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莫白猛然想起了那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紫龍夫人,她的本名叫做妙雨蘭,她雖然匆匆的進入了紫龍堂,然後就有些精神萎靡的出現,但是莫白卻依然能夠清晰的記得她是爲絕色的佳人,即便她此時恐怕也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了,但是歲月卻絲毫不能掩蓋出她的風華,她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要不然也不能夠讓同門的師兄弟爲了這個紅顏反目成仇。
就聽李慈老太接着說道:“我與我家夫君立刻飛奔過去想要阻止他們,卻沒有想到那紫龍候猛然祭出一掌直接打中了我章兒的心口,將他直接打落到了山下,滾到了我夫君的面前,章兒用盡最後的力氣對我們說,這一切都是爲了妙雨蘭,他恨他自己沒用,然後是含恨而終。”
“我夫君知道剛纔那紫龍候擊中我家章兒的那一掌就是紫龍宮紫家的絕學九天紫玄掌,沒想到我兒拜在紫龍真人門下七年,即便成爲了他最得意的弟子,那紫龍老兒都沒有將這本絕學傳給我的兒子,最終他竟然喪命在紫龍宮的絕學下,我兒怎能瞑目。”李慈老太悲憤的說道。
這時門忽然間被張驍打開,只見這個大漢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中準備出了六七樣別緻的菜餚,他用一個碩大的托盤將這些菜全部的託了進來,李慈老太不爲人知的逝去了淚水,然後對着張驍說道:“驍兒,放在這裡吧,你去門口守着,記得別喝多了。”那張驍立刻高興的不得了,顯然他這位乾孃平日裡面管教的十分的森嚴,這個七尺大漢也是許久都沒有嚐到過酒的味道了。
那張驍剛要出去,忽然間莫白說道:“張兄,我們都不喝酒,這一罈子你都拿出吧,我相信你還是有些酒量的。”說着將張驍拿來的那一罈子酒都遞給了他,張驍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李慈老太,見李慈老太對他點了點,這才高興的接過了酒罈,然後對着莫白真摯的一笑,轉身離開房間,關好了房門。
李慈老太招呼着大家坐下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我今日也有些傷感,不過今日說出來了這麼多也舒服了不少,你們也勞累了一天了,來來,嚐嚐我們這碧波山的特產,我們邊說邊談。”那張驍別看人長得五大三粗,可是這菜做的卻是那叫一個香啊,尤其是有幾種他們都沒有見過的山野菜更是綠汪汪的惹人憐愛,幾人經過剛纔的連番惡鬥確實也有些餓了,於是開始紛紛動起了筷子。
李慈老太多年都未見到如此熱鬧的場景了,尤其是今日大仇得報,她又十分的喜愛這幾個孩子,見到他們的吃相也彷彿想起了她的章兒,一時間氣氛開始緩和了下來。
“他媽的,老夫縱橫玲瓏大陸這麼多年了,卻從來都沒有吃到過今天這麼大的虧,不但沒有搞到神盤令,還被那李慈老乞婆給掃了我的威風,真是不走運,不走運。”惡道人一邊垂頭喪氣的離開碧波山一邊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前輩你何必如此的心灰意冷呢,這可有違惡道人在玲瓏大陸上響噹噹的名號啊。”忽然間一個年輕的聲音在惡道人的耳邊想起,惡道人猛的一驚,要說以他的修爲有人能夠如此接近與他,他怎麼會不生出知覺,只不過今日實在是給他的驚訝太多了,竟然讓他放鬆了警惕。
他眉頭一豎立刻說道:“是何等的小輩,竟然躲躲藏藏的還敢取笑老夫,真是不想活了嗎?”
卻聽那人輕聲一笑道:“前輩啊前輩,今日真的被那莫白擾亂你的心神嗎?你可不是一個這麼不沉穩的人啊。”
惡道人也覺得自己剛纔有些失態,他一抖拂塵,暗中卻是將佛光劍緊了緊,然後頗有道骨仙風的笑道:“朋友聽此話你與那莫小子也是個冤家啊,不妨我們出來一敘如何啊?”
在惡道人的注視下,只見一個一身青衣的人從一棵大樹上瀟灑的飛落,他的面色稍稍有些陰白之色,不太像一個健康的人,但是長相卻是十分的英俊與瀟灑,只聽那年輕人淡淡的一笑道:“晚輩冒昧打擾,還請惡道人前輩恕罪。”
惡道人笑着看着這個年輕人,就憑他剛纔從大樹上落下那一手靈躍功就知道這個年輕人的修爲一定不差,但是從他的眉宇之間卻是顯露這一種邪氣,這種邪氣與自己卻是不同,自己是後天因爲種種的影響而變化而成,而這少年彷彿是與生俱來的讓人看着很不舒服,不過惡道人畢竟的久經江湖,又怎麼會被一個娃兒給戲弄了呢,他輕聲一笑道:“不打擾,不打擾,老夫本來就是居無定所,漂泊一生,到哪裡都希望遇到一些新的朋友。”
那年輕人笑道:“晚輩就喜歡前輩這樣灑脫的性格,故而纔會斗膽的與前輩聊上幾句。”
惡道人眉毛一挑,暗道,這輩子還第一次有人說我灑脫呢,看來這個小子也不是尋常之輩啊,“小友,你既然知道老夫的姓名,而老夫卻不知道你的名諱,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惡道人也是頗有心計之人,他的身份既然已經被人戳穿,自己要是不知道人家是什麼人,這豈不是對他很不利,而且從這小子剛纔的話中可以聽出,他是一隻在這周邊,而且目睹了自己與莫白等人的大戰,那麼他究竟是誰?又爲何要來關注自己與莫白之間發生的事情呢?
只聽那年輕人道:“我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是爲了表示我的誠意以及對前輩的尊重,小輩當然會將我名字稟明前輩,我複姓上官,單名一個清字。”
“上官清?上官清?”惡道人在嘴邊不斷的重複了幾遍,忽然間腦袋一亮,他想起了這個人的名字,在看他一臉的陰白之氣,立刻明白了多來,他哈哈一笑道:“原來是上官小友啊,不知道你家的長輩羅剎門主他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