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愷留下這句話,便叫着所有人出了牢房,顧軒愷叫了幾個官差來,吩咐道:“你們幾個去市場上,買幾個西瓜回來,跟人頭這麼大小就行,三四個就行。”
下去了倆官差,顧軒愷又找了三間空房,只要這幾間房不是太近,互相就聽不到。
等了好長時間,牢房裡幾個人都耐不住性子說起話來了,那個大哥說道:“一會要殺的話,咱們一起死,誰都不許說出去,聽見沒有。”其他幾個人只是附和性的點了點頭,實際上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了。
顧軒愷在一間房間裡等着,兩個官差買來了四個西瓜,顧軒愷又吩咐了幾句,於是帶着兩個官差到了牢房,顧軒愷問道:“你們六個人,誰是老六?”
其中一個人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顧軒愷說道:“帶走,下一個是老五,以此類推。”
於是兩名官差把牢房打開,將這個人架了出來,帶到已經準備好的房間,顧軒愷坐了下來,悠悠的說道:“現在你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裡,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這刀就不會落在你的頭上,也許你大哥吩咐你不說,不過,他只能決定他的命運,憑什麼斷定你的生死,所以,你自己選擇吧。”
這個老六本身就是個膽小鬼,哆哆嗦嗦了半天,一個字沒說出來,顧軒愷說道:“帶走吧,既染他不想說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可能因爲你一死,其他人都說出來了,最後上黃泉路的只有你一個。”
老六瘋狂喘着氣,顧軒愷一擺手,兩名官差往前一走,這個老六立馬喊道:“我說!我說!”於是兩名官差站住了腳,這個老六說道:“我們本來是一在薛郡的一夥強盜,後來我們被官府抓了,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放了,然後我們就逃到這裡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大哥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具體的情況我真不知道,還請這位老爺饒命。”
顧軒愷想了想,便說道:“帶到那邊的屋子裡吧,你可以不用死了。”
於是兩個官差便把老六帶到了準備好的一個屋子裡,顧軒愷又吩咐帶老五過來。顧軒愷知道這個老五生性多疑,昨天看見房間裡沒有燈火便不向前走一步,不過顧軒愷不在乎這一個。
老五被帶了過來,一進門東張西望,神情裡也是透着淡定,顧軒愷悠悠的說道:“說就可以不用死,不說就是死,選擇生還是死,自己決定吧。”
老五眼珠子一轉:“老六被你殺了是吧。”
顧軒愷悠悠的端起一杯茶,說道:“他活着呢,活得好好的,你要是說出來你知道的,你和他一樣,不說,斬下頭顱,擺在這裡。”邊說便用手指了一下旁邊的一個桌子,上面現在空空如也。
老五還是不信,說道:“那你說說我們是怎麼回事?”
顧軒愷將杯子裡的茶一口氣喝掉,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在乎,我要是說了,可就沒機會了,給你十個數考慮。”放下茶杯顧軒愷開始數着數:“十、九、八、七、六、五、四……”
這個老五確實生性多疑,顧軒愷在數,他眼神四處亂晃,不知道看哪裡,顧軒愷數到了一,顧軒愷說道:“你們原本是在……”這個老五聽到這裡,立馬搶着喊道:“我們在薛郡是強盜,後來被抓進了牢裡,後來那個郡守把大哥單獨叫了出去,談了什麼我不知道,後來就把我們給放了,然後我們就來到這裡了。”一口氣說完了,眼睛瞪得跟魚泡似的,癡癡地說道:“我說完了,別殺我,別殺我。”
顧軒愷一看,這果然被嚇到了,信息比那個老六多一點,不過也行,一擺手,官差上前把老五帶到了老六的房間,過了一會,把老四帶過來了。顧軒愷問道:“前面兩個人一個說了一個沒說,你想和那個一樣?”
老四嘴上很硬說道:“我不信,他們一定都沒說,我也不會說。”
顧軒愷便扭頭跟官差說道:“去把那個活着的和那個人頭帶過來。”
於是兩名管差把幾乎嚇暈的老六帶了過來,顧軒愷說道:“帶走吧。”這邊剛帶走老六,一個蓋着布的大西瓜被端了過來,放在了那邊的桌子上,顧軒愷說道:“一個活人一個人頭,你需要驗一下麼?”
這老四腦袋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顧軒愷說這西瓜是個人頭,他居然信了,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清晰地在喘氣,顧軒愷補了一句:“我數到十,你自己做決定。”於是顧軒愷便準備數數,還沒等數,這個老四立馬搶着說道:“我說!”然後老四招了一部分,可惜他和老六說的完全一樣,顧軒愷一聽,便知道了,也就是說他們六個人裡也就老大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顧軒愷吩咐帶走了,這時候,顧軒愷本來想直接叫老大過來,可是一想,這樣這個大哥可能會察覺什麼,所以顧軒愷繼續老三,老二的叫,給老三擺上一個“人頭”,老三的回答是一樣的。到了老二,終於有了進展。
老二被兩名官差帶到了顧軒愷面前,顧軒愷一擺手,桌子上放着兩個“人頭”,顧軒愷悠悠的說道:“你那四個兄弟裡,兩個說了,兩個沒說,你跟着那個走?”
