這個據點來歷驚人,即便知道這個據點的人也並不瞭解它的腳根,徐文玲是在原時空中呆了百多年知道很多未來發生的事情,所以他是知道很多秘密,包括這個行酒老店的上面是誰的。
而這據點除了收集情報外,還有出售各種稀有珍物、等價兌換武道修煉物品這些作用。
所以,時不時就會有修煉武道之人前來購買珍物。
“不知小公子想要本店何物,又能用什麼來做這次交換的條件?”高常貴沒有因爲徐文玲的話感到意外,向徐文玲問道。
徐文玲語氣平緩的說道:“我想要的,先不急,先把我要給你的秘密告訴你吧。”
“小公子想要告訴我情報?”高常貴拖腔的說道。
徐文玲從容不迫地走進茶座與高常貴相對而坐,然後抽出一張白紙,右手擡起一旁的氈墨,揮動毛筆開始寫了起來。
約過五六分鐘,徐文玲寫完,放下毛筆斜在玉石筆擱上,隨手將寫好的這張紙交給了高常貴。
高常貴拿到紙後,兩眼快速的閱讀起來,到後面高常貴更是面露青筋,表現詫異,可想上面的內容是什麼能讓他這位掌櫃如此表情。
讀完後,高常貴站了起來,急忙向徐文玲問道:“這是真的麼?小姐……大小姐真的在哪!?”
他所說的大小姐,其實是他直屬上面某位天花板掌門的女兒,只是已經消失了許多年。
然後徐文玲隨便的五字成句,“信不信由你。”就轉過身,慢慢地站了起來。
“大小姐已經失蹤多年,每想到這時竟然會有她的消息了...這真是太好了!”高常貴感慨一聲。
徐文玲待到高常貴心情平復下來後,雙手背在身後,纔開口笑着說道:“不知高掌櫃,我這個情報值多少價?”
男孩在這個年齡聲音本應該有些奶音的嗲聲嗲氣,可如今說話卻辭嚴義正。
平復此刻心情之後,高掌櫃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如情報無誤,定當重報,以禮相待。”高常貴說話很誠懇,沒有一絲的虛假。
“好,我給你們上面一些時間,半個月後,我會再來這一趟,希望到時候你記住剛剛說過的話。”徐文玲不再浪費時間,轉身便走,離開了內廳。
“小公子請放心,若是真的,上面的人定會將小公子視爲宗門最重要級別的恩人,以禮待之!”高常貴說完,望着桌上的紙墨,視線停在字跡上的內容久久不能釋懷。
“大小姐……十三年了,三伯終於……有你的消息了。”
當徐文玲走出行酒老店已經是十五分鐘後了,這次他並沒有急着動用超凡體回到酒店,而是往着酒店的方向一直步行走着。
男孩從中午十二點左右,沒有像以前趕路一樣使用奇特的步伐,只是凡人的步行,一步一個腳印的走着。
當店裡的小二馬克明走進內廳,看見掌櫃沒有像往常這個時刻修煉,上前來向掌櫃詢問要不要跟蹤剛剛走出去的那位小孩時,被掌櫃立馬訓斥,“本行業的規矩你不懂了麼?是嚴禁打探前來上繳情報的顧客。”
店小二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想到對方只是位小孩,應該沒有那麼好的警戒意識才會出此言道。
穿過街道、走過馬路,越過無數的行人,八歲的男孩就這樣在陌生的城市中徒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