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宿將葉非然的手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自己拿好,不準丟了。”
葉非然笑嘻嘻道:“不丟,不丟,這種好東西我怎麼會弄丟,絕對不會的。”
這句話使得白炎宿的心情非常好,所以說的話也帶了些喜悅之意。
“我不在的時候,這個戒指可能會幫上你忙,所以一定要保存好。”
葉非然點頭,雖然不懂這麼個戒指除了當空間還有什麼用,不過既然白炎宿說了,她還是信着吧。
葉非然重新將這枚白戒揣在了自己的懷裡,白炎宿看着這枚白戒一直放在葉非然的胸口處,心情更好。
“最近有什麼收穫嗎?”葉非然眨眨眼睛問道。
白炎宿自然知道葉非然說的收穫是指什麼,除了破陣圖,她心心念唸的還能有什麼東西。
不過有件事白炎宿卻要問清楚。
“如果有天我像垂緌一樣,沉睡不醒,你也會這樣不遺餘力的救我?”
葉非然有些不正經的笑道:“白炎宿,你到底怎麼想的,竟然想像垂緌一樣沉睡嗎?”
白炎宿撫額無奈道:“我只是做個假設。”
葉非然突然正色道:“假設也不要有,你們都要好好活着,你要敢像垂緌一樣,看我救不救你。”
白炎宿突然大笑起來,看着葉非然正經的表情,自己也變得嚴肅起來,他開口,話語堅定,他安慰她道:“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你不死,我也不會死。”
葉非然道:“最好是。”
白炎宿看着她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葉非然挑挑眉:“所以到底有沒有什麼收穫?”
白炎宿沒有說話,而是伸手一隻手,空蕩的手心上突然緩緩浮現一張獸皮製成的、有些破舊的圖紙。
葉非然眸光一亮,將圖紙握於自己的手心。
“你還真是辦到了!”
葉非然將圖紙展開,圖紙上畫着一些奇怪的陣法符號,像天書似的,葉非然一點都看不懂。
“你確定這是破陣圖?”葉非然挑眉問道。
白炎宿確定的點頭。
“絕對是。”
葉非然高興的抱了一下白炎宿,眼中閃動着興奮的光芒。
“只要有了破陣圖,我們就能進入天聖學院的舊址中取得幻醫寶典!”
白炎宿眼眸微眯,微笑着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趕緊離開這裡吧,若是被朱雀法王發現我們欺騙她,恐怕我們離去就很難了。”
白炎宿點頭道:“好,我帶你離開這裡。”
葉非然道:“我們去叫上卡地吧,一起離開。”
白炎宿道:“我去找他,你一個人呆在這裡,哪兒都不要去。”
葉非然點頭,然後將破陣圖遞給他。
“你拿着吧,你拿着安全些。”
白炎宿接過,他自然是覺得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樣,葉非然應該沒什麼事,於是很放心的讓她呆在這裡,自然是沒想到竟然在這種節骨眼上,還能出現重大變故。
等白炎宿離去後,葉非然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突然,一道紅色妖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半空中。
葉非然皺眉,朱雀法王?
這個時候她來這裡幹什麼,而且是她一個人來的。
朱雀突然立於葉非然面前,她身段妖嬈纖細,朝她媚笑着,笑容中帶着些狠毒之意。
葉非然看見了她眸中閃現的狠毒,直覺覺得情況不妙。
“法王,您大駕光臨前來有什麼事?”
朱雀法王看着她的眸光越發冷炙。
“白炎宿呢!”突然,朱雀法王大聲怒喝一聲,如果是其他人,估計要被朱雀法王這一聲嚇的趴倒在地。
葉非然凝眸,朱雀身上散發着一股濃烈而無法抑制的怒氣。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灼灼目光緊緊盯着葉非然,朱雀朝她走近兩步,葉非然警惕的後退兩步。
突然,朱雀笑了起來!眸中射出一道冰冷尖銳的冷光!
她輕啓朱脣,笑的既春風盪漾,又陰險毒辣。
“你當然不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僕,你又怎麼會知道。”
葉非然眸子微眯,原來她連這件事都知道了,那麼其他的事情她應該也知道了吧?
“誰告訴你的。”葉非然冷聲問道。
朱雀撩起自己鬢角的頭髮,媚眼如絲。
“你問我怎麼知道的,當然是那位雪兒告訴我的。”
慕容長雪,竟然是她?!
“你想怎樣。”葉非然凝眉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天下之大,還沒人敢騙我!”朱雀突瞪雙眸,凌厲如刀,“欺騙我的人!除了死!沒別的路可走!”
葉非然知道朱雀已經對她起了殺心,但是目前的實力來講,她根本打不過朱雀,所以只能想辦法!能拖延一刻是一刻!
