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公子回來了

外篇 公子回來了

易水寒見唐魚兒真情畢露,想起她做過的那些事,不由得讚歎這個女子真是少有的豪傑,愛也愛得,恨也恨得,從不做小女兒的姿態,這麼一想,心底再也興不起鬥嘴的興致,也不忍心再和這個女子爲敵,表情變得柔和,心中一軟,溫聲道:“唐妹妹,咱們別一見面就彼此不想讓了,說到底,咱們都是難以割捨思念的可憐的女子罷了,正應該彼此支持,怎麼還這般爲敵。”

唐魚兒見她說的真摯,聽到那聲妹妹的稱呼,更是覺得舒服,她又何嘗真的恨過易水寒,只是不能被她比下去罷了,聽易水寒如此說,唐魚兒反倒不好意思,也陪笑道:“易姐姐,剛纔是妹妹錯了,其實妹妹聽到姐姐在夢中說的那些話,早就被感動的不行,姐姐纔是那個用情最真也最苦的人。”

“傻妹妹。”易水寒感嘆一聲,握住唐魚兒的小手,兩人相視一笑,過往的不快如清風雨露一般消失在風中,一點不留。

蘇白齊見兩人幾句話後便化干戈爲玉帛,倒省去了一樁麻煩事,剛纔還流着淚的臉不自覺也跟着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唐魚兒見他笑的可氣,不由得惱怒,伸手在他身上打了一記,道:“你笑什麼?都是你這個呆子喜歡沾花惹草,才惹下這麼多情債,不只害了我和姐姐的終身,不知在哪裡還有一個林語軒呢,想想真是可氣!”

蘇白齊不敢還口,但心底不由得好笑,我沾花惹草?易水寒和你又有誰是我主動招惹的?語軒?她可是第一個住在我心裡的女人,你還要嫉妒不成?

易水寒也不知道蘇白齊怎麼想的。只是雖然和唐魚兒一笑泯恩仇,對於蘇白齊她還是保留着自己的那份驕傲,有些話,在夢裡說說還行,醒着的時候。她是不會說的,雖然一直在心裡想假如蘇白齊能活下來,自己一定要怎麼怎麼樣,可是,如今蘇白齊真的出現在眼前,易水寒倒真的還放不下自己的那份孤傲。雖然思念催人老,可是,有些時候,有的尊嚴,還是要留點的。

易水寒表情變得冷漠,招呼一下站在蘇白齊身後偷偷的看着蘇白齊的慕雪兒。指着她問蘇白齊道:“你還記得她麼?”

蘇白齊不知易水寒要說什麼,隨口回道:“認識,蘇州沁香樓的花魁,慕雪兒小姐。被李宗纔在泉城外救到泉城的。”

易水寒冷冷一笑,剛要說這個女人一直爲了你魂不守舍之類的話的時候,慕雪兒卻突然說話,雖然表情羞澀。可是話語堅定:“我不是在泉城城外被李將軍救的,我是被他從蘇州直接請來的。”

“哦?”蘇白齊面目上露出驚訝,不知道李宗才爲什麼要騙自己。

慕雪兒見他不解,繼續解釋道:“李將軍知道蘇大公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因此把我請來,想讓我趁機和你培養感情。讓你在乎我。”

旁邊還在數螞蟻的樑宅聽到這話也是一陣驚訝,走了過來,蘇白齊更是詫異,李宗纔是想要做什麼?讓慕雪兒跟自己培養感情,以自己的個性。若是真的在乎慕雪兒,自然會極爲在乎泉城的,只是,泉城城的安危自己本來就極爲在意,難道是李宗纔不相信自己。所以想用慕雪兒來牽制自己?

易水寒見蘇白齊不解,突然想起一事,道:“我在泉城的時候,見李宗才極爲在意十年前在魔醫谷一戰背後的事極爲在意,莫非,他猜到了你的身份?”

蘇白齊搖搖頭,自己的那個隱秘身份,任憑他是大羅神仙下凡也不可能猜到,只是,易水寒這麼說,莫非李宗才真的是嗅出了一絲詭異,因此下賭注在自己身上?

樑宅沉吟半響,道:“看來李宗纔此人的野心不小,誠澤皇子還記得下臣在揚州說過的話麼?”

