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能!”南哥連忙手捏劍訣,試圖控制飛劍迴轉,同時他大喝出聲,提醒同伴該出手相助了。
本來,這南哥以爲他自己一人可以斬殺陳栩,但現在看來,一切並非想的那麼容易,即使他一眼就看出陳栩是剛剛突破到了練氣九重,離練氣大圓滿有着相當一段距離,但陳栩的手段詭異莫測,讓他生出難以匹敵之感。
他卻不知陳栩早在之前就斬殺過築基期修士,若是他知道這一點,今日也不敢圖謀那懸在陳栩頭上的一萬靈的賞格了。
“呼”陳栩長吐了一口氣,手捏劍訣,赤離劍飛射而起,朝着那身材瘦削的阿能飛射而出,他臉上閃過一抹笑容,手上忽而丟出一物,朝着南哥砸去。
那飛出之物迎風而漲,化作丈許大小,朝着南哥砸落。
“砰”南哥的飛劍還沒飛回,他單手一擎,五指箕長,五道指氣迸射而出,化作五條長蛇,糾纏在一起,轟在了那物事之上。
霎時間,無數道靈紋亮起,那東西猛烈顫動起來,而後壓着拿五條長蛇碾壓下來。
“該死的,怎麼這麼重?”南哥驚呼一聲,凝神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是一塊木片,原本輕飄飄的木片,此刻卻比山嶽還重。
正是黑石骷髏製作的陰神木片,這木片被黑石骷髏下了不少功夫,可以隨陳栩的心意而激發威力,改變重量,這些日子來陳栩對這陰神木片已經熟悉,再加上他突破到練氣九重,對這算得上是法寶的陰神木片的掌控力就大大地增加了許多,因而其威力也增加不少。
陳栩手捏劍訣,赤離劍在虛空中劃過流光而去。
與此同時,陳栩朝着南哥衝出,手指上微弱光芒一閃,右手一揚,一枚珠子朝着南哥飛去。
那南哥正在抵擋着陰神木片,忽有一物飛至,在陰神木片的壓力下他閃躲不便,乾脆分出一道真氣迎向飛來的珠子而去。
“蓬”一聲悶響,那珠子爆開,無所不知的陰煞之氣立刻而至,裹住了南哥。
陳栩一拳轟出,陰陽二氣重開煞氣,轟入南哥的胸膛,後者衣衫盡碎,路出裡邊的一件寶衣,那防禦的寶衣被陳栩一拳轟得靈光暗淡。
“殺!”陳栩暴喝一聲,再次出拳,太極圈現,真氣無所不知,將太極圈極速地放大,將南哥裹在其中。
巨大的太極圈足有三丈方圓,黑白之氣
摩擦交融,發出細密的爆響,不時有電光四散。如巨大的磨盤一樣碾壓者南哥。
南哥的身體一陣搖晃,他催動着所有的真氣來抵擋,卻發現無法將這太極圈給撐開,他的身體中已經響起骨骼嘎嘎作響的聲音。
“住手!我認輸了!”南哥連忙大喊起來,“我投降了,不要殺我。不然我的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陳栩壓根不予理會,繼續催動真氣,他倒是想看看自己這新晉的練氣九重就真氣而言和一般的練氣九重孰強孰弱。
“咔嚓嚓”骨骼斷裂的聲音從南哥的身體內響起,他臉色漲紅,眼看陳栩壓根不爲其言語所動,一咬牙噴出了一口鮮血之後,他奮起餘力抓住了他脖子上的一件吊墜。
“嗯?”陳栩心思轉動,自他的儲物戒指中再次飛出一物,卻是一把飛劍,這把飛劍他也忘記是從哪得來的,品質不算好,遠不如他現在用的赤離劍。
這飛劍陳栩還沒祭練過,但卻也足夠用了,他背後騰起一道真氣,裹着這把飛劍飛出,瞬間沒入到了太極圈之中。
“蓬”飛劍炸開,像是壓垮了駱駝後背的最後一根稻草,南哥胸口給割出了數道銳利血痕,殷紅鮮血噴薄而出。
“該死的!”這個時候,南哥終於激活了脖子上的吊墜,一道流光飛起,吊墜破碎,化作一道凜然劍光破開太極圈,朝着陳栩卷至。
這道劍光劍意驚人,如滔滔大江長河,銀河倒卷,殺意驚人。
陳栩不由皺眉,在這一道劍意之中,他清楚地感覺到屬於築基期修士的強大力量,而且不是一般的築基一重,應該是三重以上的強者封存的劍意。
陳栩身軀飛退,腦子飛速地轉動思量着,從儲物戒指中飛出一物,擋在了身前。
還是一枚陰神木片,不過這枚陰神木片被陳栩用來作爲防禦之用了,這道劍意轟在了陰神木片上,陰神木片上的靈紋一陣散亂,一道巨大的豁口出現在上邊,不過到底是防住了這一道劍意。
與此同時,那邊那個身材瘦削的修士,已被陳栩的赤離劍擊傷。
“死!”陳栩還是不想被這兩人合圍上,再次催動真氣和神識,龐大的神識瀰漫出無數的絲線,帶着一抹抹劍意絞殺着困於太極圈內的南哥。
太極圈的神妙之處已完全顯示出來,被那一抹劍意穿透之後,居然並未消散,被
陳栩的神識一催動,再次困住了南哥。
這一次沒有再起波折,漸漸的,南哥身上的防禦法器全部破碎,整個人被碾碎了骨骼,軟倒在了太極圈之中。
斬殺了南哥,陳栩不再耽擱,再次捏起劍訣,控制着赤離劍繞着那瘦削修士一陣盤旋,伺機將其透露斬下。
戰局結束,陳栩上前收起了兩人的儲物戒指,還未來得及檢查儲物戒指中的東西,他忽而猛地轉身。
“啪啪真是精彩的決鬥,葉南生這傢伙在青江城也算是小有名氣,卻被陳栩你這麼輕易斬殺,消息傳出去之後,你頭上的賞金怕是又要增加千餘靈石了!”
陳栩眼神一縮,盯着出聲之人,眼裡的光芒變得陰晴不定。
那是一個年級在二十來歲的男子,身着白衣,眉目英俊,嘴角的笑容有着一絲邪氣。
最古怪的是,這男子此刻趟在一張雕花金椅之上,一隻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隻手則端着殷紅如血的酒杯。
一邊品着酒,一邊看着陳栩殺人,像是在看着一臺好戲。
“你是誰?”咬着牙,陳栩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波動,問道。
“噢,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任東桓,是任家的弟子!”那男子笑吟吟說道:“陳栩陳公子,最近我對你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得很呢!”
陳栩冷冷一笑,保持着戒備,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這男子氣息空靈,突然出現在這裡陳栩也一無所覺,因而他無從判斷這男子的具體修爲,但感覺上,這任東桓起碼是築基期的修爲。
“不必這麼緊張,我沒有惡意!”任東桓忽而拍怕手,一道黑影忽而出現,任東桓朝着他身前一指,拿黑影腰間的儲物袋光華一閃,一張小圓桌出現,被那黑影放在任東桓的跟前,隨後那黑影又從儲物袋裡取出一件東西,卻是一張椅子,擺在了任東桓的對面。
“來,陳栩,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我對你很好奇,不過沒有惡意!”任東桓面帶笑意,說道。
陳栩眼神一陣收縮,那黑影以黑色斗篷蒙面,看不清面容,但他出現的時候,陳栩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波動。
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那作爲任東桓僕從的黑影,比起任東桓更爲恐怖。
心念轉動之後,陳栩邁步走了過去,來到任東桓的對面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