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年過去了……
“砰!砰!砰!”三聲敲門的聲音響起,接着一個蒼老且又洪亮的聲音從一棟老舊的房屋外傳來:“小星,小星,開門開門,爺爺來拉,哈哈……看看爺爺給你帶什麼來了,快來開門哈!”
“咔……”老舊的房屋門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門緩緩打開了。接着,裡面一個瘦小的身影從屋中走出。
這是一名大約有着五六歲大的小男孩,一身白色布衣,雖然衣服上已經縫了許多補丁,可卻非常乾淨,一塵不染。再配合上男孩白淨的小臉與那披至肩頭的銀白色頭髮,更使得男孩清秀懂事。不過,清秀歸清秀,在這樣的年紀,小男孩清秀的小臉上還是攜帶着絲絲幼稚之氣。並且,這男孩還有着一雙攝人心魂,如星辰點點般的雙眸,使得別人都有種衝動要多看這小男孩兩眼。
現在已是臨近十一月份了,龍崎公國處於戰魔大陸西北部,所以此時的天氣溫度最低已經達到了二攝氏度,最高也不過十五度,算是比較冷了。
小男孩那件白色布衣,雖然算不上單薄,但也算不上厚層。對於這麼一個年紀的男孩,穿這麼點實在是少了點。原本男孩白淨的臉上此刻已經被凍得泛出點點紅色來……
小男孩輕輕把老舊的房門打開,然後又輕輕關上。明顯,這小男孩似乎很小心,不想發出什麼聲響來。然後輕手輕腳的向自家大門口走去。
十多米的距離,原本不要幾秒種就能走過,可在這小男孩的速度之下,硬是用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
“咔……”接着,男孩小心翼翼地把木門給拉開。雖然小男孩已經非常小心了,可老舊的木門依舊‘咯吱’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這聲沉悶聲嚇得男孩臉上表情停頓了好久,緩和下來然後微微用力,把老舊的大門拉開一點,直至木門開到能伸出一個人頭的大小。
接着男孩把頭伸出去,看着眼前那一身青白色布衣,老瘦身體,大約七十來歲的老人,靈巧地把右手從門縫中伸出放在嘴邊做了一個靜聲的動作,輕聲說道:“爺爺,輕一點,母親身體不好,剛睡着,別把母親吵醒了!”
小男孩一臉的緊張,似乎很不希望發出什麼聲音把自己的母親個吵醒了。
那老人看着小男孩緊張的樣子,佈滿皺紋的臉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的雙手提起來,在小男孩的面前晃了晃露出個老頑童般的怪笑,道:“看,這是什麼。”
看着老人雙手上提的東西,小男孩緊張的小臉露出個笑容,然後把門再打開一點,讓自己瘦小的身體從門縫中穿了過去,然後一把抱住那老人笑道:“就知道爺爺對小星最好,又是一隻肥肥的大公雞啊!”
看着老人左手上提的一隻,大約有着十來斤的公雞,小孩那是滿臉笑容,笑着笑着,似乎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接着,男孩又看着老人右手上提的一個酒瓶子般的東西,用鼻子嗅了嗅,再次高興道:“看來父親有口服了,又是一瓶上好的二鍋頭啊!爺爺實在是對小星太好了。”
得,說着說着,這叫小星的小男孩忍不住往那老人乾癟的老臉上親了好幾下,弄得老人滿臉的口水。
雖然那老人此刻已被那小男孩親得滿臉口水,不過看老人臉上的笑容,就知道老人非常高興。笑了笑,看着抱着自己的小男孩說道:“小星,你可別高興得這麼早。這大公雞可不是給你的,這大公雞可是我從王家大爺那裡花了十多個銅錢買來給你母親補身體的。而這酒嘛……”
說到這裡,老人‘嘿嘿’一笑,道:“我和你父親似乎好久沒一起喝過酒了,今天和你父親比試一下,看看誰得酒品更好,同時也暖暖身
子……”
“恩,大公雞給母親補身子,我就只吃一點了……這酒,我也要喝!”沒等老人把話說完,身下的男孩一臉強烈要求的樣子說道。
“你?”老人看着小男孩‘哈哈’一笑道:“你會喝酒麼?小孩子可不能喝酒哦,要是以後成了酒鬼,你父親可不會放過我的。”
說着,老人還露出一個害怕的古怪表情。
聽到老人對自己的話當玩笑的話,小男孩把小嘴一翹,一臉自豪地說道:“開玩笑,我不會喝酒?想當年……恩…哼!我小?我今年都快六歲了,不小了,我現在會照顧母親了。爺爺,你就讓我……”
“不行。”老人打斷了小男孩的話,一臉堅決反對的樣子。
“小星,怎麼了?家裡來客人麼嗎?”就在叫小星的男孩想要辯解之時,一個溫和的女子聲音從那老舊的房子中傳出。接着,老舊的房門被打開,一名身材瘦弱,穿着一身淡清色布衣的女子緩慢地走了出來。
這女子,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看上去很清秀,算得上比較漂亮了。或許是因爲生活上的原因,原本年輕漂亮的女子,臉上早已掛上了一絲絲不符合年齡的皺紋。似乎這女子身體不怎麼好,走動時都是扶着木門,臉色稍許泛白,不時還發出陣陣輕微的咳嗽之聲。
聽到這聲音,叫小星的小男孩立即從老人身上下來,轉過身去看着那女子,臉上露出個關切的樣子。急忙快步跑到那女子身邊,用手攙扶着女子,關心着問道:“母親,您怎麼起來了?小星扶你進屋吧。”
年輕女子看着小男孩,愛憐地摸了摸男孩的頭,然後把目光放到了大門外左手提着大公雞,右手提着一瓶子酒的老人,女子眼中流露出一絲異樣光芒,輕聲說道:“父親,你來了。”
說完,年輕女子向男孩使了個眼色。
男孩似乎懂得自己母親的意思,飛快跑到自己爺爺面前,低聲說了幾句後把那老人給接了進來。當老人進大門沒多久,小男孩的母親就已經轉身向房間走去了,根本沒理會自己的父親。
看着女子的背影,老人搖頭嘆息了一聲,看着叫小星的男孩,眼中閃過一絲悔恨之意。但老人也沒什麼過多的樣子和動作,與男孩走進了老舊的房屋之中。‘