在揚州說過的話?蘇白齊片刻明白,那是自己跟於師弟重遇的那一天,在揚州聽雨閣舊部喝酒,樑宅在酒席散後叫住自己,跟自己說了一番話,只是這跟李宗纔有什麼關係?

樑宅見蘇白齊還是沒有想到,提示道:“下臣那日說,李宗纔此人雖然一向謙和示人,但是城府極深,是皇子日後最大的對手。”

蘇白齊片刻明白,他當日是說過之話,那麼如今再提的意思是也許李宗才真的有針對自己的陰謀,蘇白齊冷冷一笑,這個李宗纔是想這天下想的瘋了吧,竟然連自己都想算計,難道他不知道若是知道的真相,他爭奪天下的困難又要多上幾分麼?蘇白齊又想起剛剛樑宅所說李宗才昨日還在泉城傷了易水寒,心中更是憤怒,看來去泉城,跟李宗纔要算一算賬了。

易水寒此時似無意的又說道:“我昨日在城頭觀戰,見明明江白城佔據上風卻下令退兵,我猜想他和如今的朝廷之間似乎也有點什麼嫌隙。”

說這話,自然是易水寒覺得這對蘇白齊有幫助,只是她不想表現自己對蘇白齊的關心,因此裝作無意,似在自言自語。

蘇白齊剛纔只顧着易水寒的傷勢,也沒有在意江白城來到泉城這個消息,此時易水寒一個提醒,蘇白齊立時想起,前仇舊恨涌上心頭。

唐魚兒更是激動的牙齒緊咬,恨恨道:“這賊子殺我十三哥,這一次,在不能放了他!”

蘇白齊點點頭,道:“十三公子的仇自然要報,看來這次來泉城,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呢!”

他神色悠然,目視遠方的泉城城,雖然泉城城的輪廓都難以看到,但蘇白齊可以斷定,泉城將是十年前魔醫谷之後,再一個風雲際會的地方!

易水寒聽他口氣,似乎決定了回去泉城,擔憂道:“你準備就這麼回去?”

蘇白齊冷笑一聲道:“自然!”

易水寒有些驚訝:“就咱們幾個人你想去找江白城和李宗纔算賬?”

“那又如何?”蘇白齊的眸子裡更多的是自信,雨墨門大公子從來不少這種睥睨天下的傲氣。

易水寒還是不放心:“泉城城可都是他的人馬。你莫忘了,你那個於師弟也和我撕破臉皮了。他可是指望不上的!”

舒傑聽到這話,心中一怒,於南秋,哼,當年那個跟屁蟲似的孩子竟然敢這麼做。這次去泉城自己也繞不了他!

蘇白齊卻不氣不惱,從剛纔聽到於南秋不肯去救自己他就一直不曾在意,此刻,更是不放在心上,淡淡道:“於南秋於師弟,他在我手裡還翻不了天!”

看着蘇白齊目空一切的豪氣。易水寒心中一動,這種表情在他臉上出現,真是久違了,自己還記得當年那五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自己也曾替他擔心過,可是每次他都一笑置之。臉上的表情和此刻一般無二,心中一安,易水寒想到,罷了,有他在,自己又何須擔心什麼,即使這次他敗了。自己陪着他就是,雖然不肯承認,可是,自己這一生,是都跟他在一起的了。生與死,都只是爲了他的。

唐魚兒心中更是無比的幸福無比的甜蜜,自己的男人,是這麼一個英雄,自己難道不自豪麼?

慕雪兒的心更是越陷越深,本以爲自己說出這件事他會驚訝。會憤怒,那都可以理解,只是,他竟然沒有絲毫的異樣,如同談論晚飯吃什麼一般平靜。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女子的劫難。

泉城內,李府大廳中,得知易水寒慕雪兒樑宅三人趁夜逃離的李宗才大發雷霆,往日謙和儒雅的他在此刻方顯出一方義軍首領的氣勢,只是,昨日自覺敗給易水寒的他此時的心裡滿是恐懼,若是昨日白日裡易水寒走了也便罷了,可是在晚上自己與她爭鬥之後反倒走了,李宗才心裡沒有底,如果蘇大公子沒有死,李宗纔不敢去想這種可能性,雖然自己手下兵將過萬,可是面對十年前威震天下的大公子,他甚至連反抗的心都不敢有。

昨晚在大廳值夜的丫鬟婆子跪倒一地,戰戰兢兢的看着眼前愁眉不展不停的走來走去的李府主人,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間,可是,真的,昨晚的事不能怪他們,那兩個黑影如鬼魅一般出現,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能阻擋?

