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寒瀟眯着眼,沉默片刻,隨後把目光落在遠處的東方炫宏:“這次,大哥怕是要遭殃。”
“這也怪不了誰,衆人都知道大皇子看上張大人的長女張豔霞,平時跟張大人走得近,這次張大人入獄,估計陛下會對大皇子失望。”肖韓峰早就看大皇子不順眼,東方炫宏碰上這種事,他特別高興。
韓季衝眯着眼看着花千顏:“聽說在巨龍山的時候,大皇子被人懷疑而打成重傷,險些喪命,不知千炎是否清楚這件事?”
眼皮跳了跳,韓季衝擺明就是明知故問,花千顏白了他一眼:“當然清楚,可以說,大皇子被人懷疑也是我的功勞。”
“呵呵,千炎真老實,不如說說當日發生什麼事情?”韓季衝沒想到花千顏沒有遮掩這件事,反而大方承認是她所爲。
“難道你不怕大哥報復?”花千顏的回答令肖韓峰產生好感。
“怕就不會做。”花千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接着道:“若是有人冤枉你,你會怎麼做?”
“你的意思是大皇子冤枉你?”東方寒瀟一下子便猜到事情的真相:“所以,你反過來冤枉他?”
“千炎,你的膽子不小啊,竟然連大皇子都敢冤枉。”上官銘豎起拇指。
搖了搖頭,花千顏臉露笑意:“不,是他冤枉我,而我沒有冤枉他,我只是懷疑他,哪知道當時衆人都認定大皇子便是偷走鳳凰之人。”
看着花千顏一臉的無辜表情,衆人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你們跟大皇子有仇?”花千顏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衆人聞言,沉默不語。
花千顏見狀,明白他們被她說中,不過既然他們不說,她便不問,她不是八卦之人。
段無痕從御書房出來,想到陛下所說的意思,眉頭緊皺,帝國的邊關發現可疑的人,由於對方修爲高,駐紮邊關的將士們沒法捉住對方,陛下打算派他前去探個究竟,如此一來,他要對花千顏食言,本來說好等他回來便指導她修煉,如今看來,這個計劃要延後。
走進御花園,段無痕便見花千顏正與東方寒瀟幾人有說有笑。
陛下因年少受傷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因而這幾年舊病復發,身體一年比一年差,怕是挨不過幾年,衆多皇子已經開始爭奪太子之位,段無痕無意參與這樣的爭奪,平時與衆多皇子一直保持距離,按理是不願看到身邊的人與皇子們走得太近,畢竟他們極有可能牽連到自己,不過這次,段無痕卻不打算讓花千顏疏遠東方寒瀟。
段無痕並沒有找花千顏,而是走去跟其他大臣聊天,段無痕其實是抱有私心,花千顏得罪了大皇子,他又不能時常待在帝都保護花千顏,若是有二皇子保護,花千顏的處境會好很多,而花千顏更是應該在帝都結交好友。
至於韓季衝他們的人品,段無痕比較放心。
“皇后娘娘駕到。”
太監尖細嗓音一聲高喊,衆人的臉色立刻緊張了起來
,紛紛跪下,迎接皇后的到來:“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必多禮,衆卿平身。”
花千顏聽到了一道極其溫婉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她站起身子之後,不得不爲一國之母的保養而感到震撼,皇后年近四十,容貌卻如十八歲少女一般,歲月彷彿沒有奪走她的美貌。
皇后嘴角輕揚,坐在席上,笑得溫婉,頃刻間緩和了緊張的氣氛:“壽宴還沒開始,大家不必拘束,莫要拘謹。”
王公貴族公子們一一上前敬酒,道出吉言,力求獲得這個藤蘿帝國一國之母的歡心。
太后沒到來,壽宴還沒正式開始,但所有人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皇后看着臉色蒼白的東方炫宏,一想到她的兒子是因爲花千顏的陷害而被人打傷,心中怒意大增,把目光落在花千顏身上,早在得知東方炫宏受傷,她便派人調查花千顏的身世,可是在花千顏沒到帝都之前的大小事情半絲也查不到,皇后心中有數,自然明白有人故意掩蓋花千顏的身世,而那個人非段無痕莫屬。
花千顏是什麼身世,她不在意,她只在意花千顏害得東方炫宏被人打成重傷,險些喪命。
“聽聞段王爺近日收了個義子,不知他在不在場?”皇后的話雖然在問段無痕,目光卻依然落在花千顏身上。
“回皇后娘娘,這是本王剛認的義子花千炎。”段無痕站起身迴應道。
花千顏則走出座位來到皇后面前,微微行禮,低着頭說道:“草民花千顏見過皇后娘娘。”
“不必多禮。”皇后把花千顏打量一遍,同時說道:“本宮聽說當日在巨龍山的時候,你陷害大皇子是偷走鳳凰之人,不知何有其事?”
