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早朝的時間,可是女皇卻並沒有來。一衆文武大臣們個個議論紛紛。都不知道女皇這是怎麼了。只有幾個與鳳臨交好的大臣,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就在大臣們不明就裡的時候,鳳臨從承德殿外走了進來。她一身淡黃色的朝服,更顯得飄逸灑脫。
她的身後跟着一名宮侍,這名宮侍不是別人,正是女皇身邊的貼身宮侍。當然了,其中最讓衆人驚喜的是,鳳臨竟然站起來了。她大踏步的走進殿裡,雙腿看不出半點異樣。
鳳臨不理會一衆大臣好奇的目光,她直接走上高位,對身在她身後的宮侍道:“唸吧。”
宮侍的身體還微微發着抖,如今他的小命掌握在鳳臨手裡。他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也是這時候,衆人才看清宮侍手中拿着聖旨。衆人疑惑,不知道女皇有什麼旨意要傳達出來。
宮侍倉皇的點點頭,將手中的聖旨打開,他的聲音裡夾雜着些許顫抖,只是衆人此時在乎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那聖旨裡的內容。
“朕近日身染重病,無力處理朝政。這段時間,由太女鳳臨暫代朝政,任何人不得有議。”宮侍的聲音傳遍承德殿的每一個角落。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跪下接了旨。
鳳臨俯視着跪在殿下的所有大臣,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朝之後,鳳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女皇的寢宮。如今塵埃落定,這個女人,她不會讓死的那麼容易。她要好好的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鳳臨走進朝天宮裡,替女皇治傷的太醫就迎了上來。她在鳳臨面前跪下道:“奴才給太女請安。”
“她醒了嗎?”鳳臨問。
“陛下已經醒了。”太醫老老實實的回答。
鳳臨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她對太醫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太醫出去之後,鳳臨才邁着不大的步子向牀邊走去。
果然,和太醫說得一樣,女皇已經醒過來了。只是現在的她,雙腿被廢,永遠也不可能再站起來。她只能躺在牀上,猶如癱瘓了一半,連直起身體也困難。
鳳臨一走到牀邊,女皇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間便恢復了神采,那裡面映照出來的是森森的恨意。如果她現在可以動,她一定直接向鳳臨撲過去了。
但是很可惜,她的身體毫無知覺,根本無法動彈一下。所以,她只能用那充滿着恨意的眼神看着鳳臨。
女皇越是恨她,鳳臨覺得越是高興。她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女皇。她率先開口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留你的命嗎?”
女皇不答,但是她的眼睛卻像是要噴出火一般。
鳳臨不去理會她的眼神,而是接着又道:“我要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得到這天下的……”鳳臨說到這裡就停頓下來,她想了一想,貌似好心的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那就是昨天我已經將我父君帶走了。不過我不會告訴你,我將他帶去了什麼地方。我要你即便是做鬼也永遠都不能見到他。”
女皇雖然知道自己已經落到這種地方,鳳臨不可能放過她。可是鳳臨剛纔的話,就像是詛咒一般,讓她驚恐到了極點。
不可能再見到他了嗎?女皇的心裡莫名的生出一些悲涼來。
這種感情沒有持續很久,因爲女皇此時最爲擔心的是鳳舞。雖然鳳舞並非真心認她,可是她卻是她最心愛的女兒。
鳳臨竟然成功的站在了這裡,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鳳舞敗了。
女皇不認爲鳳臨會大發慈悲的放過鳳舞,也許鳳舞現在便和她一樣,在受着折磨。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鳳舞已經死了。死在了鳳臨的手裡。
“你,你將,舞兒怎麼樣了?”女皇的聲音嘶啞難聽。說出這句話,幾乎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老實說,鳳臨沒想到女皇竟然還會在乎鳳舞的生死。不過這對她來說反而更好。因爲這樣才更加好玩嘛!
鳳臨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分溫度,她道:“你想她活着?”
女皇雖然不明白鳳臨這麼問的原因,可她幾乎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便點了點頭。
得到女皇的回答之後,鳳臨滿意一笑。突然,她輕輕拍了拍掌。
下一刻,幾名男子便推開門走進宮殿裡。這幾名男子個個身材佝僂,樣貌醜陋。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竟然是幾名乞丐。
幾名乞丐被侍衛帶進門來,他們一見鳳臨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鳳臨對一名宮侍招了招手,宮侍立刻抱着一個很大的木箱子走過來。他將木箱放在桌子上,將其打開。
也是這時,衆人才看清了木箱裡放着的東西。女皇生性變態,玩弄男寵時多喜歡借用工具。這箱子裡的東西,便是女皇平時用到的工具。
鳳臨低頭看着女皇,在她不安的目光中,吐出幾個字道:“你不是想救鳳舞嗎?只要你被這些乞丐輪着玩一次,我便放了鳳舞。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女皇驀然瞪大眼睛,她是北月王朝的女皇。是天下人的主宰。鳳臨怎麼敢這麼對她?
說完這句話之後,鳳臨便離開龍牀,走到桌子旁邊,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對跪在地上的幾名乞丐道:“她就是這北月王朝的女皇陛下,這世上最高貴的女人。現在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可以用這些東西,好好的玩玩她。若是讓本王滿意了,本王重重有賞。若是有誰膽敢退縮,那麼本王會讓你的下場更悽慘。”
說完,鳳臨將桌子上的木箱子推到地上。各種折磨人的工具,全部倒了出來。鳳臨挑眉道:“現在你們便用這些東西,好好伺候高貴的女皇陛下吧!”
幾名乞丐各自看着身邊的人,誰也不敢先動一下。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鳳臨的耐心在逐漸消失。她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心領神會的拔出手中的刀,做出了個砍人的姿勢。這下子,沒有人再敢遲疑了,各自從地上撿起一種工具,向龍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