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祖側頭看着白清寒仰着臉面,一道清淚從眼角流了下來。他問他:“你怪我嗎?”
他本以爲,白清寒定會給出個肯定的答案,卻沒想到,白清寒搖了搖頭說:“不怪。如果非要怪,只能怪我立場不堅,只能怪我生不逢時。你倆是命中註定,我又怎麼能跟你比。”
白清寒欠起身子,他整個人幾乎是趴伏在龍祖的身上,他噴着酒氣道:“我雖然已經放下如意了。可她,仍舊是我白清寒這一生最重要的人。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守護她。今天……你們成婚……我……把她交給你,一併送上我最誠摯的祝福。我希望你能給她幸福,愛她呵護她……”
“我會的。”龍祖道。
白清寒捂着龍祖的嘴巴,說:“你是龍祖,我只是條蛟龍。論實力我遠不及你。可是你給我記好了。如果,如果你膽敢負了她,膽敢讓她傷心。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不會放過你……就算我死了化成厲鬼,也要天天追着你……你知道嗎!”
最後這一句話,白清寒幾乎是喊出來的。
龍祖坐直身子,握住白清寒的手,道:“你放心吧。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自卸神力讓你懲罰,要殺要罰隨你的便。”
白清寒醉眼朦朧,摟住龍祖道:“好兄弟!好好,照顧她。來!接着喝酒!”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子邊上,伸手便拿起龍祖未喝完的那壇酒飲了起來。
龍祖一把奪過這壇酒,一飲而盡。
白清寒勾着嘴角笑了笑:“厲……害,真是厲害……難怪如意會喜歡你了,光酒量就比我大的多。今天,哥們兒也算是真心服了。”他晃悠着身子,一頭紮在桌上,昏了過去。
龍祖輕嘆一口氣,將白清寒扶回屋中,給他脫了鞋襪,蓋上被子纔是退身出去。
……
如意這新娘子已經褪下衣衫躺在被窩裡,萬事俱備只等着龍祖這個新郎官回來了。久等不來,她剛想穿上衣裳出去尋他,便見門被推開了。龍祖高大的身影閃進屋子,順帶着還將門給閂死了。
龍祖看着裹着被子只露出香肩的如意,不禁一笑,心說自己這小娘子莫不是等急了吧……
他在牀邊坐了下來,輕輕親吻着如意的額頭。
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如意輕掩鼻子道:“你們這是喝了多少酒。小白他……爲難你了嗎?”
龍祖搖頭道:“沒有,無非是敞開心扉說了幾句心裡話。聊得開心了,難免有些貪杯。”
如意佯裝嫌棄的推搡了他一把,道:“人家常說吃煙喝酒的男人是臭男人,果真如此。臭臭的……”
龍祖攤開衣袖一嗅,果真味道有些濃重。他便起身道:“那我先去洗個澡。你若實在困了,便先睡吧。”
他擡腳便是走。
如意急了,被子都沒拉住,半個身子已經探了出來:“我也就那麼一說……你別走啊。還讓我自己睡,虧你說得出來……今天咱們成親,哪有洞房花燭把新娘子自己撇在房間的道理啊。”
龍祖一回頭,但見如意如雪的身子,酒勁兒一上來,身子不禁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