這個老二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昨天被顧軒愷第一個就放倒了,老二頭一扭直接說道:“大哥說了,我們一起死,他們不陪他,我陪他,你死心吧,我不會說的。”
顧軒愷搖了搖頭,說道:“可憐你這一身的肉啊,他們有兩個說了,那麼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你現在是在選擇你的生死,不是選擇你大哥,如果說你大哥也說了呢?恐怕現在他知道的事情最多,你們都死了,他再說出來,你們也沒法找他算賬了,他這點小九九你居然沒看出來?”
老二眼珠子左右來回晃盪,擡頭說道:“不可能,他不會這樣的。”
顧軒愷起身圍着他轉,邊轉邊說:“對於他來說那就是苟且偷生,你們若是還活着,他也沒什麼意義在當你們的大哥了,與其你們在外面傳他的壞名聲,不如讓你們都死了,他一個人活着,在找些小弟,他也能有些威嚴,所以,你現在說還是不說,他都會說,你自己決定吧。”
轉了一圈以後顧軒愷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着他的答案,顧軒愷本來沒有抱着太大希望,而這個老二卻把一些秘密說了出來:“我們曾經也是一夥強盜,而我們自己也有些生意,不過是在薛郡一帶,有一段時間我們資金確實缺乏了,所以我們去打劫,可是我們每次一個人都沒殺過,只是騙了他們些錢,可是最後還都還了回去,而薛郡的孔郡守卻把我們抓了起來,大哥被郡守從牢裡叫了出去,後來大哥告訴我,只要我們幫他把你給綁架了,我們這裡就不用再坐牢了,而大哥也是被逼無奈,我們的店已經被封了,所有的東西已經被搶走了,我們只好來這裡,本來是想直接對你下手,可是我們沒機會,您身邊這麼多人,還和這裡的郡守關係密切,我們只能等待時機,後來卓志峰往西邊去了,我們便立馬跟了上去,在酒樓裡便把他給綁架了,在附近找了一個廢棄的屋子,給你們寫的綁架信,目的就是讓你們都自投羅網,可是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我們的生意已經徹底的被毀掉了,而且他們好像還有別的來要挾我們,所以,我們只能這樣做了。”
顧軒愷聽到這裡問道:“那你知道這個孔郡守上面的人是誰?或者同夥是誰?”
老二搖了搖頭,顧軒愷便吩咐官差把他帶走了,想了想,孔郡守吩咐他們做的這些事情,而孔郡守上面肯定還有人吩咐,所以,線索到了這裡,顧軒愷基本知道該如何入手了,突破口就是薛郡的孔郡守。
等官差回來,顧軒愷吩咐把所有的“人頭”都拿走,然後把老大帶了過來。
這個老大來到這裡嘴裡一笑說道:“這位公子,恐怕你現在什麼都沒問出來吧,要殺要刮快點的,老子等不起了。”
顧軒愷笑了笑,說道:“實話跟你說,你那五位兄弟都招了,你還不招?也就是說我要親自去問問薛郡的孔郡守了?”
這個老大想了想說道;“不可能,他們肯定都已經付了黃泉路,這肯定是你猜的,上次我喊來一句去薛郡,你肯定瞎猜的是不是?”
顧軒愷說道:“薛郡如此之大,我怎麼會說這是一位郡守呢?現在你的五個兄弟都沒聽你的話,看來你的威嚴不足啊,所以呢,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知道了,事情你可是跟老二說過的,所以你這個當大哥的心裡可真藏不住事,不妨說來聽聽,我也能放你一馬,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從長計議,自己決定吧。”
這個老大一聽,自己就跟老二說過,如果老二沒說,顧軒愷也不會知道這個事情,嘆了口氣便說道:“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法說了,看來我今天難逃一死了?”
顧軒愷想了想,便說道:“我問你答,這裡有些小地方我還不明白,你要是知道,說出來,不知道就罷了,斬頭臺上見了。”
老大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他們那什麼要挾你們?”顧軒愷直接問道。
老大又是嘆了一口氣,嘴裡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那我們的父母妻兒作爲要挾,失敗不要緊,但是不能說出去,他們的範圍很廣,這附近的所有郡城皆爲他們的人,所以,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顧軒愷這時候恍然大悟,這棋子已經有一大半落在這齊魯大地上,也就是說,他們聚兵起義,東邊都是他們的根據地,而臨淄郡曾經就是他們要下的最後一顆棋子,目前已經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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