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蘇亞的響個不停,不過都被她給悄悄掐掉了。
姜寧把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體貼的開口:“我看人家找你真的有事,要不你趕緊過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事的。”
謝蘇亞又震了起來,有些抱歉的看了姜寧一眼:“我去那邊接個電話。”
不一會兒謝蘇亞就回來了,爲難的對姜寧說:“本來我說不過去的,但是我有個師兄剛從國外的研討會回來,一直在催……”
“真沒事,你就讓我在你家呆一晚上就行!”爲了讓謝蘇亞放心,姜寧拍着胸脯保證。
“要不,你跟我一塊過去吧?”謝蘇亞邀請道,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其實我和那些人也不太熟,你就當是陪我了,不行你還可以當成是買醉。”
“……”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你趕緊收拾一下!”
“……”
雖然姜寧累到不想動,但是腦補了一下一個人呆在家,外頭悽風冷雨的,未免也太悲慘了些,姜寧就沒有了拒絕謝蘇亞的意思。
畢竟一羣人的熱鬧,總是好過一個人的孤單的。
只是沒想到,當謝蘇亞帶着她到蜂巢後,被人拉走,就再也沒能從人羣裡走出來。而她一個人坐在卡座的邊角,聽着振聾發聵的電子音樂,看着舞池裡面男男女女退下了平時的矜持,放肆的扭動的軀體。
她臉上始終平靜,手邊的酒開了一瓶又一瓶,沒一會兒,面前已經空了一地的酒瓶。
隔壁的卡座忽然爆發出一陣起鬨聲,姜寧眼神迷茫的循聲看去,只看到瑰麗的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緩緩的朝她們的卡座走了過來。
周靖西原本約了人在錦瑟,只是一晚上被打亂了時間,最後趕到錦瑟的時候,已經是這個局的尾聲了,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索性提議大家續攤,當然是他請客。
有人提議來蜂巢的時候,周靖西眉頭皺起,不過大家都興致頗高,他也就默認了,一行人轉移到了這裡。
姜寧來的時候,他們正在玩國王遊戲,周靖西一晚上都被幸運之神眷顧,頻頻抽到國王,幾乎將在座的人支使了個遍,恨得大家是牙牙癢,又無可奈何。
終於,馬有失蹄的周靖西把手裡鮮紅的三號丟在桌上時,四周安靜了一下,然後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周靖西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發號司令的國王傅雲霆,眼神裡面暗含着警告,傅雲霆回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無辜。
就在半分鐘前,傅雲霆亮出自己的國王牌,發出的指令是:“拿到3號的人,必須在酒吧裡面找一個異性來個法式熱吻。”
“要不,換個懲罰吧?”樑沛森看了眼臉色不愉的周靖西,開口解圍道。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如果感情潔癖是種病的話,周靖西絕對是重症晚期患者,就算是迫不得已和女人靠近了,那天穿的衣服,也肯定是不會再去碰了。
周靖西抿脣,餘光掃到不遠處姜寧軟軟的看過來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容,嘴裡吐出兩個字:“不用。”
在大家幸災樂禍的眼神中站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姜寧,一步步的朝她走了過去。
姜寧看上去雖然冷靜,但她早就已經喝懵了,看到周靖西的時候,她眼神發亮,臉上也露出一個傻里傻氣的笑,朝周靖西揮手。
還沒開口,周靖西已經彎下了腰,鼻尖幾乎要碰到姜寧的鼻子,手臂自然的撐在姜寧的身側,將她圈在自己和沙發之間。
兩個人離的太近,周靖西能聞到姜寧呼吸裡帶出的濃重的酒味,眉間微蹙,在姜寧還在傻愣愣的看着他時,一隻手抵住姜寧的後腦勺,準確的吻了下去。
剛開始還只是溫柔的在姜寧的脣邊流連,舌頭輕巧的刷過姜寧整齊的牙齒,趁着她還在發楞的功夫,撬開她的牙齒,衝了進去。
唾液的津甜混着酒味,讓周靖西有些忍不住,原本清淡的眸子逐漸變的幽深,骨節分明的手指也插入到她質感良好的頭髮裡面,舌頭更是在她嘴巴里肆虐,舌尖幾乎掃過了姜寧口腔中每一個角落。
不只是原本週靖西那個卡座的人,就連周圍的人都被他們倆吸引,偌大的酒吧裡面,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姜寧眨了眨眼睛,鼻間傳來的男人冷冽的氣息終於讓她從酒醉裡面拔出了一絲理智。嘴裡發出的嗚嗚咽咽的聲音小的可以忽略不計,臉漲的通紅,眼神裡面的迷茫轉化爲驚恐。
手高高的舉起,還沒落下就被周靖西一把抓住,按在椅背上,他們離的極爲相近,近到姜寧可以看到周靖西眼睛裡的黑暗情緒。
嘴脣刺痛,周靖西滿不在乎的伸出舌尖,緩緩的舔了舔嘴巴上沁出的血,模樣看上去妖豔又詭異,錯開臉,移到姜寧耳邊,聲音壓的極低:“玩個遊戲而已,正好我今天救了你,我們兩清了。”
溫熱的氣體從耳邊掃過,在別人眼裡看起來的曖昧,只讓姜寧覺得屈辱無比,她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在周靖西的眼神裡面節節敗退,最終屈辱的垂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