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兩人敞開心扉說清楚了之後,玉娘就對宋禾信任了許多。
吃完飯,不等蕭烈洗完澡,宋禾就開始採摘了不少的玫瑰花瓣,喊來玉娘過來幫忙。
兩人將玫瑰花清洗乾淨,放進了鍋中,又把鍋蓋放入燒開的水中燙了一下當做消了毒。
這個方法其實不算很難,鍋子的中間放一個小碗,小碗四周擺滿了玫瑰花瓣,在花瓣上倒些水,鍋蓋倒扣,用中火開始煮,直到鍋蓋上的蒸餾水把碗滴滿了就是。
玉娘看着宋禾這些奇奇怪怪的動作,心下好奇,但也沒開口問,只在一旁看着宋禾的動作。
等到純露做好,宋禾小心地把碗端了出來,指了指碗裡面的蒸餾水,“娘,這就是玫瑰花露,您聞聞看。”
說是玫瑰純露,定然會讓這些古人聽不懂什麼意思。
玉娘將信將疑的湊了上去,輕輕聞了一下,“這味道還真是不錯。”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不過是鍋蓋上面滴下來的水汽而已,竟然還帶有玫瑰的清香。
“這一小碗花露,不但能喝,還能擦臉上保養皮膚呢!”
宋禾有些小得意,把乾脆就小心地倒進了手心裡一點,輕輕抓過玉孃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擦拭了一下,又拍了幾下。
“娘您看,每天擦臉上會讓皮膚氣色更好的。”
玉娘看着手背被抹上的花露,下意識摸了摸手背。
皮膚確實比剛纔好了一些。
沒想到宋禾買來這麼多的花,原來是用來做這個的。
花朵還能製作成花露用來保養皮膚,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玉娘還在怔愣中,宋禾已經出了門,準備去瓷器店裡請人定製些小瓷瓶。
她想過了,自己做的這些純露沒有防腐劑的添加,自然是不穩定的,天氣又這麼炎熱,過不了幾天就會變了質。
這些純露定位本就是那些上層的有錢人家,買來的純露用不完可以放在冰窖當中保存,但普通人家的客源她也是要留住的。
左思右想,她決定在店裡做成現代美容店的模式。
那些普通人家,可以在店裡享受一對一的美容模式,她找綢緞莊老闆定製一些輕薄的膜布,添加一些純露在裡面,做成現場體驗敷面膜的活動,定然是十分不錯的。
宋禾越想越激動,來不及和玉娘打招呼就要走。
卻看到蕭烈洗完了澡,正在吃飯,卻一雙眼睛直盯着她看。
宋禾無奈,知道蕭烈這是想要和她一起去,索性就去了後院開始整理那些剛移栽好的花植。
眼尾一瞥,卻看到了角落裡盛開着的一小簇薰衣草。
薰衣草做成純露其實更好。
不過這裡似乎賣薰衣草的花店十分少,她在整個大街上都沒見到有賣的。
她正看着那一簇薰衣草發呆,已經吃完飯的蕭烈走了過來。
“這花好看,不過是不太好種植,種子價貴,所以才很少有賣的,除了一些大戶人家,基本上花店老闆都不太願意賣這個。”
看出了宋禾眼中的疑惑,蕭烈開口慢慢地解釋道。
怎麼會不好種植呢?
扦插繁殖很容易的,明明不需要種子就能種植的啊……
好在自己後院內有這麼一小簇,等她扦插成功了,可以想見整個後院都會有成片的薰衣草來。
動了這個心思,宋禾也就不再去想了,拉着蕭烈,跟玉娘說了一聲之後,就去了瓷器店。
和瓷器店老闆商定好了模樣大小以及價格,又去了綢緞莊。
布料很好選,宋禾直接選了極輕的紗布,讓裁縫按照自己所描述的裁剪成現代面膜的樣式。
在裁縫在那裡製作面膜膜布的時候,蕭烈卻忽然開了口,說是要去買一些糕點來。
宋禾知道蕭烈想要給自己買些吃的,畢竟剛纔她就叫嚷着自己有些餓了。
依照最近蕭烈撩人的技術見長,宋禾滿心以爲蕭烈會帶來不少吃食來,左等右等,卻看到蕭烈最後空手而歸。
宋禾有些喪氣。
蕭烈解釋說點心鋪子的生意太好,她想吃的桂花糕已經賣完了。
賣完了就不會買些其他口味的嘛!
個傻大個!她還以爲他真的不再那麼直男了,可沒想到蕭烈依然想法那麼直。
宋禾心中腹誹,只是心中難過了一會兒就拋在了腦後。
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宋禾借了隔壁秀才家的筆墨,寫下了招工的告示,貼在了新店鋪的門口。
一切都做完了,宋禾這才心滿意足地和蕭烈兩人準備往家中趕去。
宋禾又想到了蕭烈買糕點的事情,索性在經過點心鋪子的時候,故意買了不少其他口味的糕點。
又故作無事地看了蕭烈一眼,眼中的埋怨不言而喻。
蕭烈看在眼裡,卻什麼都沒說,只站在一旁,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禾好像一掌拍在了棉花上一樣無力,只好抱着糕點有些氣悶地走在了前面。
回到了家,蕭烈跟在宋禾身側跑了一天,卻渾然不覺得累,回到家就又開始忙着搭建大棚。
宋禾將先前做好的那一小碗玫瑰純露收好,倒進了一個小瓷瓶內,又放在了冰窖當中保存着。
以後玉孃的護膚品她包了,用這個可是比別的好用多了。
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蕭烈的做事效率挺快的。
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他一個人已經搭建好了大棚的一半。
飯做好了,宋禾見蕭烈一直都在忙活着大棚的事情,心中的鬱悶也一掃而清,招呼着蕭烈來吃飯。
蕭烈卻搖了搖頭,匆忙的撂下了一句出門有點事情,就急匆匆的走了。
什麼事情這麼急?
宋禾總覺得蕭烈這一天都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怪。
“烈兒就是這樣,心裡在想什麼咱們哪裡能猜得到,吃飯吧,有事他一定會說的。”
玉娘在一旁看出來了宋禾的擔憂,她又有些嘴笨,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宋禾,想到最後,卻也只能乾巴巴得跟宋禾安慰了一通。
宋禾知道玉孃的意思,無非就是怕她會多想。
她也只好低頭吃飯,吃完飯卻還不見蕭烈回來,宋禾這纔有些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