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歲月,可以改變很多。
雖然莊子魚和剛來時一樣,平日裡話少得可憐,可是,因着落櫻谷有一個夏雨寒,他莊子魚,也有改變了地方。
整日裡冷着臉的男子,在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之後,臉上的笑容,又是何等的柔和。
五年,落櫻谷裡的一對有情人,終是走到了起。
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春意正起時。只是這個春意,同過去的四個春天不同。
以往的春是生機,如如今的春意,是離別。
那日夏雨寒和莊子魚練劍各自回房後不久,就被谷主請了過去。然後,十八歲的夏雨寒便在結束自己落櫻谷的生活。
夏家的女兒,終是要回得家中去的。而莊子魚,爲了夏雨寒,已經在谷中多待了一年,那麼,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二人一同離開了落櫻谷。
既已決定出谷,那麼夏雨寒和莊子魚兩個,都未猶豫什麼,三天之後,兩人收拾妥當,便是向谷主告辭,離谷去了。
良人相伴,雖是分別在即,卻也沒有讓夏雨寒和莊子魚兩人生出什麼惆悵的心境來。一路遊山玩水,兩人好不愜意。
可上天對人是公平的,在五年的平靜之後,終於,事情降臨到了他們的頭上。
一路玩玩行行,兩人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東盟和北龍的交接地帶。
邊城外,夏雨寒知道,這一帶極不平靜,入城之前,她的心裡頗不平靜,希望不要出事纔好,心裡這樣唸叨着,便是和莊子魚一起進了城。
晚上投宿在小客棧,因着連日奔波,在野外露宿,所以這一日,兩人皆是早早的睡下了。
夜半時分,夏雨寒被房中的聲音驚醒。睜眼一看,一個黑衣蒙面人站在她的牀前,而她的頸項之上,橫着的,是那黑衣人明晃晃的劍。
夜的暗撤在空氣中,帶着幾分危險。
“你是誰?”夏雨寒臉色一冷,看着站在牀前,捂着小腹的黑衣人,眼眸中,無一絲懼色,而是帶着不容人忽視的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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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不想眼前的女子做如此反應,一時間,竟是不知該怎麼做,只是呆呆的用手中的劍威脅着夏雨寒。
夏雨寒看着眼前這個奇怪的黑衣人,想他應該不是衝着自己來的,再觀他神色,竟是帶着幾分不知所措,然後將目光投向那黑衣人的小腹,雖然隔着夜色,可夏雨寒還是看到了那洶涌而出的血。
這個人應該是誤闖進來的。很快的,夏雨寒就做出的判斷。如此,她便知道,自己定是不會怎樣。
“你放下劍吧,我不會爲難你的,你的傷不輕,若再不處理,怕是你會沒有力氣再逃出去。”
夏雨寒眼眸中的凜冽輕了幾分,看着那愣住的黑衣人,開口如此說到。順帶心中還鄙夷了一直這個黑衣人,還真對不起黑衣人這個行業。
而那黑衣人,在夏雨寒最初的那句話後,便是覺得有些不可以思議,這女子怎麼這樣的反應?正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更加驚人的話,便是從那女子口中說了出來。
臉上唯一露出外面的雙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可是,看着眼前女子那雙明亮有神的雙眼,似是受了蠱惑了一般,竟真的將自己的劍收了回來。
“你……不怕嗎?”收了劍,黑衣人終是未忍住,還是問了這樣一句,而他這一出聲,便是證實了,夏雨寒剛剛在心中的判斷,這人如果是個男子。
夏雨寒在那黑衣的注視之下,淡然的從牀上起身,在架子上取了自己的外衣穿上,然後纔回頭,看着黑衣男子,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