李宗才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易水寒走了,總得找個人發泄自己的憤怒和,恐懼吧。誰讓這些人倒黴,昨晚在大廳值夜,誰讓他們倒黴,讓易水寒在他們面前讓他們眼睜睜的看着易水寒離開。

而另一方面,看着旁邊似笑非笑的張豺狼和於南秋,李宗才心底一嘆,自己的怒氣倒是好平息,可是,得給這兩個與自己同爲義軍首領的人一個說法吧,不忍的揮揮手,李宗才道:“把這些人都拖下去斬了!”

“老爺饒命啊。”丫鬟婆子們的求饒聲此起彼伏,響遍大廳,可是,在李宗才怒氣不消的時候,誰敢給他們求情,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麼?死道友莫死貧道,李府衆位侍衛摸摸自己的脖子,還想讓它在自己的身上多呆幾年呢,不敢反抗李宗才的決定,上去準備將一衆丫鬟婆子拉下處死。

求饒聲還不間斷,還是沒有人敢替他們求情。李仇儲心中不忍,可是身爲人子,豈有當面否決父親話語的道理。李仇精則一點都不想替他們求情,自己還生氣呢,慕雪兒走了,自己的一片癡情化爲流水,本以爲蘇白齊一死,父親就會把慕雪兒賜給自己了,昨日興奮的難以入眠,可是如今,李仇精看着下面求饒的丫鬟婆子,心中冷笑,父親說斬首,還真是便宜了你們,要是我,非得將你們五馬分屍不可!

求饒無用,眼看一衆丫鬟婆子就要被侍衛們拉下,旁邊一直眯着眼睛沒有說話的張豺狼突然開口:“李將軍且慢!”

李宗才一愣,不知道張豺狼又有什麼幺蛾子,話說易水寒算是如今泉城三方義軍都在意的人物,讓她就這麼在自己的地盤逃走,自己確實還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可是自己已經殺了昨日值夜的所有丫鬟婆子。難道還不夠麼?張豺狼還想要自己做什麼?

李宗才心中沒底,問道:“張將軍有何話說?”

此時,丫鬟婆子們求饒聲停了下來,侍衛們也暫時停止了把他們拉下去的動作,整個廳中所有人都看着張豺狼。心中不確定,這人到底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還是嫌殺人太少的修羅。

張豺狼掃視一眼,面上露出笑容,衝李宗才道:“將軍何須如此動怒,這些下人們也沒犯錯。想那易水寒和樑宅是何等的高手,又豈是他們能阻攔的住的,還請將軍手下留情,饒他們一條性命。”

此言一出,所有丫鬟婆子們心中大喜,感動萬分。不停的磕頭,口中說着感恩的話,侍衛們又何嘗不是心底一鬆,這些人平日裡也算認識,真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也不忍心呢,如今有人替他們求情,還是陝省義軍首領的弟弟。身份不低,李宗才應當會給他面子吧?

而李宗纔此時卻是心中詫異,這個張豺狼人如其名,向來不是吃齋唸佛之輩,說道心狠手辣,天下這些義軍之中,還沒有能比得上他的,怎麼今日這麼好心腸了?即便他不怪這些丫鬟婆子,可是我李府死上幾個人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怎麼會開口求情?