花千顏雙眸閃爍,擡頭一笑:“回稟皇后娘娘,絕無此事,草民是被冤枉。”
“哦,你的意思是大皇子冤枉你?”皇后的笑容逐漸斂去,沉聲道。
“皇后請息怒,當日我被薛海清指出是偷走鳳凰之人,爲了證明清白,我被迫當衆發誓沒有偷取鳳凰,草民受委屈本來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今日被皇后提起,那草民懇請皇后爲草民做主,薛海清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冤枉草民是偷走鳳凰之人,分明就是想置我於死地。”
“皇后娘娘,海清並沒有冤枉他。”薛海清站起身委屈的看着皇后。
皇后點了點頭,示意薛海清坐下來,柔聲說道:“本宮相信你。”
聞言,薛海清得意的瞪了花千顏一眼,高傲的坐下來。
“花千炎,你和海清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誤會,你何必如此耿耿於懷,你說,你是不是因此懷恨在心,故意冤枉大皇子?”皇后怒視着花千顏。
花千顏眉頭一皺,對於皇后的態度極其不滿:“皇后,草民當日不過是爲了證明清白,若不是薛海清當日冤枉草民,他們也不會被人懷疑,薛海清不冤枉其他人,偏要冤枉草民分明就是想草民死,她的動機不良,難免會被人懷疑,故此連累大皇子。”
“母后,據兒臣所知,花
弟在澄清清白後便離開巨龍山,至於大皇子他們被人圍攻一事並不知情,這豈能怪他?”東方寒瀟站出來爲花千顏解釋:“當日若不是薛海清當衆冤枉花弟,大哥便不會被冤枉,大哥更不會受傷,請母后查明真相免得冤枉好人。”
“皇后娘娘,既然你認爲薛海清和千炎之間是誤會,本王也覺得千炎和大皇子之間也是一場誤會,畢竟千炎只是證明自己的清白,難道這也能怪他?”段無痕眯着眼說道。
東方寒瀟和段無痕的話讓皇后啞口無言,她責怪花千顏本來便沒有道理,此時東方寒瀟和段無痕這一說,皇后反倒不能繼續刁難花千顏。
片刻後,皇后恢復柔和之色,笑道:“兩位說的是,本宮定必查明真相。”
花千顏坐回座位後,段無痕壓低聲音說道:“東方炫宏受傷,皇后定必不會輕易放過你,以後要多加註意,切記不能讓他們捉住你的把柄。”
花千顏點了點頭:“義父放心。”
“對了,下個月的比試,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說。”段無痕說道。
挑了挑眉,花千顏問道:“義父,你不擔心我會輸?”
段無痕搖了搖頭,把目光落在薛海清身上:“不,你們二人的實力相差太大,你輸了也不出奇。”
“那你當時爲何不阻止我?”花千顏好奇的問道,既然認爲她會輸,那爲何當時段無痕沒有阻止他們之間的比試。
“輸也好,贏也好,對你而言都未必是一件壞事,我爲何要阻止?有我在,我不信薛海清還能把你怎麼樣。”段無痕眯着眼說道:“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
花千顏沒想到段無痕會這樣說,先是一愣,隨即微微一笑。
段無痕的意思是,以後她做什麼事情都好,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他都不會插手,這對花千顏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陛下,太后駕到!”
一道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衆人聞言,紛紛走出座位下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必多禮,都起身吧。”陛下大手一揮,示意衆人起身。
“謝陛下。”衆人聞言,紛紛起身坐回各自的座位上。
“皇后這麼早就到來,呵呵。”陛下一眼便看到皇后,扶着太后便往皇后的方向走去,坐在上方。
“陛下,妾身剛來不久。”皇后微微一笑,本來她打算對花千顏興師問罪,不過沒想到花千顏牙尖嘴利,而段無痕和東方寒瀟二人幫花千顏說好話,害得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陛下點了點頭,對坐在下方的蘭妃揮了揮手:“愛妃坐在朕身邊吧。”
“謝陛下。”蘭妃受寵若驚的起身行禮,隨後走上前坐下,這一坐,皇后的臉頓時黑了下來,蘭妃坐的位置和她的位置高度一樣,只是她在陛下的右邊,而蘭妃在陛下的左邊,這一來豈不是表示蘭妃的地位和她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