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蒼海醒來的時候發現魯言智已經起牀了,現在正在門口的平臺上伸腰展腿的做着跑步前的準備活動。
“這麼早?”蒼海一臉驚奇的問了一句。
魯言智面帶微笑的說道:“這不算早了,如果是工作的時候我起的還要早一些,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村的覺真是好睡,我好久沒有睡的那麼舒服過了”。
“覺得這裡的覺好睡就多吊兩天”蒼海道。
魯言智聽到蒼海這麼一說,臉色立刻苦了下來:“當官身不由已,明年下午就要回去了,後天省裡還有個會,不能缺席的,整天全都是事,回頭想想一天下來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哎”。
“那這些攝製組也跟着回去?”蒼海問道。
“中視的會在這裡多留幾天,多拍一些素材回去,到時候剪出上下集,差不多一真六十多分鐘的片子來,你要不要在裡面露露臉?過了這個村就不知道下一個店在哪裡了心”魯言智問道。
蒼海擺了一下手:“我沒什麼興趣,你還是按着劇本人的人來吧,對了,今天早上想吃點什麼?你是客,咱們這裡熱情好客”。
“來個寬面吧,你用手擀,好久沒有吃你手擀的面了,你小子要是在市裡開個麪館,一定比張久生的館子生意好”魯言智道。
雖然魯言智是南方人,但是卻出乎意料的喜歡麪食,像是麪條包子什麼的,每頓都少不了,證明他的胃越來越向着北方男發展了。
蒼海聽說魯言智想吃麪,張口又問了一句:“寬面還是細面,老滷還是小煮,或都幹拌?”
“寬面,老滷!”魯言智說道。
“好嘞!”
蒼海應了一句之後便開始忙活了起來,從屋裡拿出了麪粉,然後開始加上蛋清和清水和麪,和了一半見平安過來了,便讓平安去溫室裡摘點煮麪用的青菜,還有一些青紅椒。
面一和好,蒼海直接鋪開了案板開始揉制了起來,因爲人口多,所以麪糰子分成了三次揉制,除了蒼海之外,吳惠和林金勇也洗好了手幫着揉制起來。
麪糰子揉制差不多十來分鐘,蒼海覺得麪糰子差不多了,這才撐開了擀麪仗,開始擀起面來。
把一大團的面揪成四個小團,把每一個小團揉成圓餅狀,拿出一個小麪糰,面板底上打上一層薄薄的麪粉,用擀麪仗把麪糰子擀開,把面擀到差不多一毫米的樣子,把麪皮子疊在一塊,用刀子切成一公分寬的麪條。
四個麪糰子都擀開來,平安也就回來了,蒼海讓平起燒火,讓師薇把青紅椒剁碎,加點兒醋,醬油和香油弄了一個泡椒,留着吃麪的時候加到面中。
一個半大面糰子擀完,鍋裡的水開了,師薇把面板上的麪條堆子先抖了一下,然後抓起了兩團扔到了鍋裡之後,用筷子攪了一下,把麪條打散了後蓋上了鍋蓋。
等着鍋熱氣一冒,師薇便揭開了鍋蓋,用漏勺把麪條給舀了出來,分到了兩個碗裡。至於老滷那是現成的,現在蒼海家的冰箱裡就有老滷的料子,牛骨與豬骨熬製出來的,凍起來的時候上面飄着一層半個紙節厚的油,吃的時候直接把老滷舀出來往熱面上一蓋,很快油就在麪條的熱氣下化開來。
這樣吃的時候面不熱,滷不涼,特別適合夏天這樣的天氣。上
“到我了沒有?”魯言智這時已經跑完了步,看樣子也洗完了澡,一進門便聞到了麪條的味道,搓着手吸溜了一下鼻子衝着屋裡的人問道。
濛濛這時已經背好了小書包,坐到了桌子旁邊,聽到魯言智的話,大大咧咧的說道:“第一鍋是你和我的,我吃完了要上學的,你準備出去麼?”
魯言智和濛濛也算是熟悉,雖然說有一兩年沒有見面,但是兩下並不算是陌生,所以魯言智伸出大手,按在了濛濛的腦門上開始轉了起來,這是他們以前玩的遊戲。
“聽說你在學校裡打人了,打人可不好!”魯言智笑着問道。
濛濛被魯言智弄的有點兒不爽,伸出手掰開了魯言智的手,然後說道:“我爲什麼打他,他心裡沒個數麼,如果別人惹了你你都不能打回去,那心裡有憋屈啊,咱們君子報仇不用等,直接不廢話上手就行了”。
魯言智被濛濛的話給雷的裡嫩外焦的,望着蒼海問道:“這是你教的,這以後誰還敢娶小濛濛?”
“放心吧,這世上現在就是不缺賤皮子的男人”蒼海聳了一下肩膀,繼續擀自己的麪條。
師薇這時把麪條端到了桌子上,帶點兒欠意衝着秘書說道:“等會兒,下一鍋就是你的”
“不急,不急!我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還沒有怎麼消化呢,要不您選讓旁人來?”秘書立刻和師薇客氣了起來。
師薇笑道:“沒事,也差不了幾分鐘!”
