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如讓他睡我屋吧,我和你睡。”白如夢望了我一眼說道。
“不用了,我去你屋裡睡。”白如月說着,邁步走了過來,當她從我身邊經過時,冷哼了一聲。
等她們三個都走了,我這才撿起被子,後半夜,我根本沒睡着,生怕白如月突然又闖進來。
次日天明,我一大早便起來了,我和白君怡說好了,今天要去找“狼神”的巢穴,我得多準備點佈陣用的東西。
道教用的東西,無非是桃木劍,銅錢以及礞石粉之類的東西,我得做幾把小桃木劍,再砍點桃木橛子。
我提着斧子,在山上轉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幾棵桃樹,此時,桃樹上還有果子呢,我摘下幾個嚐嚐,沒想到這樹上結的果子還真甜。
不過,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結着果子,也得借它幾個枝幹用用。
我撿了幾個粗點的枝幹砍掉,然後削成桃木劍和桃木橛子。
正在我砍桃木劍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咯咯——,姐姐,這裡的桃可甜了,今天咱們一定要多摘點。”
聽着聲音有點耳熟,我順着聲音望去,只見兩個靚影正朝這邊走來,其中一人正是白如夢,另外一個像是白如月。
“什麼人,竟敢砍我們白家的桃樹。”白如月像是認出我了,抽出了匕首。
“喂喂喂,是我,是我啊。”我趕忙喊着,但白如月還是把匕首當飛鏢扔了過來。
嚇得我急忙低頭,匕首擦着我的頭皮飛了過去。
“喂,白如月你故意的是不是?”我生氣的說道。
“哼,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他叫什麼來着。”
“他姓舒,叫書好。”白如夢偷笑道。
“哼,舒書——呸!”剛說一半,她便明白過味兒來了,“你這丫頭,胡說什麼。”
“他當時給我就是這麼介紹自己的。”白如夢捂着嘴笑道。
“連小孩子的便宜都佔,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白如月瞪着我冷冷的說道。
看她這麼說我,我並不生氣,我早已經習慣了白家人對我的評價。
不過,白如月長得確實漂亮,她的樣子和她媽媽有幾分神似,最爲特殊的是,她比白家任何人都顯得面色冰冷,如果把白如雪比做冰裡的玫瑰,那白如月就是千年寒冰,你根本暖不化。
她們姐妹三人中,也就數白如夢最爲開朗。
“我說如月姑娘,你別搞人身攻擊行不行。”我望着她淡淡的一笑道:“我和如夢當時是開玩笑呢。”
白如月冷哼一聲,並不聽我解釋。
“剛蛋哥哥,你砍桃樹幹什麼呢?”
聽她喊我哥哥,我不禁一楞,心想,我什麼時候成你哥哥了,不過,這也證明,這丫頭嘴甜。
“我做幾個桃木劍,回頭用得着。”我一邊削一邊說道。
“哇,哥哥你好棒,能不能送給我三把?”
“爲什麼要三把?”我奇怪道。
“我們三姐妹一人一把。”白如夢笑着道。
“我不要,我怕玷污了我的手。”白如月冷冷的道。
“二姐,你別這樣,其實剛蛋哥可好了。”白如夢趕忙說道:“昨天晚上我給你講那個故事的男主人公就是剛蛋哥,你還說他有情有義呢。”
“嗯?”我不禁瞪眼,這個白如夢,昨天還說替我保守秘密呢,當天晚上就給我說出去了。
看到我瞪眼,白如夢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趕忙賠了個笑臉道:“剛蛋哥哥你別生氣,我,我是羨慕你和龍兒姐姐的愛情,所以才說給二姐聽的,你看我二姐到現在還沒男朋友呢。”
“如夢胡說什麼呢?”白如月輕聲呵斥道。
“本來就是嘛!”白如夢嘟着小嘴說道。
我望了一眼白如月,輕嘆一聲道:“我說如月姑娘,別這麼跟妹妹說話,她不是關心你嘛。”
“哼,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
“行行行,我不管,不過我勸你一句,最好改改自己的脾氣,否則你一輩子也嫁不出去。”
“你——。”
“別瞪我,瞪我我也要說,這就是事實,我跟師傅學過測字和看相,你要不信,給我個十萬八萬的卦金,我倒可以幫你算算。”
“我覺着你應該給自己算算,看看自己能不能活得過三天。”說完,白如月一跺腳走了。
“二姐,二姐——。”無論白如夢怎麼喊,白如月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蛋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二姐真的嫁不出去嗎?”白如夢望着我,一臉擔心的問道。
“你覺着,就她那脾氣能嫁得出去嗎?”我不禁苦笑道:“你可不要跟她學,要多笑,其實,人笑起來是最美的。”
“嗯,確實是這樣。”白如夢想了想說道:“這次大姐回來,比以前愛笑多了,以前她總是板着個臉,我都不敢跟她說話,這次回來,她對我笑了,我覺着,我們比以前更親近了。”
“是嗎?”我不禁笑道。
“剛蛋哥哥,我發現姐姐對你很關心,她是不是喜歡你啊?。”
我去,這小丫頭的眼睛挺毒啊,她何止是喜歡我,都向我表白了。
“這個我怎麼知道,你得去問她啊?。”
白如夢託着下巴嘆了口氣說道:“我問了,她不告訴了,說我小孩子不要打聽大人的事。”
“你沒告訴她我有未婚妻了嗎。”我一邊削着桃木劍,一邊說道。
“我沒說,我覺着她應該知道。”
我不禁颳了一下白如夢的鼻子,這丫頭果然聰明,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對了,剛蛋哥哥你昨天是不是打我二姐那了?”
