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餐大家都很盡興，雖然覺得那句“歡迎歸來”有些表述錯誤，不過對於很快將要搬過去，並且是五個人在同一屋檐下的生活不感到強烈的排斥。也許是夜景的霓虹太過耀眼，我垂下眼睫，犯困的打着哈欠，頭昏昏的完全沒有在意形象，還好我坐在後座，側着頭的角度遮住不少小動作。
“恩……到了……”我的頭都緊緊貼着車窗了，看到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我輕輕敲着車窗爲了引起父親的注意，程暖暖低聲道，“國宗，到了。”
我打開車門，健步走在前面，從包中取出鑰匙開了房門，沒有馬上進去而是轉身看着父親他們，做了個請的動作。我想這麼晚了，他們自然不會進屋坐一會，想當然的準備擺手道別，一瞬間屋裡的燈亮了，我轉頭看到奶奶已經立在走道處看着我們。
之後的氣氛有一些變扭，我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程暖暖總算鼓足勇氣開口，“媽……你好！”
“媽，她就是之前我提到的暖暖。”
奶奶從屋裡走出來，看了我一眼後，視線掠過父親落在程暖暖身上，目光平靜而柔和，她的表情與先前一樣，淡淡地朝程暖暖點了點頭，“坐下來，喝點茶。”
“媽……好！”顯然程暖暖不知該如何，試探性的喚了聲，看到奶奶並沒有反感皺眉，轉頭看她的行爲像是在鼓勵她，接下來的話變得順口多了，“我和國宗帶了些燕窩，還有剛上市的新鮮水果，您嚐嚐。”
奶奶只是看了眼他們手上拎着的東西，沒有打算接受，程暖暖僵着笑容不知是該近還是退，愛妻心切的爸爸急着想張口。心中閃過不忍，不是對程暖暖的，也不是對爸爸的，只是覺得這時的奶奶有些陌生，我還是喜歡她始終和藹的表情。
“奶奶，有沒有涼水。”我裝作沒有注意到大人之間的拉鋸戰，徑直走到廳裡坐下，爲自己倒了杯涼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
“哎呀，維薇，水很涼，慢點喝。”奶奶沒有心思繼續給程暖暖下馬威，急忙泡了壺熱茶，硬和我換了個杯子。
爸爸把話壓回了肚子，他牽着程暖暖坐在沙發上，表情帶着嚴肅，“媽，我們想今天就接維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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