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帶着傷,顧軒愷爲了減輕疼痛,夜裡重新囑咐了一遍王雲幾個人第二天的事情,早早就睡了,第二天起的也是挺早的,這是計劃中的第三天。
顧軒愷起來以後,自己將紗布換了換,自己的傷口已經不是很疼了,血已經不流了,昨天自己一場急中生智的對抗,顧軒愷可是不想再來一次了,不過顧軒愷讓呂文再三打聽,孔郡守那兩個親信確實已經被他自己斬了,顧軒愷心裡就明白了孔郡守現在對自己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定地步了,昨天那些戲法外加自己的吹噓,就已經把他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了,第三天,即使收網對自己有好處,那邊報信的還不會來,即便他們明天來了,那麼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轉移繞開了。
顧軒愷穿上衣服,走到樓下,準備先吃些早飯再等着孔郡守。不過這一次孔郡守來的很早,身上穿的是一身便服,不過還是那身灰色的服飾,進來之後就作揖,還沒等孔郡守說話,顧軒愷就用很淡定的聲音諷刺道:“孔郡守今日可是來得早啊,今天不用準備什麼了嗎?”
孔郡守臉上稍稍的不好意思的說道:“韋公子,瞧您說的,咱們既然是一邊的人,我還用準備什麼嗎?”
顧軒愷靈機一動,既然來了,你也活不久了,我就好好地黑你一頓,看你手上的玉石的大扳指,外加一身要流油的身體,這是想要做皇帝的感覺啊,肯定錢不少,顧軒愷便說道:“你覺得昨天你的人砍傷了我,我應該需要多少錢來養傷?這錢好像不會憑空的出現在我的口袋裡吧。”
孔郡守一聽這話,眉頭一皺,裝沒聽懂的說道:“韋公子,這話我怎麼不明白呢?”
顧軒愷端起茶杯站起身來,走到了孔郡守的身旁,喝了一口茶說道:“沒有點經費,我怕我保不了你啊,再把你豢養小人的事情說出去了,你這位置還不是一樣保不住?這道理我也不用多說,畢竟你讓上面受的傷害可不少,我這裡還捱了一刀,我也不要很多,來個一萬兩就行了,足夠我瞞天過海就可以了。”
孔郡守一咬牙說道:“一萬兩就一萬兩,我這就回去派人送來。”
顧軒愷笑了笑,沒再說話,孔郡守便回去取錢了,前腳孔郡守走了,後腳店裡的夥計就把早飯端上來了,顧軒愷自己留下了一點,剩下的讓店裡的夥計端了上去,讓王雲幾個吃飽了喝足了,今天主要的事情是他們做。
過了不久,孔郡守一個人過來了,手上空空的,進來作了作揖說道:“韋公子,那銀子我已經派人,往這邊送了,到時候您手下的人接了就是了,咱們去那邊的湖亭吧?”
顧軒愷臉上的表情變得緩和了很多,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頭前帶路,今天走着去,我不想帶任何的人。”
孔郡守見到顧軒愷沒有了之前那副陰狠的表情,暗暗舒了一口氣,自己這兩天可被顧軒愷嚇得不輕,太多自己沒見過的事情,讓他有些害怕顧軒愷了,不過現在感覺還好,於是畢恭畢敬的在前面帶路。
兩個人一路來到了南城門外的一片荷塘,荷花正在盛開,荷塘上面一條人工修建的橋,曲曲折折達到荷塘中央,荷塘中央一間亭子,亭子裡有一張石桌,幾個石凳,顧軒愷看到這裡,卻是想起了遠在幾百裡外的尤府,哪裡的荷塘與這裡十分的相像,遠在那裡有個尤璇,當初走的時候並沒有跟她說一聲,恐怕現在還在等着自己回去呢,太多的思緒總是互相纏繞,也許是自己的聯想能力太好了吧。走到亭子中央,站在亭子邊上,向遠處望去,朝陽剛剛爬起來,比起尤府的小荷塘,這裡更適合人們來放鬆,這裡四周不是枯燥的圍牆,而是無際的風景,那裡一座假山,這裡卻是真的背靠一座樹蔭茂密的山,周圍的鳥鳴很好的將一個人的心境放鬆下來,不過顧軒愷也是聽到了自己腦袋上有點別的聲音。
顧軒愷轉身和孔郡守坐了下來,顧軒愷說道:“此處着實不錯,不過我覺得孔郡守好像還是心存戒備啊。”
孔郡守矢口否認道:“韋公子何出此言呢?”
顧軒愷不想擡頭看,腦袋頂上肯定就是他已經設置好的官差,顧軒愷說道:“我看你心中還有疑惑,不妨說來聽聽。”
孔郡守看出來顧軒愷已經猜到了自己在亭子頂上設下了埋伏,但是他性格太多疑了,這也不敢信,那也不敢信,還是畢恭畢敬的問道:“韋公子,昨天去掉了小人,但是昨夜仍有敲門聲音,而且這兩天我身上依舊瘙癢,敢問爲何仍然如此?”
