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
李長生所驅使的馬車,出現在一條熙熙攘攘的巨大城門前。
在這十幾丈高的巨大城門上,赫然有銀粉塗抹了兩個大字——洛陽!
整個隊伍,足足排了裡許之遠,並且還有不少人,從其他的道路迅速匯聚到一起,加入這條隊伍之中。
這讓李長生還有柳茵,感到洛陽城的繁榮熱鬧。
在城門的兩側,有許多穿着銀甲的士兵,手持銀槍,正在一一盤問着過往的遊人與車隊。
城門上,隱隱約約可以見到更多的甲士。
一個個虎背熊腰,身軀壯碩。
他們身旁,還有一具具數丈大小的巨弩,架設在那裡。
一根根粗大,且黑黝黝的弩箭,存放其中,尖端閃爍着寒芒。
雖然距離李長生還相隔甚遠,不過,以李長生的目力,還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這還不是最讓李長生訝然的事情。
走進些許後,李長生才從那些士兵身上感受到,他們這些人中,竟然有不少修煉者。
雖修爲不高,最高者也只有武徒九階。
但這還是讓李長生頗爲吃驚。
要知道,一般成爲修煉者後,都不會爲這些世俗的東西有所牽連,畢竟儘管成爲武者,但他們還是需要修煉。
不管是丹藥,還是真元之玉,乃至功法、武技,都是需要他們解決的問題。
而普通的人類國家,幾乎沒什麼這些修煉材料,根本不可能提供給武者這些條件,所以也導致,這些國家,幾乎都不會有多少武者會來。
當然,若只是路過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也正是這個緣故,當李長生髮現這些士兵當中,有不少武者,他還是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驚。
不過,各個地方都有他們的神奇之處,或許這座城池的城主,提供了這些武者什麼好的優越條件,吸引到他們,又或者,這些士兵當中,本身就是城主的人!
不管如何,李長生已知道,這個洛陽城,還算的上是相當森嚴的城池了!
就在李長生思量的時候,
在一堆人的簇擁下,馬車終於駛近了城門。
有幾名士兵注意到李長生氣度不凡,仔細感應了他身上的真元波動,卻無法感應出他準確的境界,只知道他是個比他們還要高強的武者!
因此,不敢輕易得罪他,而是恭恭敬敬的說道:“這位公子,請問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來我洛陽城有什麼事情?”
這些問題只是慣例詢問一下,只要李長生回答出來,他們就會讓人進去。
李長生也沒有在意什麼,剛想要回答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道尖利的聲音:“不管什麼人,來我洛陽城,都必須交白銀五十兩!”
“至於武者的話,則需要五塊真元之玉,喂,小子,看你的樣子,陌生得很,你是第一次來我洛陽城吧!”
李長生轉過頭去,看到正有一個藍衣青年,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
這位藍衣青年,長得倒算是端正,且濃眉大眼,頗有些英氣。
只是他眼中那種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態,卻讓人一看,就好感大減,只剩惡感了!
剛剛說話的人,就是爲首的藍衣青年。
至於其他的人,倒是沒什麼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唉,這位老祖宗怎麼又來了,每次看到他這麼囂張的樣子,還有欺詐過往的武者,還有路人,我都好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噓,小聲點,你難道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從那位高人手中,得到一枚丹藥,借而突破武徒瓶頸,進入武師之境嗎?”
“什麼,他這種人竟然進入武師了?”
“沒辦法啊,誰讓人家的父親是城主,地位崇高!”
“只是這樣也不應該啊,那個老人仙風道骨,一看就是世外高人,說不得是什麼大宗門的人物,他怎麼會突然給城主丹藥呢!”
“聽說那位高人似乎來我們洛陽城有事情要做,所以需要打點一下,便賜給一枚丹藥給城主,讓城主尋得一名叫做李長生的少年!”
“找我?”
士兵的討論聲雖很小,但李長生耳朵何其靈敏,怎麼可能沒有聽到。
“師尊果然到了!”李長生心中頓時大喜,一時間倒也沒有去注意剛剛那
個藍衣青年說的話。
藍衣青年見到李長生,竟敢‘無視’自己的話,心中頓時大怒,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跟一個沒什麼後臺的武者起衝突,似乎會降低了自己的‘逼格’。
所以他用眼神示意了下,旁邊的一名長相較爲猥瑣的青年,讓其說話。
藍衣青年,也就是這洛陽城的少城主,他名叫周學東,其父親周鳴西,正是這個洛陽城的城主,也是當今洛南國國王的侄子。
在這洛南國中,可說是權勢滔天,若非如此,他也無法執管洛南國,繁榮程度不輸給京城的洛陽城!
“喂,小子,沒聽到周少的話?難道是耳朵聾了,還是說你是白癡,聽不懂人話……”那猥瑣青年大聲的叫囂道。
李長生回過頭去,連理會他們都欠奉,看向其中一名士兵,說道:“是不是需要交納真元之玉?”
“這個……”那名士兵有些爲難起來。
說實話,他不想得罪李長生,畢竟他平時看的人多了,自然能從對方的神態裝扮,看出一丟丟有用的訊息來!
對方雖是駕馭着普通的馬車,但氣質不凡,一看就是從哪裡出來的大少爺,而且從這個少年隱隱傳出來的真元波動來判斷,明顯也是一名武者。
士兵本身也只是一個武徒三階的武者,哪裡敢去得罪其他的武者。
但是,周學東這位祖宗,他也不敢得罪!
怎麼說對方是少城主,而且修爲比他還要高。
“你支支吾吾什麼,難道你覺得他不需要繳納?”周學東看到李長生的態度,怒火更盛幾分,不過他沒有爆發,而是冷冷的看向那名士兵。
既然你問那個士兵,那好,他跟你說需要繳納,我看你如何回答!
周學東身爲少城主,本身根本不缺這些東西,可是他這個人性格有些偏激,從小更是驕橫成性,專門喜歡欺負人。
若非這樣,他父親一早就把他給送進哪個宗門了。
所怕的,就是生怕他一個不慎,得罪了什麼背景雄厚的人物,從而牽連到他。
當然,在他們自己的地盤,周學東這樣的行爲,周鳴西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