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先生?好啊,我也想見見這位商業才子。”李錘笑着對候中則說道,在來之前李錘就熟悉了今天參加這次所謂宗親會的各個地方的老大,尤其是歐洲的譚勇江。
這個人掌管歐洲青幫有十幾年歷史,不到三十歲就成了當年歐洲青幫的老頭子,肯定有過人之處,這也表明上一代歐洲青幫的老頭子該有多大的魄力,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輕人。
而譚勇江這些年在歐洲的改變,也是有目共睹,他摒棄陳舊,改革創新,提出走一條經濟崛起之路,十幾年來,歐洲的青幫在他的帶領下大大緩和了和警察局、秘密調查局之間的矛盾,甚至有一些警察局的人主動加入了他的青幫。
就是因爲在他的領導下,青幫已經徹底的洗白。而且還有一個不成爲的規定,只要是社團中有人做了警察、檢察官等諸如此類的官員,他將廢棄此人在青幫的任何職務,卻保留名稱,並且每年拿出不菲的資金來獎勵這些人,暗中幫助他們上位!
在商業上,他更是彰顯了才華,用了十年的時間,拿下了西班牙十分之一的電網!如果沒有十年的鋪墊,恐怕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將自己的用電血脈轉讓給一個華人。
候中則頓了頓,道:“李先生,跟隨我家譚勇江先生來的,還有一位。”
“哦?”李錘扭頭看了過去。
候中則小聲道:“此人是主動要求我家先生的,其實……李先生,我不瞞你,我家先生卻是想見你,但這位先生更想和你見面。”
李錘眉頭挑了一下,“不知你口中的先生是誰?”
候中則看看曲風。
李錘一笑,“但說無妨,這是我兄弟。”曲風心中暖暖的,很鄙視的掃了候中則一眼。
候中則吸了口氣,道:“劉耀!”
猛地,李錘瞳孔一縮。
劉耀?
這個人說起來和李錘根本沒有見過面,甚至聽說這個人的名字也是在前幾天。他可是東南亞青幫和唐克生輩分一致的老人了,而且唐克生之所以能夠上位,就是打壓了劉耀。
換句話說,這個劉耀就是唐克生的競爭對手,甚至在原先比唐克生的呼聲還要高。
當初東南亞青幫老頭子一命嗚呼,羣龍無首,劉耀、唐克生兩人執掌。劉耀比唐克生年輕,有能力,對手下兄弟也相當照顧,但是在選舉的那天,劉耀退出了……
唐克生順利坐上老頭子位置,一上位,他大刀闊斧,將劉耀一脈兄弟打殺殆盡,獨留下劉耀一人。
今天劉耀來……
李錘笑了,“好。”
候中則面色一鬆,他還真擔心李錘不見,沒想到李錘這麼爽快,連忙下去了,過了約莫三分鐘,譚勇江和一個化了裝扮的人走了進來。
譚勇江今年不過四十幾歲,帶着一副眼鏡,穿着深色的西裝,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一個典型的商人,而劉耀卻經過了裝扮,一到房間,他二話沒說,將帽子摘下,粘貼的鬍子也扯下來,臉色看上去很是蒼白。
“李先生,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真當是英雄出少年。”譚勇江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和李錘握手。
“譚先生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請坐。”李錘看看劉耀,微微一笑,“這位先生是……”他故意作不知狀,劉耀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無名之輩,和譚先生有些交往,久仰李先生大名,特來瞻仰。”
劉耀很聰明。
這是李錘對他的第一印象,“呵呵,同門皆是兄弟,坐。”
兩個人坐下之後,曲風給他們倒了茶。