一股狂烈的玄能猛然衝出,葉非然大聲開口道:“朱雀法王!你是否想過她爲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把事實真相告訴你!這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你還可能會因爲憤怒殺了她!”
朱雀法王一聽這話,猛然收手,她臉上戾氣不減,而是怒氣勃勃道:“爲什麼?!”
葉非然看朱雀法王從頭至尾沒提過破陣圖,想來慕容長雪只是把她欺騙朱雀法王的事告訴了朱雀,關於破陣圖的事卻是隻字未提!
葉非然這樣梳理下去,那麼很多事情就能想通了。
慕容長雪告訴朱雀,她並非白炎宿的女僕,所以她欺騙了朱雀,以朱雀的性格,必然會殺了她,而剛纔朱雀一進門就喊白炎宿的名字,說明朱雀對白炎宿也很憤怒。
朱雀爲什麼要生白炎宿的氣?
因爲白炎宿欺騙了她,幫助葉非然瞞着朱雀。
那麼白炎宿爲什麼要欺騙朱雀?
這是關鍵的一點。
慕容長雪沒提破陣圖,那到底有什麼理由讓白炎宿幫助她這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欺騙朱雀呢。
除非,在慕容長雪口中,她與白炎宿有什麼關聯。
難道是……
葉非然不確定慕容長雪到底跟朱雀法王說了些什麼,她只能憑着猜測,所以她現在相當於在賭博
葉非然向來不懼怕賭博,她微微一笑,道:“因爲她對我們主子心生戀慕,而她一直以爲我與主子有什麼牽扯,因爲嫉妒,所以她故意誣陷我!”
朱雀皺眉:“你說什麼?她對白炎宿心生戀慕?”
葉非然點頭道:“對。”
朱雀怒道:“那爲什麼她說的是你對白炎宿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果然,慕容長雪竟然說她戀慕白炎宿,所以朱雀想殺了她,一方面是因爲她的欺騙,另一方面是因爲她竟然敢覬覦自己想要的男人!
葉非然冷笑一聲,爲自己辯解道:“法王,你應該相信我們主子的爲人吧,我和她確實是我們主子身邊的下人,但是我兢兢業業,對主子從未敢有過他想,而這個雪兒,卻對主子暗生戀慕之心!因爲主子對我比對她優待!所以她就生了些齷蹉的心思!主子對這件事早就發現了!所以纔不事事帶着她,你看這次來城堡中,主子也沒有帶她前來,因爲主子早就存了心思,要將她驅逐出去!”
葉非然振振有詞的胡編亂造。
但是聽在朱雀耳裡,確實有些道理,現在朱雀有些迷茫,她也不知道該信誰了。
是信慕容長雪,還是面前這個名叫葉非然的女人。
葉非然繼續下劑狠藥。
“法王您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主子!”
朱雀聽罷,終於冷笑一聲,眸光仍然冷冽,但已不像先前那樣閃動着嗜血的光芒!
“這件事我自會去問炎宿,至於你,我先將你關起來!等我問過他之後再做決斷!”
葉非然心中暗暗喘口氣,只要能先穩住朱雀,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會有辦法。
天無絕人之路不是嗎?
“來人!”朱雀大喊一聲。
朝門外涌現數十名紅袍男子,而領頭的竟然是希爾,朱雀揮手道:“希爾,將她帶下去!好好看管着!”
希爾看了眼葉非然,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最後,他朝朱雀道:“是!王!”
說罷,直接朝葉非然走去,還妄圖想要押解着她。
葉非然冷冷瞥了希爾一眼道:“我會走。”
希爾冷笑一聲:“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這麼有底氣。”
葉非然冷聲道:“落到哪步田地了,我從來沒有欺騙過法王,我問心無愧。”
葉非然繼續胡扯。
希爾嘴角冷冷勾起,對葉非然道:“那好,我看你怎麼個問心無愧法。”
葉非然冷笑一聲,嗤罵他一句:“狗腿子。”
希爾瞪眼:“你說什麼?!”
葉非然聳了聳肩 ,“沒說什麼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希爾陰沉着臉,推了一把葉非然,咬牙道:“你還是跟我走吧,葉姑娘。”
葉非然眼睛微眯,笑眯眯道:“我自然會好好走,不勞您推着。”
希爾沒有再推她,而是同時眯了那一雙等着看好戲的瞳孔,湊近她耳邊輕聲道:
“我早就看不慣你了,現在你落在我手裡算你倒黴,等我們到了應該到的地方,我自然會好好招待你。”
希爾輕聲在葉非然耳邊威脅着,此時,朱雀法王已經離去了。
葉非然皺眉:“所以,你想把我弄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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