只是聽到樑宅的名字。李宗才心底冷笑,總算明白了張豺狼的心意,自從朱雨玄說出了魔醫谷外張豺狼與張鴛鴦暗中商議的計策,李宗才便知道張豺狼來泉城救援只是爲了蘇白齊,而不是想要救李家。如今蘇白齊既然死了,他也沒有在泉城待下去的必要,可是既然來了,泉城城圍不解,他也不好離開,畢竟那些計策只是他暗中進行的,如今的他還不敢和泉城方面撕破臉皮,明刀明槍的幹。但是不能明着來,還可以暗中搗鬼,如今易水寒和樑宅一起逃離泉城城,樑宅正是於南秋的人,正是挑撥自己和於南秋關係的時候,他怎麼會錯過。

李宗才腹中冷笑,這些事情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只是自己也是苦於泉城城形勢危急,不便多樹敵人,纔不揭破,可是,你張豺狼想要計算我泉城也是不能。

李宗才並沒有如張豺狼所想糾結於樑宅的問題,反倒藉機道:“既然張將軍替你們求情,那今日便饒你們一命,你們好自爲之。”

場下跪着的丫鬟婆子鬼門關裡撿來一條命,自然高興地必行,頭如搗蒜般在地上磕個不停,一會感謝李宗才,一會感謝張豺狼。

李宗纔不勝其煩,一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屏退了丫鬟婆子,李宗才依舊愁眉不展,看向張豺狼和於南秋,擔憂道:“如今事已至此,該當如何是好?”

於南秋並不答話,張豺狼卻若有所思道:“李將軍覺得易水寒一行逃出泉城了麼?”

李宗才神色一怔,道:“張將軍此言何意?”

張豺狼胸有成竹,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泉城各處城門防衛森嚴,他們雖能逃得出李府,不見得能逃出泉城啊!”

李宗才恍然大悟,道:“不錯,也許他們現在還在泉城中,仇儲。”

“在!”李仇儲聽到父親問話,趕忙答應。

李宗才一邊思索,一邊命令道:“你帶領一般人馬,去城中挨家挨戶搜素,在張貼告示,說有朝廷奸細入泉城,每家都不許收留生人,否則軍法懲治!”

李仇儲道一聲“是”領命而下。

張豺狼見李宗才迅速做出決定,雷厲風行,心中不由一讚,接着補充道:“還請將軍詢問幾個城門的守將,昨晚有沒有可疑情況。”

李宗才點點頭,一一吩咐下去。

正說話間,門外有人來報“將軍,雨大一行人回來了!”

雨大回來了?得知這個消息的李宗才大喜,昨日夜間接到許久不曾露面衆人都以爲全軍覆沒的胡不屈的飛鴿傳書,得知原來前些日子小巫山一戰,胡不屈最終血戰重出重圍,只是傷亡不小,因此這些日子一直在魯東的一個山頭休整,這幾日休整完畢,又得知泉城陷於危難,因此想要來幫助李宗才。可惜不知道泉城城何處防禦鬆懈,不敢輕易率領兵馬前來。如今泉城兵困馬乏,更是敵衆我寡,李宗才整天愁眉不展,日夜思量去哪裡尋求援兵。得知胡不屈一部還在,自然欣喜若狂,連夜就派遣自己的侍衛更從於南秋處借來雨大出城迎接。

如今,雨大回來了,那麼,自然胡不屈也要來了。雪中送炭,莫過於此。

剛剛還在爲易水寒出走生氣的李宗纔此刻的心情與剛纔想必無異於冰火兩重天了,急急道一聲:“快請!”

門外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李將軍,於大帥,張將軍,哈哈。天下幾大義軍首領都在這了,俺老胡來晚了!”

胡不屈?李宗才愣了一下,怎麼他也來了?只是馬上,李宗才換上一副親近的笑容,一邊向着胡不屈走着,一邊笑道:“李某人泉城區區小事,勞煩衆位英雄都要前來。真是愧不敢當啊!”

說着,李宗才胡不屈於南秋張豺狼四人互相拜了拜,說了些客氣的話,這才入座。

一坐下,李宗才便問道:“李某人沒想到胡將軍會來的這麼快,昨晚派出侍衛,本以爲胡將軍會分析一下形勢,纔會帶兵前來,沒想到今日便來了!”

胡不屈笑了一聲,道:“李將軍以爲俺老胡是帶兵來的麼?哈哈。錯了錯了,大隊人馬來泉城肯定要商議商議,小心行事,只是俺老胡心急難忍,因此跟着將軍的侍衛先來了!”

李宗才恍然大悟。陪笑道:“多謝胡將軍費心了,那李某人先擺酒給胡將軍洗塵!”

