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聲音,王小娟大喜,喜悅之中,脖子上又是藍光一閃,那帥字石重新回到了她的脖子上。但是她並不在意這個了,而是衝了出去。
剛纔說話的周宇,這個無助的時候,王小娟最想得到來自於周宇的安慰。若是再有他溫暖的懷抱,她心頭的創傷便會好許多。
王小娟興沖沖的跑了出去,想要找到周宇溫暖的懷抱、結實的胸膛。然而剛剛出門,她就愣住了。
整個人就像是雕像一樣的凝固了。
門外不只是周宇,在他的身側,還依偎着一個美麗的女子――雲旭。
“王小娟。”雲旭聲音中有高傲、有輕蔑,更有勝利者的驕傲,“哪裡都有你。”
王小娟不願理她,她只是看着周宇,“周宇,剛纔力行大師給我講了你故事的後半段,你告訴我,那都是你瞎編的。”
周宇冷冷一笑,“力行大師說得都是真的,只是他爲了照顧你沒有說的更明白。我與你交換身體,其實是爲了從你身上掠去控制風后靈力的能力。沒想到失敗了,所以才換了回來。”
王小娟的身子一震,後退兩步差點摔倒。她的臉色慘白,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
她看着周宇,希望他的臉上馬上出現嬉皮笑臉,告訴她剛纔說的都是故意氣她的,告訴她他跟雲旭在一起,只是爲了圖色。告訴她他還是喜歡她的,哪怕只是爲了跟她上牀。
然而周宇的眼神如冰,讓王小娟不停的打着冷戰。這是冬天嗎?爲什麼這麼冷。
周宇依然沒有安慰她的意思,反而伸手攬住了雲旭。雲旭一臉的幸福感,對着屋裡說:“力行長老、達龍老師,我們是來告別的,今天晚上我們就先回族中了。”
“好好,你們保重,風族的將來就指望你們兩個了。”力行的語氣之中,居然有些恭敬。不知是周宇這個持戒人身份高貴,還是殘雲家族未來的新族長雲旭值得尊敬。
雲旭和周宇居然都沒有進屋,只是朝着屋子點了點頭,便轉身向山下走去。
突然王小娟叫了一聲,“周宇,你是不是恨我?”
周宇一愣,不知從何說起。
“要不是我的事情,你們早已洞房花燭。”王小娟恨恨的說。
周宇臉上露出了冷笑,“那是自然。只是昨天晚上,我們已經洞房花燭,其中的細節就不細說了。”他說着,居然在雲旭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把。
雲旭一愣之下,也浪笑了起來。
看着兩人走遠,背影終於不見,王小娟已經是欲哭無淚了。難道所有的人都在騙自己嗎?爸爸媽媽,周宇。
或許只是到了剛纔,大家纔對自己說了實話。
周宇感覺已經離開王小娟的視線了,他才放開了雲旭,臉上那親暱的表情也不見了。
“哼,剛纔你爲什麼那樣說?”雲旭問道。
“我只是爲了把她趕走,不想讓她再纏着我。”周宇說。
“明明沒有的事情,你偏說有,你以爲你的心思我不明白?”雲旭話鋒如刀。
“什麼沒有?”周宇有些急了。
“你和我昨晚那裡做那事情了?”雲旭氣道。
周宇大怒,他突然轉身,把雲旭按到了地上,雙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瘋狂的摸着,在她豐滿的胸脯上瘋狂的親着。
“你說沒有,我現在就讓他有了。”周宇氣喘吁吁的說道。
雲旭一陣的喘息,只是當她把手伸到周宇的雙腿之間時,周宇下意識的躲開了,而云旭摸到的只是一條死沓沓的東西。
“周宇,你別裝了。你根本就沒有反應。”
周宇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爬在雲旭的身上,依然喘息着,卻不再動作。
“既然你還放不下她,我就這回去向她說明白,向力行大師也說明白。”
雲旭說着拖周宇站了起來,整理下身上的衣服,就要向山上走去。
“算了。我都已經答應你們,你又何必演這齣戲。”周宇冷冷的說。
雲旭顯然只是說說,她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於是對周宇說:“你既然要王小娟離開你,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們一刀兩斷。”
雲旭說完,自己先笑了。
王小娟面對着周宇下山的方向,不知愣了多久,那山下似乎還聽到了遠旭的笑聲,她與心上人終於到了一起,當然開心了。
房間內的力行慢慢的走了出來。“小娟,其實爲了風族的未來,我們有許多的難言之隱。只有你能控制靈石的靈力,你若是肯助我們一臂之力,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力行說的非常含蓄,只是他高估了王小娟的分析能力,況且是一個幾乎要死心的人的分析能力。
“你別再說了。如你們所說,我又不是風族人,相反的,我還被你們風族給害慘了,被這個破靈石給害慘了。你們算計我,也救過我。咱們兩下抵消,互不相欠。”王小娟說完,大步的向山下走去,頭也不回。
天下雖大,卻沒有自己的家。自己能力雖強,卻不再有人真心對待自己。
或許自己回去,說明了情況,金峰會對自己好,可是他眼中的王小娟,是師父王一鳴的女兒,可是自己並不是王一鳴的女兒,而是他們從街上撿來的棄嬰。
前些日子,因爲和周宇交換身體,曾經想過自己不是王小娟了,永遠做不過王小娟了。然而此時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成爲過王小娟。
自己是誰?我是誰?
王小娟漫無目的的走着,一路的踉踉蹌蹌走到了山下。目標在哪裡?自己的歸宿又會是何處呢?
前面是一條小河,河面之上波光粼粼,王小娟想到了死。
今天一天遭遇的不幸、遭受的打擊比前面二十年加起來還多。
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王小娟想着,慢慢的向河裡走去,了此殘生,在生命最美麗的時刻。爸爸媽媽,周宇金峰,永別了。
王小娟的雙腳已經踏到了河邊,突然口袋中的手機響了。王小娟一驚,腳下一滑,向河裡滑去。
她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尖叫,項間的項墜藍光大盛,一股怪風生出,她的腳在水面之上一點,居然又跳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