“咔……”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只是,當老人走進老舊房屋的那一刻,老人心中嘆了口氣,道:“小玲,你還在恨我麼?或許,你一直都不會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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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名叫清木,清凌村村長,只是不過一年就要退休了。
年輕,有着病態模樣的女子名叫清玲,清凌村村長的女兒。
小男孩——龍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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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你還在恨我麼?爲當年我所做的決定而恨我麼?或許,你一直就在恨我吧,我也不會奢望得到你的原諒,同時我也不會原諒自己,我對不起小星……”當清木踏入那老舊房屋之後,心中一直都在迴盪着這句話。
五年前,龍星辰出生不過十天……
一天早上,清凌村所有的村民都來到了龍鐵家大門前,手裡那着棍棍棒棒,叫氣着要把這一家子趕出清凌村。
“不知道各位這是爲何?爲何要趕我們一家子離開清凌村?”老實憨厚的龍鐵龍鐵匠一臉不解地看着圍聚在自己家大門口的村民們。
龍鐵匠的話一出,村民們全都大聲叫了起來:“五年才剩出了兒子,而且還是個怪物……是白
色頭髮的……怪物……有着和我們黃族人一樣的皮膚,可頭髮不一樣,眼睛不一樣……怪物……怪物……怪物……”
“怪物?!”聽着眼前村民們的叫氣,說自己的兒子是一個怪物,就算是老實憨厚的龍鐵臉上也不由露出了憤怒之氣,怒道:“你們憑什麼說我兒子是怪物?憑什麼?就算我兒子是怪物又怎麼了?他會吃你咬你?”
“嘿,憑什麼說你兒子是怪物?”原本剛要叫氣的村民,卻被一個六十來歲,一臉奸詐樣子的老人阻止了。那一臉奸詐相的老頭子看着龍鐵,冷笑道:“懷胎五年才生出來,而且古里古怪的,不是怪物是什麼?是,他現在是不會咬我們,但那並不代表他以後不會咬我們,吃我們!”
說到後面,奸詐老頭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
“對!對!蕭爺說得很對!現在不會咬我們,並不代表你兒子長大了不會咬我們!怪物都是會咬人的!”那叫蕭爺的人話剛一落音,村民門夠開始叫氣了起來。
“荒唐,荒妙!你們這羣無知的人,你們怎麼知道我兒子長大後會咬你們了?啊!說說我兒子爲什麼要咬你們!”龍鐵被那蕭爺的話說得氣憤之極,張大自己的大嗓門喝道。
“哼,邪物咬人需要理由麼?”站在最前面的蕭爺一臉的奸詐相,惡狠狠地說道:“邪物,今天一定要把這邪物殺死,要不就把他趕出清凌村!”
這叫蕭爺的話得到了村民門大擁護。
“殺死?!”龍鐵聽到那蕭爺的話,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一臉的憤怒,拳頭捏得緊緊的,一把把欲要衝進房的村民阻擋了下來。
那蕭爺看到龍鐵眼中的寒芒,立即退後幾步,似乎有點害怕,可嘴上卻硬道:“龍鐵,我緊告你,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今天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把你兒子處死,二是你們一家子立刻離開清凌村!”
“對!對!兩種選擇……”蕭爺的話再次得到了村民門的擁護。
“處死我兒子?做夢!”龍鐵捏着拳頭橫在胸前,憤怒道:“要殺死我兒子,你們得殺死我再說!”
此刻,龍鐵的樣子似乎欲要殺人了。村民門似乎知道龍鐵的強大,沒有上前。一星級戰士的勢力,龍鐵一個人挑上十多個壯漢是不成問題的。
看着眼前不斷叫氣的村民,龍鐵冷道:“要讓我一家子離開清凌村?哼,這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是村長說了算!
”
“村長?”那蕭爺說話了,雖然害怕龍鐵動手,可不管如何,似乎這蕭爺有着目的,鼓起勇氣對着龍鐵道:“誰不知道木老頭是你岳父?誰不知道清玲是木老頭的女兒?木老頭絕對會袒護你們而不會趕你們走的。”
說着,這一臉狡詐的蕭爺露出個冷笑,轉身對着後面的百十個村民大聲道:“走,我們去找木老頭,看他怎麼解決這件事情!身爲村長,哼,是絕對不能這因爲是自己的孫子而袒護。如果袒護的話,嘿嘿!他村長的位置就要易主了
!”
說到後面,蕭爺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清木爲了保全自己村長的位置,同時爲了撫平村民們,最後決定:在龍星辰六歲生日過後,便會將他們一家人驅逐出清凌村。
後來清玲見到自己父親清木就問起此事,問他爲什麼。清木每當遇到清玲的問題就會把話題故意扯開,不願談起此事。就這樣清玲已經問了不知多少遍,最後清玲也沒再問了。知道,就算自己再問也得不到答案,或許答案早已很明顯了。從而,清玲對自己父親清木的態度也冷淡了下來。而龍鐵,充分體現出了老實人的樣子,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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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