胡不屈哈哈大笑,客氣道:“何必費心,何必費心。”

那邊廂李宗才卻早就吩咐下去,擺酒設宴,不一會兒功夫,酒菜收拾妥當,正在閒聊的於南秋李宗才胡不屈張豺狼四人入席,就請胡不屈坐了個上首第一位,於南秋第二位,張豺狼第三位,李宗才第四位作陪,因爲李仇儲在城內挨家挨戶尋找易水寒,沒有回來。因此陪在下首的便只有李仇精兄弟三人了。

酒過三巡,胡不屈突然開口問道:“今日兄弟入城之時,看城內一對對士兵挨家挨戶搜查,莫不是出了奸細?”

李宗才面上尷尬,於南秋裝沒聽見,張豺狼冷冷一笑,三人卻都沒有回答。

胡不屈心底起疑,知道此事定有蹊蹺,也不好再問,一笑掩過,舉杯道:“來,俺老胡先敬三位一杯,泉城到現在都沒被這個昏庸的朝廷擊破,全是三位的功勞啊!”

三人趕忙謙讓,李宗才更是說泉城本是自己的地盤,被朝廷攻打還要求救,哪有顏面喝這一杯酒。

胡不屈卻擺手道:“李將軍這話就不對了,朝廷調邊軍入關,意圖是剿滅我四方義軍,李將軍首當其衝,看似是守自己的地盤,實則是我義軍的一道關隘,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合力來守泉城。李將軍一方之力,保我義軍四方平安,這杯酒,當喝!”

李宗才聞言大喜,心中更是對胡不屈頗有好感,這一席話不僅爲自己挽回顏面,還給自己一個這麼大的功勞,李宗才也不推辭,滿飲了這一杯。嘴上還客氣的說着自己無功無勞,只是爲天下百姓請命的套話。

酒酣耳熱之際,門外一人急匆匆的走入,帶着一股疾風,口氣中說不出的緊迫:“父親!”

李宗才擡頭一看,正是李仇儲,見他見了人也不下拜,還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心底大怒,訓斥道:“什麼事?看到幾位將軍不行禮,還有沒有做晚輩的自覺?”

本以爲這一訓斥李仇儲衝胡不屈幾位行個禮,三人一勸,自己順勢就消氣,還落得個教子甚嚴的好名聲。

哪知李仇儲卻沒有在意這句話,只是看着父親,道:“泉城城外,有人來了!”

李宗才越聽越氣,呵斥道:“什麼人來了。讓你這麼着急的跟奔喪似的。”

胡不屈三人也很是忿怒這個李仇儲的沒有禮貌,什麼人能比的上自己這三個人重要,這個年輕人真是不知輕重。

李仇儲聽到父親的呵斥,想到自己在城頭看到的那個人,心底越來越驚,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父親,不要再喝了。他,他來了!”

李宗才感覺自己都要被氣炸了肺,這個孩子一向辦事得力,今日是怎麼了,還讓自己別喝了。難道他不知道我陪的是誰麼?

也不去問李仇儲,李宗才趕忙賠罪道:“胡將軍,於大帥,張將軍,犬子無知,衝撞了三位。還請三位看在在下的薄面上不要見怪。”

胡不屈哈哈一笑便過去了,於南秋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喜惡,張豺狼冷冷一笑:“李二公子不知見到了什麼人這麼驚訝,這天下之大,能比得上在座幾個人的還真沒有幾個,不知李二公子見到的是誰?”

胡不屈於南秋紛紛附和。傲氣滿臉,這天下,能比得上這幾個人的除了京都紫禁城那個黃衣男子,還真沒有幾個人。

只是,李仇儲開口說出的名字,卻讓三人頓時都驚得說不出話來:“蘇白齊蘇大公子來泉城了!”

“什麼?”李宗才只覺得如天塌下來一般,蘇白齊蘇大公子。連跟他做對手的膽子都沒有,只盼望易水寒沒有遇上他。

於南秋手中的酒杯落地,嘴裡喃喃道:“蘇,蘇,蘇師兄……”

胡不屈一雙虎眼睜得比平時大上三分,彷彿不相信剛纔自己聽到的,江侯爺不是說,不是說,在川蜀殺了蘇大公子了麼?

