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回顧了他們在羅城起步時的艱辛,又見證了羅城一步步走到今天。
易山叫李押司少想那些不愉快的東西,只要覺得比以前好多了就行。
大丈夫做事只管問心無愧,大不了我們就經營羅城這方圓百里地。
趙曉兵則說天塌下來有長杆子頂着,無懼。
他必須要給自己人打氣。
必須要給自己人鼓勁。
因爲這艘大船必須要向前進。
回到自家院子,易山把鐵錘叫過來交代,讓他將警衛排裡願意下部隊的都帶着去陳吉山的第八旅。
鐵錘站着不動,流着眼淚給趙曉兵檢討自己失職。
趙曉兵說那苗妹的確厲害,不怪他,天下也沒有不散的宴席,叫他別哭,擦乾眼淚,不然整得他要哭了。
他再說上次土城的事情真不怪鐵錘,是他自己大意了,還表揚了他爲人實誠,忠肝義膽。
叫他以後做事細心點,去陳吉山那裡要多向一線的基層指揮員學習,好好幹。
次日,鐵錘帶着八名老戰士離開了警衛排,去陳吉山的一線部隊。
這些都是跟了他一年以上的老兵,趙曉兵和他們一一擁抱後送他們出門。
易山安排鐵錘去陳吉山那裡做副營長,叫他從基層鍛鍊起,或許可以打磨成器。
陳振山從情報處精挑細選,安排了六人充實到他的警衛排裡和戰士們編班執勤。
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有長時間的實戰經驗,趙曉兵的安保係數大大提高了。
易山把趙曉兵喊過去一起吃酒,讓甄嬛嬸親自下廚做了幾個精緻小菜,還把女人們全部趕到趙曉兵那邊院子裡吃飯。
廳內就他們兩個吃酒。
易山說:“這攤子搞大咯,皇帝老兒肯定在關注了。”
“肯定噻。”趙曉兵說。
“那要是官家擠兌我們,咋個辦?”他問。
“只要無性命之憂,都無所謂。”
易山又問:“如果他們要削你的職,收走兵權呢?”
“那他就是在逼我造反了,應該不至於此。”趙曉兵想都不想地說道,因爲他做的事,儘管有違禮制,但是一直都是在爲朝廷出力。
他問易山,各縣聯防大隊是不是都在自己人手裡?
“犍爲,井研,榮德,宜賓可保無慮,其餘的不牢固。”
他說:“這個事情你可要盯死看牢了,隊伍必須掌握在自己信得過的人手裡。
犍爲,井研和宜賓這三地絕不容失,不然我們窩子都沒了。”
“麻麻得,想到這些心裡就有氣,你在前線拼命,還要防着被抄後路。”易山喝了一口,將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趙曉兵說:“我們的很多做法有違禮制,很容易被人抓住辮子的。”
他接着說道:“這幾年沒入他們法眼,再往後難說了。原來想將王平的隊伍都調去漢中參戰,現在看來得緩緩,至少要留一個旅給你鎮守後院了,也好堵住那些說我們沒有駐兵的嘴巴。”
易山說:“老穆將工人做了調整,加快了羅城弓的生產,我要將王平的武器全部更換了。”
趙曉兵舉杯和他碰了一下,算是贊同。
“你自己的警衛也要加強,安全很重要。注意陳振山的情緒,他可以算個風向標。”趙曉兵認真地對他講。
易山點點頭,兩人碰了一杯收拾了。
趙曉兵回家請甄嬛嬸回去,子文馬上將祥雲交到他手上。
今天這孩子特安分,笑眯眯地看着他,讓他十分開心,抱起去院子裡轉圈圈。
陳吉山進來了,後邊跟着個戰士,給他說是新安排的貼身警衛。
他看了一下,個子和他差不多高,身體很壯實,圓臉濃眉,面相很可人。
他問:“叫啥名字?”
小夥子有點緊張,竟忘了回答,陳吉山推了他一把。
“郭朝清。”小夥子終於開口了。
趙曉兵點點頭。
“鐵錘教過他怎麼做沒?”他問。
“教了,建華也教過了。二哥遇險,我有責任。請二哥責罰。”陳吉山接口道。
“你有啥子責任?都沒有責任,別有事沒事都往自己身上扯。這些事情是我自己考慮不周,以後注意就是了。包括你自己也要小心,冷不丁冒出個意外來,誰說的清楚。”趙曉兵像連珠炮一樣說了出來。
陳吉山連連稱是。
他問陳吉山何時動身去漢中?
他說已經走兩個團了,他自己兩日後出發。
趙曉兵他說就不送了,很快他自己也要啓程的,叫他回去陪陪他娘。
陳吉山告辭離去,警衛排長雷敏也是個新人,帶着郭朝清去了宿舍。
他的警衛換了一茬又一茬,從來沒有這次動作大。
趙曉兵感慨頗多,回屋裡把祥雲交給子文,讓雲朵把他的二胡取來試了試音,拉起了那曲《駿馬奔馳保邊疆》。
一次比一次拉得嫺熟,
一次比一次拉得有氣勢,
一次比一次拉得更具神韻。
第二天,趙曉兵啓程去馬湖,平安渡口早已有穆桐安排的車船等候,當天晚上便抵達了蘭溪。
王平在岸上將趙曉兵接着去了軍營。
他叫王平無需上報瀘州,直接在平叛地區高標準招募士兵,發展隊伍,錘鍊精兵。
必須確保駐防區穩定,持續打擊周邊惹事部落,擴大佔領區。
第二日一早他再出發,下午便到了馬湖。
這裡的碼頭已經建好,前期進來了二百多工匠,領頭建起了金礦場,銀礦場,水力榨油坊,黃琅小鎮已經熱鬧起來了。
馬車裡,雙雙倒在懷裡貪婪的呼吸他的氣息。
趙曉兵說她才分開好久點嘛就這個樣子,簡直就像個小女子了。
她還嘟着嘴巴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本來就是小女人嘛。”
他問:“我的雙雙大旅長,人馬招募齊沒?”雙雙不理他,只在他懷裡拱。
慢慢的,他自己那雙手也不老實了,開始在雙雙身上游走。
趙曉兵管不住自己的雙手,只好任由它們耍流氓了。
等到了寨子裡面,馬車停下,雙雙早已是一臉通紅。
她羞羞地埋下頭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夫君無慮,早齊了。”
趙曉兵再次將她拉到懷裡,給了一個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