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軒告訴她,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喜歡。
黃鶯轉入正題說:“師傅,當初你告訴我,練神仙功法需要少女之身,可爲什麼你把莎莎給那個了之後,她練功的進展卻比我還快?”
沒想到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黃鶯居然還在這個問題上傻乎乎地糾纏不清,沙軒心裡暗暗發笑,只好胡亂解釋說,每個人的天分不一樣。
黃鶯“哦”了聲又問:“那我不需要再保持少女之身了?”
沙軒呆頭,呆地點了下心下有點自責,自己一個無聊的謊話,居然害得黃鶯少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快樂生活。
黃鶯見沙軒點了頭,馬上又把沙軒抱緊,俏皮地說道:“我也要生個小神仙!”
沙軒嚇了一跳,莫非莎莎已經生出小神仙來了?
沙軒再怎麼衝動,卻也保留着一絲理智,畢竟外面還有一大幫傢伙等着呢,光天化日之下,再這樣隨性而爲,不太妥當,再說,舉頭三尺有神明,自從沙軒知道天上神仙無處不在後,他就有所顧忌了,他告誡自己,他現在已經成了天上的名人,不能因爲圖一時之快,就成那些狗仔神仙的追逐對象!而且,誰知道天上有多少個千里眼和順風耳,只怕自己在這裡逍遙快活的同時,西帝、北帝和自己師傅可能早就在天上看現場直播了!日後,自己還有臉去見艾佳和夏青嗎?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小人好色,色亦有道。沙軒不是君子,離小人也有一定距離,所以,他現在無法取之有道,就只好剋制一下了。
沙軒權衡輕重之後,他看着黃鶯時,眼中便淡了許多。
黃鶯失望地停住了手上動作,幾乎要哭了:“師傅,我真的很醜嗎?難道在你眼裡,我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當女人準備好,而男人又不對她們下手的時候,她們通常就會想到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沙軒搖了搖頭,只好給出了一個顯得有些噁心的謊言:“黃鶯,我昨晚和上官婉那個,咳,過度了——”
黃鶯“卟哧”一聲就笑了:“過會兒,我去給你買瓶印度神油,保管你立刻就能大展雄風!”
沙軒愣住:“你經驗這麼豐富,莫非你和男人用過?”
黃鶯脹紅了臉,瞪着沙軒,嗔怪道:“電視裡面有這廣告!”
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爭論久了,會讓人有種惡俗的感覺,沙軒趕緊轉移話題問黃鶯,莎莎在哪裡?
黃鶯開玩笑說她正在生小神仙。
沙軒說:“這不可能。”在凡間,哪有懷胎長達二十年的?
那豈不是妖怪嗎?
黃鶯白了沙軒一眼,不再回答他的問題,然後就開始關心自己:“你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走就是二十年,我怎麼辦?”
沙軒奇道:“你當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難道我收個徒弟,還要養她到老?”
黃鶯委曲地望着沙軒:“可是——”
沙軒忙問:“可是什麼?”
黃鶯嬌羞地低下頭:“可是你摸過我。”
沙軒大汗,厚着臉皮反問:“摸過就要負責,沒這道理吧?”
黃鶯一下就撲過捶沙軒的胸膛,完全擺出了個小女兒態:“那怎樣才能要你負責呢?”
沙軒耍賴說:“該負責的時候才負責。”
黃鶯眼珠一轉,便狡猾地說了聲好。
沙軒不明白哪裡好,再一看黃鶯的眼神,就覺得總有什麼地方不太對,趕緊就問她:“你笑得這麼得意,不會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哪有?”黃鶯得意地笑道,“我只不過把我們見面這個過程都錄下來了而已。”
沙軒愣住:“剛纔我什麼也沒做吧?你錄下來做什麼?”
“我錄下來做紀念啊!”黃鶯笑得很開心:“你做沒做什麼,我不知道,等會兒我拿給上官婉和外面那幾只狼看。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說什麼吧?”說到這裡,黃鶯就狡黠地轉開了頭,故意不看沙軒。
凡間比仙界還複雜,怎麼處處都是陷阱呢?沙軒擡頭搜尋了下,果然看見四周的牆角都裝有攝像頭,心裡暗暗叫苦,老子居然又被擺了一道。
沒辦法,遇到問題就只能去解決,而且,對於黃鶯這種美女徒弟來說,估計也容易打發,所以,沙軒不露聲色地問她:“直說吧,想要什麼好處?仙器?還是仙法?”
黃鶯指着牆角一盆長得很茂盛的發財樹,左顧而言他地說道:“師傅,我這棵樹還養得不錯吧?”
沙軒不知道黃鶯葫蘆裡面埋了什麼藥,皺了下眉頭,便說,這樹長得很好,估計值不少錢。
黃鶯又笑着問:“師傅,如果你非常喜歡這棵樹,你會怎麼做?”
沙軒愣道:“我不喜歡養花花草草,太麻煩了。”
“我這不是假設嗎?”黃鶯笑了笑,便提醒沙軒:“假設你喜歡這棵樹吧,然後我給你兩個選擇。”
“兩個選擇?”
“一,只能摘取樹上的幾片葉子;二,把整棵樹都佔爲己有。師傅,你不妨仔細想想,你會選擇什麼?”
沙軒想也不想,就說:“這還用想嗎?當然是把整棵樹都佔爲己有。”
“回答正確,加十分!”黃鶯笑得很開心,彷彿套住了一隻值錢的大灰狼。
沙軒腦子裡面有些混亂,擺了下手說:“別打啞謎,你這個比喻到底有什麼深刻的含義?”
“是這樣的。”黃鶯解釋道,“師傅呢,你就好比這棵樹,我就好比喜歡這棵樹的人。我現在非常同意師傅的觀點,既然喜歡這棵樹,就一定要想方設法佔有它,而不是僅僅因爲得到兩片樹葉,就感到心滿意足了。師傅,你看我和你的想法多麼的一致,說明我天生就應該是跟着你四處闖蕩的徒弟,嘻,對不對?”
原來,黃鶯拐彎抹角說了半天,目的很明確,就是爲了跟着沙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