李宗才戰戰兢兢,於南秋一臉驚懼。胡不屈滿是不解,張豺狼心裡也有些沒底,剛剛還豪氣干雲的幾大義軍首領,聽說來泉城城的人竟然是蘇白齊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剛纔意氣風發的樣子。

李宗才還是不肯相信。再一次問李仇儲道:“你說,來,來泉城的是誰?”

李仇儲此時稍微回覆了一下心情,答道:“回爹爹,是蘇白齊蘇大公子。”

確認了自己沒有聽錯,李宗才接着問道:“他跟誰一起來的?”此時李宗才滿心的希望着和蘇白齊一起來的人當中沒有易水寒,那麼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可是李仇儲的回答打碎了他的念想:“易水寒,樑宅,慕雪兒,還有一男兩女,孩兒並不認識。”

“易水寒跟蘇師兄在一起了?她遇到蘇師兄了?”於南秋的聲音發顫,昨日他不答應易水寒去川蜀尋找蘇白齊,本以爲蘇白齊會死,可沒想到,現在那個自己此生最佩服也是最怕的人就要出現在泉城,自己該如何面對?怎麼面對?

其實於南秋並沒有跟蘇白齊反目的想法,只是昨日易水寒說起那天在唐門的激戰,在於南秋看來蘇白齊是必死,與其去川蜀找一個必死的人,還是守住泉城,保住自己江南的基業更爲重要,這只是取捨之間的問題,而且得知蘇白齊的噩耗,於南秋的心裡也不可謂不難過。可是現在蘇白齊活生生的出現在泉城,於南秋在無法解釋昨日的決定,情誼不在,心魔已生。

李宗才心知自己躲是躲不過的,想要動手,已蘇白齊的能耐,也只有召集泉城所有人馬大軍絞殺才有獲勝的可能,可是眼下圍困仍在,自己若是掉軍絞殺蘇白齊,泉城怎麼辦?若是不調軍,就憑這些人的功夫,加上自己的侍衛,對付蘇白齊無異於癡人說夢,昨日自己在易水寒手底都落了下風,現在身上還帶着傷,蘇白齊武功更勝易水寒十倍百倍,那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

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跟他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但願蘇大公子不是這麼有仇必報的人,李宗才並不在意自己昨日逼問易水寒的事,在他看來,自己存在奪取天下的念頭蘇白齊是不會怪自己的,怪也只能怪自己不去川蜀救他。畢竟,這天下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李宗才定下心來,道:“走,咱們去城門迎接蘇大公子!”

於南秋張豺狼李仇儲胡不屈以及李仇精兄弟三人詫異的看着李宗才,不知道他要如何做。

李宗才面上冷笑,道:“堂堂蘇大公子重回泉城,豈有不迎接的道理,走!”

幾人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忐忑,可是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也只有硬着頭皮去迎接蘇白齊了,但願他不會那麼錙銖必較吧。

泉城南城門外,三男四女正朝着泉城方向走來。正是蘇白齊一行人。

易水寒還是不理解蘇白齊怎麼就可以這麼堂而皇之的來泉城,難道他不知道昨日的事之後那些人自覺跟蘇白齊已經翻臉,蘇白齊來這重兵把守的泉城,不是羊入虎口麼?更何況,身邊還跟着自己。

蘇白齊卻一點都沒有泉城城是龍潭虎穴的覺悟。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身邊唐魚兒小鳥依人般陪同着,頗有些帝王微服私訪的架子。

“他本來就是皇子麼。”易水寒心底暗暗嘲笑自己的想法,帝王微服私訪?若不出十年前魔醫谷那場意外的話,這個男人現在來泉城說不定就真是帝王巡訪呢,只是。看一眼他身邊的唐魚兒,易水寒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幽怨,可惜,陪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罷了,罷了,既然已經想放手了。看着他和魚兒妹妹好好的在一起,自己又何必糾結這些呢,那麼往事就不要去想了,那些感情,慢慢的隨着時間的流逝相信也一定會飄散的了。

易水寒自顧自的想着自己多年來的情思如今就要放棄,前面的蘇白齊卻是突然咦了一聲。

易水寒回過神,問道:“怎麼了?”