顧軒愷想起來自己昨天居然疏忽了,給他下的東西還沒告訴他解法,不過顧軒愷心裡也有數,打開扇子悠閒的搖晃着說道:“這是陰魂纏身,你的門上現在已經沾上了他們的血,你身上依舊還是有他們在作祟,想要破解也簡單,將門上的血擦拭乾淨,並且沐浴更衣即可,恐怕這兩項你都沒有做吧?”
孔郡守便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看來這次我又多慮了,不過我需要驗證一下,韋公子,冒犯了。”說罷,拍了一拍手,從亭子頂上的樑上跳下兩個人來,拿着刀便架到了顧軒愷脖子上。
顧軒愷扇子依舊在搖着,嘴上說着:“你確定要這麼做?”
孔郡守說道:“我還是不敢相信你的虛實,你真的是上面派來的嗎?我昨天殺了我那兩個親信以後,我都有點後悔了,他們幫了我這麼長時間,他們真的是小人麼?今天你又跟我要錢,我覺得你應該就是陳勝派來的人,自打你來了,我纔出現這麼多不對勁,之前我怎麼沒有,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顧軒愷眼睛一閉,說道:“你若不相信我,也罷,你既然不相信我,那麼,我就不給你機會了。”說罷,顧軒愷將自己的陰術陽術瞬間瘋狂地從自己身體裡散出來,瘋狂地在自己身邊轉動,打向兩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啪”的一聲兩把刀應聲而碎,兩名官差一看手立馬往回縮,顧軒愷不等兩名官差反應過來,立馬站起身來,一腳踢向其中一個官差,硬生生的將他踢進了荷塘裡,另一個反應過來剛想上來徒手打,顧軒愷怎麼會怕他,這邊踢完,腳就沒落地,一腳踢在那個官差的肚子上,那個官差一捂住肚子,顧軒愷接着又是一腳,將這個官差也送進了荷塘裡。
而孔郡守已經跑了出去,顧軒愷撿起地上的幾片碎刀片,直接豎着扔了過去,儘管顧軒愷沒練過,但是這麼多片,總還是會有中的,孔郡守身子那麼胖,還是挺好扔中的,而且他這麼一會壓根跑不了幾步遠,顧軒愷扔出的刀片,有一片正中他的胳膊上,他一下子身子不便,胳膊上疼,腿上倒是不利索,摔倒在地上。
顧軒愷走上前去,將那片刀片拔了出來,跟他說道:“現在你信不信我都沒關係了,我都要除掉你,我隨便一個刀片也能殺了你。”
孔郡守這次是真的怕了,這次顧軒愷臉上可是帶着十分的陰狠,立馬求饒道:“韋大仙,韋大仙,饒我一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沒了,他們可就不好辦了。”
顧軒愷命令道:“那就按我說的做,站起來,跟我到岸上去,一會會有人來接你。”
孔郡守慢慢站起身來,回頭看了一眼,水裡的兩個人根本不會游泳,在水裡漸漸地失去掙扎,顧軒愷也沒管那麼多,畢竟自己已經害死三個人了,不管他們無不無辜,自己若不這麼做,也是將自己置於死地,如此也是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吧。顧軒愷和孔郡守來到了,岸上,王雲幾個人駕着馬車騎着馬出來了,來到了兩個人面前,顧軒愷吩咐道:“綁起來,帶走。”
王雲幾個得令,便跳下馬來,拿起繩子把孔郡守五花大綁,留了兩條腿,讓他上車。
就待他們綁好的時候,城門哪裡跑出來一堆官兵,各個手裡拿着刀,孔郡守見狀,立馬跑到,官兵的中間,立馬說道:“韋公子,對不住了,我可不想死。”
顧軒愷說道:“我今天不想殺戮,我的能力你也見到了,我們人人都有武器,你們那個武器恐怕會消失吧。”看着孔郡守一臉的驚恐,官兵也面面相覷,不知道顧軒愷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顧軒愷不管那麼多直接說道:“要麼你和你的一衆官兵一起死在這裡,要麼帶回去,讓他們發落,也許他們會留你一條命,你自己決定吧。”
孔郡守一咬牙,眼睛一閉,吩咐官兵道:“你們回去吧,我跟他們走,咱們已經死了五個人了,不想和他作對的,不想死的就趕緊回去吧。”
說罷便上了顧軒愷的車,顧軒愷也進了車裡,五個人揚長而去,只是這些官兵,自始至終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連要救的人也要跟着“強盜”走。
孔郡守發覺了馬車的方向是向東奔去,於是問道:“韋公子,咱們方向不對啊?你到底是不是上面派來的人?”
顧軒愷笑了笑說道:“自始至終,你都在懷疑我,可惜的是,你還是中了我的計,我所謂的‘韋’字,是真僞的僞,我的真實名字恐怕你也知道。”
孔郡守臉上十分的不好看:“顧軒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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