說完衝着魯言智說道:“這些不是我們教的,是張久生教的,這個直接對孩子說如果學校裡有人揍你那就要揍回去,不能當軟蛋……”。
一邊說師薇一邊嘆了口氣。
蒼海接口說道:“其實也對,孩子遇到欺負的時候就得有勇氣還手,現在很多人家把孩子給養的懦弱了”。
魯言智雖然不贊同蒼海的話,但是教育濛濛不是他的責任,所以也沒有和蒼海爭辨,見面到了面前,立刻拿起了筷子坐了下來,抄起了面咬了一口,然後美美的嗯了一聲,端起了桌子中間的剁椒便往鍋裡撥了一些。
“咦,蒜呢,吃麪怎麼可以沒有蒜?”魯言智問道。
師薇聽了立刻給魯言智拿了一個蒜頭。
魯言智這邊一邊吃麪一面剝着蒜頭往嘴裡送。
大鍋煮麪是得快的,不到五分鐘,所有人都捧上了碗,不過除了蒼海和師薇之外,別人都捧着碗蹲到了一邊,或者直接蹲到了屋子外面,桌子上就只剩下魯言智和師薇兩口子。
至於濛濛,這時已經吃完了面,吸溜了兩口麪碗就空了,她吃麪是人吃一小半,滑頭吃一大半,吃完麪揹着小書包就準備上學去了。
“今天早點回來,別在外面亂逛,聽到沒有?”師薇衝着濛濛說道。
“今天考完試就放學了”濛濛說道。
“今天考試?”蒼海頓了一下問道。
濛濛道:“對啊,上午的時候考個試就放假了啊,下次上學要到九月份”。
“我去,幼兒園放的哪門子暑假啊,等着放假了,我給你找個興趣班上上,別老在村裡上躥下跳的”蒼海對於這有點兒不滿。
濛濛的一聽不樂意了:“幼兒園怎麼就不能有暑假啊,我纔不去興趣班呢,無聊死了,我要暑假的時候要跟着屈爺爺學畫畫,再說了等着九月份的時候我就是大班的學生了,大班的學生上什麼興趣班,多丟人啊”。
瞅着一臉得意的濛濛,蒼海不知道說什麼好,什麼時候上個幼兒園大班也值得炫耀了,再說了大班的學生上興趣班這和丟不丟人有什麼關聯。
“去吧,去吧!”
蒼海對着濛濛擺了一下手。
濛濛帶上了滑頭一路顛着小步子向着村口走去,這時村口停了一下輛小車子,等着所有的孩子們都到齊了,司機會載着這羣孩子到鎮上。
“濛濛明年上一年級,想好了在哪裡上了沒有?”魯言智一邊吃飯一邊隨意問道。
蒼海道:“有什麼好想的,還是在鎮上的學校上唄,那麼小的孩子也不好離開我們太遠”。
師薇道:“等着大些有自理能力我們就送她回魔都去讀書,考不上好大學的話就把她送出去”。
“濛濛還用送出去?”魯言智笑道:“那蒼海的錢不是白捐了,我就不相信,經世大學連這個面子都不給!”
“這你都知道?”蒼海好奇的問道。
蒼海這邊通過自己的老師今年初向着學校捐了兩筆錢,一筆一千萬,一筆兩千萬,一筆是用來資助貧困學生的,另一筆是給優秀的青年教師提供生活補助的,貧困學生就不必解釋了,給老師這怎麼說呢,因爲蒼海知道居魔都大不易,尤其是年青的高校老師,工資不高,生活的壓力很大,爲了給這些年青的好的教師苗子安安心,所以蒼海這邊設立了這個獎,專門對優秀年青老師的,也算是爲母校留住青年人材盡了一份力。
“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魯言智笑着說道。
能和蒼海想處起來,魯言智這邊其實還是有點欽佩蒼海的,他知道蒼海有錢,但是有錢還過的不張揚,這就讓魯言智覺得難得了,老實說按着蒼海的收入來說,怎麼享受也都不過份,但是瞧這兩口子,每天就縮在四家坪過着自己的小日子,農忙的時候還親自下地幹活,連魯言智有的時候都不瞭解這兩口子是怎麼想的。
有人說朋友就是相互欣賞,現在魯言智和蒼海就是這樣,蒼海欣賞魯言智覺得他是一個少有的年青有作爲的官,魯言智欣賞蒼海是低調不做作。
“不光是經世,好像師薇的省醫科也收到損款了吧?”魯言智道笑。
師薇道:“我們學校可沒有經世得的多,一千來萬吧”。
“捐款哪裡有什麼多少的,捐多捐少就是一份心意”魯言智笑着說道。
“對了,你今天什麼安排,還要去拍鏡頭?”蒼海一邊把面吸溜的漬漬作響一邊問道。
魯言智也如同蒼海一樣,什麼吃麪不發出響聲,這時個兩人跟本顧不上,這時候就是大口吃麪才能對的起美味。
“不拍了,最多也就半分鐘的鏡頭,拍那麼多做什麼!”魯言智說道。
省臺那邊新聞給的不可能太長,因爲有高官書記呢,市臺這邊魯言智這排位也後的不能再後了,時間最多也就是半分鐘,縣裡自然是可以多些時間,但是縣電視臺對魯言智現在有什麼意義?
“那今天跟我去?”蒼海說道。
魯言智點了點頭:“今天就跟着你去玩了,不過我說好了,你可別指望我幫你摘瓜,我真幹不了這個活”。
“知道了,你就到處轉轉溜溜行了吧,到鳳凰溝去採點野果,甚至是打點兒野物,我那裡山雞可不少,等着中午的時候給你弄一隻叫花雞嚐嚐”蒼海說道。
指望魯言智給自己幹活,蒼海可不敢這麼想,到不是因爲他市長的身份,而是因爲他沒幹過這活,如果是沒有幹過的人,砍一下瓜蔓下來,第二天胳膊都舉不起來,人家魯言智還要去省裡開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