蘇白齊轉頭。指了指不遠處的泉城南城門,易水寒順着他的手指望去,見城門竟然大開,一行人站在城門口似乎是等待自己這些人的到來。

李宗纔要做什麼?易水寒心底詫異,竟然如今已經撕破臉皮,他何必在如此惺惺作態?難道以爲這麼樣做就可以挽回和蘇白齊的關係麼?身爲一方首領,他的想法不可能這麼天真吧,這其中定有古怪。

易水寒堅定自己所想,提醒蘇白齊注意,小心李宗才作怪。蘇白齊點點頭。樑宅舒傑二人暗下戒備,護住慕雪兒和憶蓮,這些人中,也只有這兩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了,唐魚兒是唐門門主。易水寒當年是聽雨閣門主,雖然行走江湖都不已武力見長,但說到單打獨鬥,這些泉城城裡雲集的義軍首領,喜歡拿刀在戰場拼殺的大將還都不是對手,也只有一個於南秋也許難對付一些。

不過這次易水寒還真是冤枉了李宗才,他出城門迎接,真的就是想要緩和一下和蘇白齊的關係,想暗算蘇白齊,先別說能不能成功,就是這個想法他都不敢有的。

而李宗才的想法是,蘇白齊也許只是會怪罪他昨日的決定,不會怪罪他想爭奪天下,因爲此時的李宗才還不知道蘇白齊的真實身份,若是知道了,他也不必費這番周折從李府跑到南城門屁顛屁顛的討好蘇白齊了,直接在家裡準備好棺材等着蘇白齊上門,或者不要泉城集結人馬等着蘇白齊自投羅網就行了。

說話間,幾人離泉城城門越來越近,終於能看到李宗纔等人帶着諂媚笑容的臉了,易水寒心中一陣鄙視,好歹也是一方義軍大首領,怎麼能如此的不要臉,昨日裡的強勢哪裡去了。

蘇白齊更是恍如隔年一般,想起一個月多前,自己隨着江南義軍到此,李宗才也是在這裡迎接,那時候他的聲名多麼的好,在城門邊的那一番話不卑不亢,頗有大將風度,謙讓泉城更是顯出他的修養和心中的大氣,哪知原來那一切都是他的僞裝,現在他知道自己被揭穿了陰謀,竟然拿出這樣一副嘴臉來,真真是,蘇白齊嘆息一聲,心道,人生若只如初見,該有多好。可見這江湖傳聞,有時也是不盡不實,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自己又何嘗不是看錯了人?

想到這,蘇白齊心中暗暗讚歎樑宅的眼光,早在還沒有見到李宗才之前,他就能看出此人的野心和僞裝,父皇留下他來輔佐自己,果然沒有選錯人。

眼光稍移,蘇白齊看到李宗才旁邊不敢正視自己的於南秋,心中一嘆,於師弟於師弟,我是待你極好的,十個師弟中,我最看中的也只有你,你爲報師門之仇,興軍起義,我也是極爲讚許的,只是沒到你久居高位,竟然也變了心,不去川蜀救我我不怪你,可是你怎麼能和他們一起爲難水寒呢?別人不知道,十年前在魔醫谷,你也應該看出來我對她的一片深情了吧?現在,你讓我如何是好?那麼些年的感情我不可能忘了,可是讓我和你同以前一樣我也做不到。於南秋啊,你還真是給我出難題呢。

城門邊早已望穿秋水的李宗纔等人看到蘇白齊終於出現在眼前,都換上一副笑容,趕忙迎了上去,李宗才當先拱手陪笑道:“蘇大公子一去月餘。真是想煞了小弟。”

小弟?易水寒心中好笑,這人竟然想這麼套近乎,真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看一眼李宗才,蘇白齊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反倒是他身邊的唐魚兒冷笑道:“既然想,那明知他在川蜀爲何不去?”

李宗才臉上尷尬,卻早就想好對策,看着唐魚兒,岔開話題,客氣的問道:“這位姑娘是?”

蘇白齊沒有看他。一雙眸子緊緊盯着不敢與自己對視的於南秋,隨口道:“川蜀唐門門主,唐魚兒。”

李宗才心中一驚,慶幸自己沒有做出後悔的事情,若是佈置侍衛們截殺蘇白齊,恐怕真的是無用功,還會結下解不開的兩字。莫說是蘇白齊。就是眼前這個年紀不大言笑晏晏的女子,都是唐門門主,在場的這些人,誰又有實力和她一戰?

