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莫言的喃喃自語,少康謹還是不信,握緊雙手。心中充滿了期待與恐懼。她希望白莫言說的是真的,她變得美了,但是又擔心他是哄騙自己的,整顆心起起伏伏,狂躁不已。
“瑾兒,你知道嗎?你比以前更美了。”白莫言拿手挑起她的下巴細細的端詳着,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少康謹的心緊張的要跳出嗓子眼,她聽到白莫言這樣說,心中又驚又喜:“真的嗎?”
白莫言將銅鏡拿給她:“不信的話,你自己看看。”
少康謹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見銅鏡中映襯着一張美人臉,那美人眉若遠山,眸若秋波,巴掌大的小臉皆是嫵媚,她不敢相信銅鏡中的這個人就是自己,樣貌雖沒有發生太多變化。可是整個人的氣質可以說是脫胎換骨。
她的眼中閃着驚喜的淚水,她擡手撫摸着自己的臉,激動的要說不出話來。
白莫言笑着,:“謹兒,你知道嗎,現在你可比月上的嫦娥還要美上三分! ”
少康謹已經泣不成聲,白莫言勸慰:“別哭了,一切都變好了,應該開心纔是。”
見歐陽念歐陽蘭走進來,白莫言趕緊問他,:“歐陽兄,你快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這兩人錯愕的看着眼前的美人,歐陽念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當日他爲少康謹診斷時可是親眼看到她的臉上佈滿瘢痕,還在爲這樣一位花季少女感到悲哀,如今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歐陽蘭則是更加驚訝,小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結結巴巴的,:“這……是,怎麼會這樣?”
看到衆人吃驚的樣子,少康謹臉上一紅,:“你們幹什麼都這樣看着人家。”
白莫言則是嘆息了一聲,:“哎,瑾兒如今變得這麼美,恐怕是再也看不上我嘍。”
“怎麼會,就算是你比現在差上千百倍,我也不會嫌棄。”少康謹還以爲他是認真的,慌忙說道。
衆人皆是大笑,少康謹這才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鬧了個大紅臉,揚起小拳頭不住的追打這個可惡的傢伙
。
見到這兩個小情人嬉戲的樣子,歐陽念與歐陽蘭也是爲他們高興,這對有情人歷經重重磨難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少康謹一整天都沒有出屋子,她愛不釋手的拿着銅鏡,對着銅鏡中的自己照了又照,直到現在她依舊不敢相信,還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她甚至隔着一小會便拉着白莫言一起,細細的比較,誰更好看一些。
幾日後,
白莫言與少康謹兩人覺得叨擾的時間很久,來請辭。歐陽念與歐陽蘭正好也要回去祭奠師父,四人便相邀同行。
城鎮的郊區一片荒涼,周圍滿是蕭瑟之景。枯藤老樹,小橋流水。
歐陽念騎着馬在前方帶路,少康謹與歐陽蘭同坐一輛馬車,而趕車的人正是白莫言。
“白兄可想到爲何瑾兒姑娘的臉突然不治而愈?”歐陽念回頭問道。
“哦,想必歐陽兄已經知道不成。”白莫言朗聲回到。
“哈哈哈,我也是想了多日纔想的明白。”
“但請指教,”白莫言微微一笑。
“想必是那下毒之人將毒下在了瑾兒姑娘身上,然後又將解藥放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是你將瑾兒姑娘的毒給解了。”
“解藥在我身上,”白莫言很是不解。
“在下言盡於此,不便多說,但我想憑白兄的智謀應該很快便會明白。”歐陽念朗聲笑道。
白莫言略加思索,恍然大悟。
“歐陽兄真是不凡,在下佩服。”
“哪裡哪裡,還是比不得白兄啊! ”
兩人有說有笑,互相吹捧。,像是一對多年未見的好友。
“白兄,在下有個疑問,還望白兄解惑!”歐陽念突然小聲說道。
“歐陽兄,請說。”
“你與家師是不是很早就認識?”
歐陽念心中很是奇怪,他的師父歐陽子行蹤一向飄忽不定,而且生性怪癖,天低下本就很少人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爲何白莫言就偏偏知道,而且還知道他們所在地的大致方位。
白
莫言朗聲笑道:“我少年時曾救過歐陽子先生,他說過今後若有能幫的上的地方就來北荒卞楚一帶尋他。”
“原來如此。”歐陽念回敬道。“我昔日也聽家師說過,他曾被一少年救了一命,想不到那人便是白兄,真是失敬,失敬。”
“今日歐陽兄又救了我和瑾兒兩條性命,看來是我賺了。”白莫言笑着說到。
過了許久,前方突然出現一座城池。
“前方便是陽州城了,過了這座城便是北越了。白兄,我們就在這兒分別吧!”歐陽念勒住馬繮,打量了一眼白莫言。
“好,歐陽兄,後會有期!”
此時歐陽蘭也從馬車上走下來,她依依不捨的與少康謹道別。兩個女人哭的梨花帶雨,這一次分別又不知何日才能相見。
歐陽念扶着歐陽蘭上了馬。“兩位後會有期!”
馬兒遴遴遠去,馱着兩個人漸行漸遠。
白莫言的目光忽而變得深邃。
“莫言。我們是否還要回北越?”少康謹低聲問道。
“不,我們先回陽州,然後去域火國。”白莫言沉默片刻說道。
“真的嗎?”
“難道你不願意?”白莫言低頭看了眼少康謹一臉寵溺的說道。
少康謹哪裡會不願意,出來那麼久都沒有回去過一次。她現在真的想插上翅膀飛回去,去見一見爹爹孃親還有哥哥芸兒他們。“太好了!”
白莫言深情的看着她,“只要你喜歡,縱然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闖一闖。”
“哎呀,我的家怎麼是刀山火海了,那也是你的家啊! ”少康謹不樂意的撇撇嘴。
“是我不好,我錯了。”
“行吧!本小姐原諒你了! ”少康謹很滿意他的認錯態度。
馬車在林中的小道上停留了一會,便迅速的朝着城中奔去。
夜色中,一個穿着黑衣的俊美男子站在林稍,靜靜的看着馬車奔馳,手中把玩着一塊雕刻着黑色蒼鷹的令牌,嘴角掀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