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採選,是指採選大唐宮廷定期向民間採選良家女入宮的一種行爲或者說制度。
皇帝選良家女充實後宮和太子東宮以及諸王王府,再從入選的良家女中選取更好的冊爲嬪妃、太子妃、王妃。
唐代宮廷定期向良家徵選女子,一批又一批十幾歲的良家女就這樣選入深宮。這些女子除了姿色出衆和有特殊機遇而選爲妃嬪的以外,大多數以普通宮女身份供職宮中,了卻一生。
選採良家女看似是爲了太子和諸王選妃,以保持皇家良好的血統,而事實上,只要美色、才藝超衆,不論出身是貴是賤的女子都有可能脫穎而出,登上后妃寶座。
比如唐玄宗,他風流倜儻,曾派遣花鳥使四出,採選天下美色女子,召入深宮。
這些花鳥使自然不看門第、身份,不分貴賤,只看姿色,凡是美豔的,不管出身是什麼,也不管是否婚嫁,全力虜入深宮,以供皇上受用。花鳥使爲玄宗選取了許多美人,但卻給百姓帶來了無盡的痛苦。
詩人元稹在《上陽白髮人》中這樣描述花鳥使滿懷墨詔求嬪御的情形:
醉酣直入卿士家,閨闈不得偷回避。
良人顧妾心死別,小女呼爺血垂淚。
十中有一得更衣,九配深宮作宮婢。
姬長安認爲,改變,勢在必行。
姬長安想了想,把採選制徹底定了下來,不過時間改爲了五年一次,年齡範圍爲十歲至十六歲尚未婚聘的姑娘,同時減少了選擇的人數,只求保持最低限度。
後宮妃子的來源其實除了採選以外,主要還有禮聘,進獻以及仕宦獲罪三種途徑。
禮聘指士宦子女沒爲宮奴。
唐代豪門大族的女子和士宦人家美名遠播的女子朝廷進行挑選,然後禮聘入宮。
這些禮聘入宮的女子大多出身高貴,氣質高雅。她們有的來自親國戚,有的來自權門貴族。其他以德、才、美色聞名而禮聘入宮的則是士宦人家的女子,如唐太宗李世民的徐賢妃,以才學馳名,聘爲宮中才人。
後來的武媚娘以美色禮聘入宮,後做了皇妃。
這些禮聘入宮的女子,受到皇家的特別優待,往往一入深宮就予以冊封,成爲有名位、身份的妃嬪和女官。
而進獻則是指一些醉心天仕途的官吏往往將色、藝俱佳的女兒和治下才、色雙絕的女子進獻給皇上,送入後宮。
唐代著名詩人和大臣崔湜於個人前程的考慮,甘心將美豔的妻子、女獻給太子,送入太子東宮,從而獲得高官。
崔湜被同僚譏諷,稱他進豔婦於春宮,但他卻因此飛黃騰達,平步青雲。
唐代秘書監鄭普思主動將女兒獻入後宮,遭到正直大臣的指責。
至於最後一個,仕宦獲罪,子女沒爲官奴則是宮女的一個重要來源。
不過,這些獲罪沒入宮中的女子往往是宮中最低層的苦役者,從事最艱苦的勞役,奔波苦累終生,但是個別的也能跳出苦海,成爲宮女中的人上人。
比如武則天時權傾朝野的上官婉兒,其祖父獲罪,她在襁褓中便和母親一同沒入宮中爲奴,後來慢慢出人頭地,成爲權掌機要、被皇帝寵幸的嬪妃。
姬長安無意改變禮聘與仕宦獲罪兩種途徑,不過他廢除了由於仕宦獲罪所帶來的不公待遇,將她們的待遇變好了許多,至於進獻,姬長安就十分的看不慣了。
他下了一道旨意,進獻可以,但是必須得是未婚聘的女子,進獻自己妻子者,斬。
沒辦法,姬長安實在是對人妻不感冒,而且也覺得尷尬,再說了,萬一入宮八個月生下來一個孩子的話,是早產?還是自己被綠了?這個世界可沒有親子鑑定,姬長安也不準備給別人養兒養女。
至於侍寢制度,姬長安也大改了一下,原來的制度,爲了體現人人有份,又兼顧尊卑有別,皇帝每月的夜生活安排是按照月亮的陰晴圓缺來安排的:
每個月的前十五天,月亮越來越圓,而後十五天則漸漸變缺,所以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御妻也就是御女等人一直輪到最高的皇后,而十六到月底前則反過來由地位高的輪到低的。
其中,皇后可以在十五、十六獨佔皇帝兩天。而數量最多的八十一個御妻只能在每月二十二到三十的這九天裡,每九個人共同伺候皇帝一夜。
姬長安完全把這個制度改變了,皇帝去哪裡休息完全由皇帝一言而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而不是按規矩來,不過姬長安還是加了一個小小的限制,那就是不能連續兩天在同一個人那裡過夜。
也就是說,哪怕皇帝再喜歡那個人,一個月最多也只能陪她十五天,這樣一來,既控制了皇帝的感情過於強烈,也保護了皇帝喜歡的女人,讓她不至於被人攻諫爲妲己褒姒。
關於後宮等級制度問題,姬長安終於還是放棄了改革想法,大唐後宮有一套完整的制度,貿然改革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所以姬長安不準備動了。
等待姬長安把後宮制度改得差不多以後,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姬長安坐在皇位之上,看着有序離開的朝臣們,對一旁的高力士開口問道:“我吩咐的人接進來沒有?”
高力士恭敬的說道:“府上的那些侍女,二位公主,魚妃,謝妃,徐妃,姜妃,都已經接進來了。”
姬長安點了點頭,皇妃之位,貴淑德賢,正好四位,自己除了這些人,也沒有留下來什麼風流債了,慕容燕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皇妃之位自然是沒有她的份了。
姬長安開口說道:“你先替我擬詔,明天交給內閣,讓他們通過。”
高力士連忙拿起紙筆,等待着姬長安開口。
姬長安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封姬嘉南爲永穆公主,姬雲裳爲順穆公主,姜洛爲皇貴妃,謝冉爲淑妃,魚幼薇爲德妃,徐長今爲賢妃。”
姬長安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說道:“就這樣吧,你先下去。”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