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匿名投訴到魏董事長那裡。說歐文洋受賄百萬。這事的嚴重性你應該清楚。”
莫偉權愣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呂總，歐文洋提升快，肯定有人嫉妒，故意中傷他。”
“我也希望如你所想。我更不希望你牽扯到歐文洋的事情中。”
“謝謝你的提醒。我真的沒收過別人一毛錢。”莫偉權低頭喝咖啡。
“這我就放心了。”呂熙琅也喝起咖啡，他時不時用餘光去瞄莫偉權的臉色。
莫偉權喝完他的咖啡，把空杯子放到桌子上：“呂總。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一步。”
“好。”呂熙琅笑送莫偉權。
呂熙琅喝完咖啡，付了錢，開車回關外家裡。
餐桌上擺放着麪包，果醬，還有牛奶。季恩琳用抹刀將果醬塗在一塊麪包上。
呂熙琅洗好手坐到餐桌前。
季恩琳將麪包遞給呂熙琅：“麪包上是塗的是我新做的蜜桃果醬，你看味道如何？”
呂熙琅咬一面包咀嚼，連連點頭，發出讚歎之聲。
季恩琳自己拿起一塊麪包，往麪包上塗果醬：“你剛纔去哪裡了？”
“查勤嗎？”
“不是。我看你進門時，不太高興。就隨口問問。”
“哎，這還真是個事。莫偉權現在是龍華分店的店總，他手下的店副總歐文洋被人匿名投訴說受賄百萬。魏董事長怕這事波及到莫偉權，就讓我先去試探一下莫偉權。”
“結果如何？”
“莫偉權開始還很熱情，後來請我咖啡，等我說完事，他就走了，他請客我買單。這和以前的他不一樣啊。”
“你持了天樂的股份雖然不是很多，但還掛着虛職。這事你有義務爲公司弄清楚。”
“你是不是已經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
“以前你在天樂是高層，我是基層。我們看事情的角度和你自然不同，你是從上往下看。而我是從下往下看。我們兩個有交集，但也有死角的地方。我的意見只供你參考？”
“你的意思是莫偉權也有問題？”
“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白說。我只是猜測。”
“你提醒了我。以前我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莫偉權和歐文洋對我肯定是用足了心應對，而你是他們的下屬，他們自然不會把你放在眼裡，你看到的真實面比我多。”
“那些事也不是一時心急就能辦好的，快吃吧。吃完了你再慢慢想。”
“吃完東西，我們幹什麼？”
“我們出去這麼長時間了。我公司已經積壓了很多文件要處理。我得回一趟公司。”季恩琳吃起麪包。
呂熙琅順手將一杯牛奶遞給季恩琳：“我等你回來。晚上我們一起過香港看女兒。明早我去處理公事，你陪女兒，然後在香港再待幾天。”
“嗯。”季恩琳喝完杯牛奶，用餐巾擦乾淨嘴，聽到自己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對呂熙琅說：“我先走了。鍾亞森來接我回公司。”
“路上小心。”
“嗯。”季恩琳提包走人，下到樓下，坐上車，就對鍾亞森說：“你把我送到公司樓下，去嬰兒專賣店買幾樣禮品，我抽空要去陳德烈家看他的老婆和孩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