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鷙兒有這份心意,這份厚禮本王就暫且收下了!”金鵬王思索一陣後,還是答應了下來。此物千金難求,對他的確**之極,況且玄鷙對於他來說,無非是想借兵而已,十王議政之時,雖然一致表決不出兵,但並不代表他不能給其其他幫助的!
玄鷙二人見金鵬王把金元果收了起來,各自心喜不提。
金鵬王道:“鶯兒,你家少主和公主一路過來,多有辛苦,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談不遲,本王已經安頓好了玄鷙下榻之處,你去找了朱統領帶玄鷙先下去休息吧!”
玄鷙謝恩,便在鶯兒的帶領下出去了!
大殿之中,就剩下金鵬王父女二人,瞬間變的親密起來。
金鵬王對愛女一番嘉獎之後,又詢問了她一些這兩年來的大致經過,幾次感慨後才道:“說起來,這小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之人了!”
火嵐嘿嘿一笑,並不否定,不過當其想起呼倫卓爾時,問道:“女兒剛纔過來時恰巧碰到了呼倫,他這次又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請求?”
提起呼倫,金鵬王本來剛剛有些笑容的臉龐之上頓時又變得的難看起來,道:“此賊是越來越過分了,前些年雖然也提出了一些過分的請求,爲父念在其對我族還算忠心的份上,也就讓了他幾分,不成想,今日卻厚顏向本王提親來了!”
“提親?”火嵐一驚,失語問道,“向誰提親?”
金鵬王苦笑一聲道:“此賊有一子,如今已是成年,說是仰慕於你,特來要求本王成全你倆!”
“什麼?”火嵐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剛纔她雖然有所料,卻不曾想此人當真敢如此想,“哼哼,他的算盤未免也太如意了些,想讓本宮嫁給他的兒子,除非天地倒置,陰陽顛倒,否則想也別想!”
金鵬王斜視了她一眼,笑道:“放心好了,爲父就你一個寶貝女兒,怎麼捨得把你嫁到如此偏遠之地!已經回絕他了!只不過此賊顯然還賊心不死,你以後出行還是小心爲上!”
“女兒就知道父親大人疼愛嵐兒!”火嵐抿嘴一笑,說道:“父親覺得鷙兒怎麼樣?”
“儀表堂堂,怎麼?……”金鵬王話未說完,隱隱猜到了什麼,急忙輕咳一聲,話鋒一轉,道:“此事日後再議吧,爲父今日有些累了,你先去拜見一下你母親吧!”
火嵐嘴巴一嘟,只得告退去了鸞合苑!
再說鶯兒帶領玄鷙見了朱姓統領,自己也辭別了玄鷙去見家人去了。
玄鷙住處被安排在了離皇城不遠的一座府邸之中,據朱統領所講,此處原本是作爲火朝外府所在的,只因火朝尚未返回,所以才安排玄鷙在此住宿的。玄鷙自然毫無異議,如今寄居他人籬下,也只得聽之任之了。
諸人出了皇城,需經過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區才能到達住所,這片街區號稱皇城的外十里鋪,可謂是集合了金烏族各地之錦華,內容豐富之極,人員鼎盛。
玄鷙一邊走,一邊觀覽,同時聽朱統領耐心的解釋着,讓其對金烏族的風土人情又多了一分了解。
火陽族雖說源自金烏,但經過如此多年的發展衍變,早已與中域各族文化交融在了一起,對金烏族原有的東西所保留的早已所剩無幾。
“嘭”的一聲,衆人尚未走完一半,不知何故一物突然從天而降,直直的摔在了他們的前面,攔住了諸人去路。
定睛望去,卻是一具中年男子屍體,胸口被人擊穿了一個黑洞,但並無一滴鮮血流出,雙目猙獰,面露恐懼之色,顯然死前經受了巨大的驚嚇。
“這是?”玄鷙一愣,兩眼直覺的往上空望去。
這條街區,沿街都是鱗次櫛比的商鋪和酒樓茶社等等,房屋建築高矮不一。
而屍體所落位置正是一個四層樓高的酒樓,玄鷙目光往上一瞅,正好看見一名二十餘歲的青年男子臉孔,四方臉,嘴角長有一顆豆大的黑痣,在其身側還有數名與不落城民衆穿着迥異服裝的青中年男子,一個個面露惡相,如凶神惡煞般。
很明顯,死亡男子正是被樓上幾人所害。
黑痣男子似乎也感覺到了玄鷙眼神中的異樣,瞪了玄鷙一眼,從酒樓上罵道:“瞎了你的狗眼,看什麼看,沒見過本少爺殺人!”
玄鷙目中寒光一閃,並未馬上接口,倒是魑魅魍魎四兄弟一向也是死人堆裡爬過的,哪裡能忍受的了這份惡氣,況且他們新近跟隨玄鷙,還未曾表現過,各自往前一衝,就要上去動手。
玄鷙心中一動,一把把幾人拉住,低語一聲,“不要惹事,我們走吧!”說完,果真不再理會樓上之人,避開看熱鬧的人羣,向前走去。
魑魅魍魎與梅蘭竹菊各自互望一眼,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只得緊跟其上。反倒是朱統領看清黑痣男子面目之後,面露謹慎之色,也未上去查探事情緣由。
經此一事,玄鷙也沒了心情,三步並作兩步,在朱統領的帶領下一盞茶功夫後,進了府邸。
朱統領與府邸內的管事交待了幾句,亦與玄鷙告辭,臉色頗帶幾分憂鬱的走了。
玄鷙挑選了一間上等客房暫時住下,又讓府內管事把八位隨從給安排了下來。
八人略一商議,把房內事情處理妥當,不約而同的來到了玄鷙房間,此時玄鷙剛把長衫脫下,準備休息一二,見八人臉色異樣,微微一笑道:“怎麼?一個個面色沮喪!”
老大魑一當先說道:“我等不解,想以前我等跟隨老大王的時候,走遍南北,何曾被人辱罵過,那是何等風光,今日跟了少主,怎麼……少主大人也不像是怕事之人,緣何就懼怕了那名賊子?”
玄鷙聞言,似有所料,笑呵呵道:“原來魑兄是爲了此事,玄鷙並非怕事,只不過今日之事事出蹊蹺,玄鷙才得以忍讓的!”
“哦?我等願聞其詳!”八人臉色一怔,急忙說道。
玄鷙也沒有要兜彎子的意思,直接說道:“其一,他們膽敢在皇城邊上衆目睽睽之下殺人,他們的身份肯定非比尋常,根本不是我這麼一個初來咋到的毛頭小子可以招惹的;其二死亡之人死的有些怪異,從其傷勢來看,一擊斃命,傷口呈烏黑之色,似毒非毒,此種手段當今之世恐怕只有祭師才能做的到,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這些人的身份更加令人可疑了!其三,你們難道沒有注意事發之時朱統領的面目表情麼,他乃皇城堂堂大內統領,此等事情發生在皇城,他理應上去盤查的,但他卻對此事不管不問,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玄鷙反問了幾人一句,見他們不做聲,語氣一緩,繼續說道:“好了,此事本少主自有主張,你們來了正好有一事相求幾位!”
“我等不敢!”八人聽了玄鷙分析,頓有恍然大悟之感,說道:“我等願聽少主吩咐!”
玄鷙道:“本少主需要祭煉一件寶物,可惜一直缺少一件極品的爐鼎,想讓你們幫忙去城裡查詢一二,最好品質上佳的,如果能是法器般的存在更好不過!”
玄鷙往衆人身上一掃,竟說出了幾句令幾人大爲吃驚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