不敢多想,李宗才臉上笑容不曾褪去,拱手道:“原來是唐門主,失敬失敬!”

唐魚兒哼了一聲,沒有理睬,李宗才討的好大一個沒趣,趕忙再衝易水寒道:“易姑娘。昨日夜間在下擔心愛女安危,和易姑娘動手,還請易姑娘贖罪!”

易水寒心中冷笑,擔心愛女安危,你還真會找藉口。李淺陌不是你派去的麼?可是不知蘇白齊是何打算,易水寒也不好提前發作,壞了蘇白齊的事,隨意道一句:“好說了!”

李宗才見蘇白齊的視線還不曾於南秋身上離開,猜想他勢必要發作一下,只是也許不好意思衝自己這些人發怒,可能是要訓斥他的師弟於南秋了,畢竟師兄訓斥師弟,沒人能說什麼,只是等了一會,蘇白齊還不說話,只是看着於南秋,雙眼中的雪花堆成了山。

李宗才見場面一下安靜下來,好生尷尬,趕忙拉過身邊的李仇儲道:“蘇大公子,這位是小弟的二兒子,李仇儲,上次大公子來泉城,他正好去陝省,因此並未見過。”

蘇白齊總算收回眼神,語氣依然很淡:“李仇儲麼?我知道!”

李宗才假意好奇,問道:“蘇大公子竟然聽過犬子的姓名?”

蘇白齊沒有理他,看向李仇儲,道:“你應該知道一個女孩子叫做寧悠悠吧?”

李仇儲不知道蘇白齊怎麼會問出這句話,眼前站着的可是他平生都要仰視的人物,平日裡做事穩重的他此時也不禁有些緊張,寧悠悠,李仇儲想起自己的陝省漢中外與朱雨玄祖孫二人說話時提起過,那個孩子是從小帶病的,趕忙答道:“知道。”

蘇白齊點點頭接着道:“那你定然是知道你在陝省漢中遇到的那個孩子朱雨玄和她是從小玩到大的吧?”

李仇儲點點頭,不知道蘇白齊要說什麼。

蘇白齊冷笑一聲:“我這次出去,就是帶這個女孩去落花谷求醫,一路閒來無事,她說了不少事給我聽,朱雨玄和你在漢中說過的話自然不會瞞他,而她也全都告訴我了!”

此話一出,李仇儲心中一驚,這話是什麼意思?轉念便明白,自己在漢中外跟朱雨玄祖孫二人說過的那些話孩子們也許不覺得什麼,但是蘇大公子肯定知道自己是在探尋十年前魔醫谷的機密,那麼,他現在這麼說,就是提醒自己自己的心思他都知道。想到這,李仇儲一身冷汗,不知如何應答。

李宗才自然也是知道漢中外李仇儲與徐慕容說的話的,眼見蘇白齊提起這事,知道他要針對這事,情知不妙,趕忙衝後面的胡不屈使使眼色。

胡不屈心領神會,大笑一聲走上前去,拍拍蘇白齊的肩膀道:“蘇兄弟,俺老胡平日裡沒佩服過什麼人,你蘇大公子算是一個,前些日子,俺老胡在小巫山被困也是你不懼生死前去救援,還差點全軍覆沒,索性老胡逃得了性命,你的恩情,俺老胡一定記在心裡。”

聽他這話,蘇白齊自然就斷定了他的身份,江北豪傑胡不屈,他沒死麼?還來了泉城?想起平日裡天下人對他的評論,脾氣直爽沒有心機,再聽他說話果不其然,這等豪爽之輩蘇白齊是很喜歡結交的,只是,剛要換上真誠笑容跟他說上幾句的蘇白齊看着李宗才,心中想到,人不可貌相,自己已經吃過李宗才的虧了,怎麼能輕易相信胡不屈的性子呢?

想到這,蘇白齊還是沒有解開眉頭,依舊淡然的說了句:“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莫說是你,就算是小貓小狗的性命,我蘇白齊都是要搭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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