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繡錦磨牙。
這個小妮子現在越來越會信口開河了啊!
而且看王兄的表情……似乎十分不爽啊……
前段時間王兄就對他不爽了,再被這瘋丫頭一鬧,只怕他離流放不遠了……
“東島有這種禮節?”杜御熙強壓下不快,問向花繡錦。
“臣……臣……”花繡錦真後悔剛纔沒把她震死,他現在說是還是不是呢?
說是的話,就是欺君。
說不是的話,剛纔那算什麼?
蘇筱筱真該死!她瘋了,要拉所有人跟她一起瘋!
“錦哥哥,你怎麼說不出來話了?”杜雨青見花繡錦那麼緊張的樣子,心中不由大快,一時忘了暴君,幸災樂禍的問道。
“本王有問你話嗎?”杜御熙見她居然還敢插嘴,他恨不得把她丟進溫泉洗刷一番。
“對……對不起……”杜雨青看到少年天子殺過來的眼神,趕緊低下頭。
這才發現大家都跪着。
杜雨青想了想,還是默默的悄悄的跪了下來。
免得待會暴君又罵自己。
杜御熙看着悄悄跪下的小小身影,眼裡閃過一抹冷笑,這時候還記得跪,真不知道該誇還是該罰。
“隨本王去見太后。”杜御熙不再追問花繡錦,淡淡說完,轉身離開。
“是。”花繡錦心裡抹了把汗,還好好好……差點被那個女娃害死了。
看見明黃色的衣袍離開,杜雨青立刻跳起來,拽着裙角,偷偷跑到天青宮的宮門口,偷偷看着杜御熙和一羣侍衛的背影。
大大的宮牆下,一個小小的身影窺探着,像是可憐的被拴住的不會能回家小狗狗……
一大早,有些雨青花受了露水,一朵朵落下來,砸在樹下老先生們的頭上。
已經三天了,天青宮迎來無數提着腦袋戰戰兢兢傳道授業的先生。
而杜雨青依舊趴在桌子上,組裝着她的武器。
沒有機器,純手工製造,真是太費精力了。
“小姐,今天王上回來考覈……您就聽一點吧!”老先生快哭了,他的腦袋岌岌可危啊!
“會出什麼考題呀?”杜雨青繼續打磨着槍,笑得天真無邪,“先生,您先透露一點,我做好準備應對就是啦。”
“王上親自考覈,老臣怎知會出什麼考題?”老先生以前做過御史大人,先帝去世之後,他就被賦閒。
他不想這麼快脫離官場,所以整天喊着要爲朝廷效力,求同僚們幫忙,於是……便攤上這麼個事!
他是想進官場撈點養老錢,順便把扶不起牆的兒子官路鋪好,不是要提着腦袋教傻子讀書啊!
只能說,年少的君主,實在太……腹黑了!
“我們那邊的考試,就是做做八股文,歌功頌德一番……這邊呢?”杜雨青一心做着槍,根本不在意考試問題。
因爲這些人教的東西,她掃一眼就全會了。
嗯,雖然反應遲鈍了點,但學習能力沒變差,不錯不錯……
“小姐,老臣上有老下有小,求您看一眼書……”老先生眼圈一紅,都快哭了,他哪知道杜御熙會怎麼考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