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清明,整個華夏上空上都瀰漫着緬懷先人的煙炮白霧,一直下個不斷的淅瀝細雨都無法把天空這層白煙洗涮乾淨。
華京西南有座山,叫萬壽山。山上有無數座墳,其中有一碑上寫着父母李孝淳黎鵑之墓寥寥幾字。李孝淳,黎鵑兩個名字平平凡凡,倒是立碑人的名字起眼——李刻勤。
燒香,放鞭炮,敬酒。
在墳前,人數不多,李家一族三十多口人。並非李家人口不夠開枝散葉,而是夠資格站在這墳前的人實在不多。
李飛的奶奶黎鵑在李飛出世那年就去世了,而李孝淳在8年前去世。李孝淳是南方人,當年抗日戰爭是軍神大人麾下一名籍籍無名的小兵,當劉柏承立下不世功勳成爲華夏萬人尊崇的軍神後,李孝淳就扛着一把軍神大人贈送的步槍走進了華京,並且在這裡娶了媳婦,紮下了根。
李孝淳在老一輩人眼中都是一個很倔卻很好說話的人,活了一輩子70年,就吃了一輩子的小虧。但是他對自己的兒子從來都是嚴苛到極點的。如今時代發展,觀念也改變。但是嚴父出孝子,李刻勤能夠有今時今日的成就,離不開他老人家三十年的訓訓管教。
李刻勤一飛沖天後,做父親的李孝淳本該享清福,但老人依舊是穿着布鞋或者老式膠底鞋,喝普通酒抽便宜煙,從來不踏入過李刻勤官場生活,只是偶爾牽着孫子李飛和李衛去故宮逛幾圈,說些歷代皇帝的佚事或者跟隨軍神大人縱橫戰場的快事。
光陰似箭,時不待人。老人雙雙離開,臨走前,老人對兒子李刻勤一聲不吭,倒是緊緊抓住李飛的手,一抓就是一天一夜,閉眼都不願放開。其中含義無人懂,也沒人知道老人最後對孫子李飛說過什麼,只知道老人去世後,李飛便出了國,留學美國西點軍校。
跟以往一樣,李家其他族人上完香後,李刻勤都會最後一個站在墳前,拿着香,閉着眼睛說一些旁人聽不到的東西。而今天唯一有點不同的就是,已經成爲李家準媳婦的溫秋芙出現了在現場。
祭奠祖先後,李飛馬不停蹄就帶着弟弟李衛直赴華京機場,飛巫漢,溫秋芙要求同行,李飛也不拒絕。在三個月前經李刻勤直接授意,在巫漢城中心公園建起了英雄紀念碑,富貴楊丹等人的名字赫赫在目。巫漢舉行了盛大的祭奠儀式。從華京到巫漢,約兩小時後,李飛一行十多人便下了飛機,巫漢市內的政黨領導高層悉數接機。不知是否因爲李飛曾在巫漢留下血洗叛國官員三十多人的往事,這些官員對李飛除了對太子爺的恭敬之外,還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