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不知多少睡不好的夜晚之後程雅與段秦狂終於坐在飛機上,他們要回中國了,看着瑞典的天空,程雅居然有種叫做懷念的情緒,好像她不會再回來了。
“呵……”
“你笑什麼?”
“只是突然涌起一種不可能的情緒,好像我不會再回來了。”
“別‘亂’想了,最多倆個月就要開學了,不回來你留在中國嗎?別告訴我你也像漫畫家一樣奇思妙想,認爲這飛機會墜落,或者有公主的奇遇……”噗。
段秦狂老是會嘴壞,吵鬧其實也是他們的一種‘交’流,程雅不會將他的嘴壞當真。
是哦,他們已經在天上了,當然看的是地,小小機身,坐在屬於他們的位子擡頭低頭看的最多是自己,自己烏黑的頭髮,自己規矩的雙‘腿’,程雅又獨個樂起來,笑聲像剛纔一樣自得其樂的傳出,原本在電腦上輸入什麼的段秦狂終於放棄,嘆息轉過頭:“你能不要不要這樣笑?機乘人員會以爲你需要醫生,而我帶了危險人物上機……”
“段秦狂你想死呀,敢說我是神經病!”
“呵,你也知道我想說你什麼?”
“我只是想到,看雲、看天、看地、看自己的影子……這話好耳熟,舞蹈老師教我們跳拉丁的形體‘操’裡就有這一段。”
“奇思妙想的腦袋。”段秦狂目光再次回到電腦本上,她這種人總能找到快樂,總會很開心,與他完全不同,這大概就是她吸引他的原因。
他似乎不明白形心是怎樣的東西。
失態也是認識她之後的事,說自己想說的,做自己衝動之下想做的。
段秦狂發現自己無法專心工作了,最後還是合上筆計本,而打擾他的人只能陪他了,程雅在段秦狂筆計本合上時趕快看了一眼。“恩,你這是公司的報表也……你已經開始實習幫你爸爸公司公作了嗎?繼承家業的使命?……也是啦,這是你這種獨生子必須負擔的責任。”
“……並不是這樣。”段秦狂的表情有些寂寞,嚇到了程雅,程雅想段秦狂自己一定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