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永遠與政治掛鉤,那些人的父輩都是一些大商人,特別是那輛蘭博基尼裡的人,你得罪他們也就只圖個一時痛快,不如結交,以後你終究會用到那些人……”華京郊區外安靜的夜間公路上,藍色跑車像幽靈一樣平穩的行駛着,副駕駛座上的溫秋芙,怔怔望着前車窗玻璃外夜景,忽然開口說道。
李飛望着玻璃外一望無盡頭的黑漆公路,淡淡地問了句,“你認識車內的人?”
溫秋芙臉色已經平靜了下來,先前李飛那一幕讓她提心吊膽,幸虧李飛沒有撞上去。
“那輛被你逼下山溝的法拉利車主是勞俊傑,你贏的一千萬應該就是他的!”溫秋芙望了李飛一眼,說道。
“那個所謂的京城名少?”
“是的。”
“那也不至於爲了一千萬爲難我啊?有錢人嘛。”
“一他不知道你真實身份;二是這些財富二代看重的不是錢,是個面子。如果你能夠亮出個名好,說不定能夠拉攏這些人,對你將來的路有很大幫助。”溫秋芙本身就是在高高雲端裡的大人物的子女,對政治自然有着頗深的見解,無論哪個國家,資本主義還是社會主義,美國總統是靠財團用錢砸上去的,而華夏卻是根深蒂固的神秘階層傳遞,但是終究有一個共同處就是錢權交融!在華夏巨頭壟斷行業全部都是國有企業,而這些企業的扛鼎之人身上都帶着黨與政府色彩。
“前一段日子有個老人和我說,得兵權者得天下,讓我和那些老爺兵打好關係,今天你讓我去拉攏那些財閥子弟,看來我這輩子終究還是和權錢腥臭分不開。”李飛自嘲地笑道。
溫秋芙默默地看着他,片刻後說道:“除非你願意拋棄過去的一切,甘心做一個普通人。”
李飛沒有回答這句話,沉默地想到,在這個被和諧的國家,做個普通人卻更加糾纏於那些腥臭吧。
“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你父親想想,現在你父親大選在即,和章國厚明爭暗鬥已經白熱化,都在瘋狂地拉攏那些財閥背後的大人物的支持,那輛蘭博基尼的車主,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另外一位公子哥,所以說剛纔如果你若真的撞上去,你就直接得罪了京城四名少之中的兩位,你這不是間接把這兩家推給了章家?”溫秋芙淡淡說道。
“李刻勤的事與我無關,你和我說這些話沒有絲毫用處!”李飛臉無表情地說道。
溫秋芙看了李飛一眼,知道這兩父子關係僵硬,自己也不再在這個問題糾纏。
兩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藍色跑車在漆黑的路面呼嘯而過,車頭燈照在前方,隱約能見到雪花從天而降,打了無數旋轉掉到路面上,卻被跑車飛速而過再次捲了起來,瓣瓣破碎化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