“爲什麼這麼問?。”我沒有回答,反問道。
“昨天晚上,她翻來覆去的不睡,最後我倆都是趴着睡着的。”白如夢衝我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打她了?”
“沒有!”這小丫頭鬼精鬼精的,我沒敢說實話。
“沒有就好,我二姐最記仇,誰要打了她,他非還回來不可。”白如夢輕嘆一聲道。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白如月和她這兩個姐妹不一樣,她應該屬於那種有仇必報的主,而且,不分場合,只要有機會她就會下手。
我削了幾把桃木劍和
桃木橛子,白如夢也不用摘桃了,我把砍下桃枝上那些桃全摘走了,看得出,這小丫頭挺會過日子。
回去的時候,她要了兩把小桃木劍,說送給大姐一把,自己留一把。
當我們回到白家時,白君怡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她沒再穿裙子,而穿了一身淺白色的休閒服。
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和她們一塊出發了,這次出來除了我們兩個,還有白如雪和白如月。
本來,白如夢也吵吵要跟來的,由於她年歲太小,沒讓她來。
一路上,她們三個一句話也不說,根本不像母子,倒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走着走着,我輕輕拉一下白如雪,白如雪往前望了一眼,看到白君怡沒注意這才小聲說道:“幹什麼?”
“這一路上你們都不說話,太悶了。”
“有什麼可悶的,快走吧。”
“這得走多遠啊,咱們走了一個多小時才下山,這要走到地圖上的位置,非把腿累斷不可。”我無奈的說道。
“放心吧,再走不遠,前面有個村莊,那裡有我們白家養的馬。”
“你不早說,我還以爲咱真要走着去呢。”
果然,走了沒多遠,我們來到一個村莊,從那騎了四匹馬,一路急行,一直到天黑纔到地方。
我們休息了一下,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白君怡叫我過去,指着地圖上的黑點說道:“你看,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地圖所標的地方。”
我拿着地圖仔細看了看,從地圖的標記來看,果然是這裡。
不過,這裡正如白君怡之前所說的一樣,是一片很大的戈壁灘,無遮無攔的。
狼這種東西是羣居動物,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居住,因爲,晚上的時候,這地方溫度很低,低到能把狼凍死。
所以,狼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山洞,或者在什麼地方弄個窩,他們狼羣一起睡。
這片戈壁灘,明顯達不到狼羣居住的條件,
我打着手電邁步往前走去,不管這裡是不是“狼神”居住的地方,我都要仔細找找。
“你這樣找有用嗎?這裡我們已經找了不下百遍,你這樣找,一點意義都沒有。”白如月淡淡的說道。
“難道說,找不到就不找了嗎?”我望了她一眼,笑着道:“你知道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要怎麼面對嗎?”
“怎麼面對?”
“微笑着面對,只有這樣,你纔會多方面思考問題,有可能你換一種方法找,就能找到“狼神”的居住地呢。”說着話,我便往前走去。
“哼,浪費時間。”白如月不屑道。
“不相信我對不對?”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禁轉過身來:“敢不敢打個賭?”
“賭什麼?”
“賭我今天晚上找“狼神”的巢穴。”
“哼,好啊,找得到怎麼說,找不到又怎麼說?”白如月還真答應了。
其實,我是顧意激她的,就她這性格,一激就會上當。
“很簡單,我找到了“狼神”的巢穴,你認我當哥,每天衝我微笑一百次,如果找不到,我明天一早立刻從你眼前消失。”我望着她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