“譚先生,你目光卓遠,大力發展經濟,歐洲的兄弟們,跟着你每一個都是吃的很飽,穿的很暖啊,實在令我等汗顏。”李錘笑呵呵的說。
譚勇江也很是客氣,“那裡那裡,和李先生相比,在下這點功勞實在是微不足道,說起眼光來,還是李先生跟令人佩服,在溫哥華那片充滿仇殺的地方,李先生不但整合了越南幫,還做了個貿易公司!”他說着眼前一亮,這個貿易公司說的自然是走私。
“日進斗金,這才令人敬佩啊。”譚勇江笑着說。
“譚兄,我們就不要相互奉承了,這位兄弟,不知今日來,可是有事?”李錘看向劉耀,他心中明白,譚勇江見自己,只是爲了一個引薦,在國內的時候,候中則便見過了他,兩個社團之間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暗中建立了共進退的關係。
劉耀想了想,道:“李先生爲人正直、仗義,對兄弟們更是沒的說,今日我來,只是不想看李先生落難,李先生可知,老虎已經設下陷阱圈套,等待着先生入甕。”
“呵呵,這樣的話我聽了很多了,還請這位兄弟明示。”李錘笑着說。
劉耀看上去和譚勇江年齡相仿,但臉色很差,一雙眼神也很是複雜,憂鬱、惆悵、憤怒,飽含萬千,“李先生,我青幫幾百年歷史,傳承嚴謹、重視門風,到頭來卻成了一己小人的工具,哎……唐克生!”
劉耀重重的呼了一句,語氣中帶着千層的仇恨,“無恥之徒的小人,這次他召集這個所謂的宗親會,就是爲了對付李先生你啊。”
李錘微微點頭,“我已經猜了出來,不用你提醒了。”
劉耀臉色有些紅,他今天來找李錘爲的是什麼?自然是想得到李錘的幫助,只是得到一個人的幫助豈是那麼容易的,他就想到將一些底細告訴李錘,卻不知道李錘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
劉耀吸了口氣,“李先生,不知你做好了準備沒?”
“需要什麼樣的準備?”對於現在唐克生在東南亞究竟有多大的實力,李錘心裡沒底,要知道這次青幫宗會,只有歐洲的青幫來找過自己,其他的例如哥倫比亞青幫、紐約青幫、日本青幫都沒有聯繫過,這些人恐怕在很大的方面和唐克生建立了同盟。
劉耀吸了口氣,慢慢說了出來……
今天劉耀的到來,李錘卻不知道,爲他以後造成了多麼深遠的影響,如果沒有劉耀,李錘恐怕根本就出不了曼谷!
……
“祭祖?”
李錘送走譚勇江和劉耀沒多久,有專門的東南亞青幫兄弟送來一份行程單,第一個安排就是祭祖。
曲風這次哈哈一笑,旁邊的陳沖玩着遊戲機也笑了。
“你們兩個笑什麼?”李錘問道。
曲風笑道:“三哥,看你這表情,你肯定不知道吧。”
李錘稍微點頭,如果論加入青幫的時間,曲風和陳沖都比他早,陳沖更是從小生活在溫哥華元老閣。
曲風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我小的時候,在溫哥華於老爺子曾經主持過一次祭祖,那個時候世界青幫雲集溫哥華,就在咱們聚義堂。場面相當的火爆,人山人海,而且都是青幫的正統,連一個空子都沒有,三哥,你還知道你拜入於老爺子門下的那次大香堂嗎?”
李錘點頭:“那是當然了。”
“祭祖,要比那樣的場面強大的太多了,只是……一般只有最有聲望的人才有提出祭祖的資格,這唐克生除了輩分高一點,論實力和爲人,他還差的多,他自己提出來,還真不害臊。”
“需要怎麼做?”李錘問了一句。
曲風撇撇嘴,“供上祖師爺,磕頭,上香,差不多就是這些了,這算是咱們青幫的規矩吧。”
“嗯。”
李錘點了下頭,想起剛纔和劉耀說的話,李錘再次給灰狼撥打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在房間內用過早餐,花貓親自來到李錘房間笑呵呵的道:“李老大,八點半請準時到樓下集合,今天是黃道吉日,要去祖廟祭祖。”
“還有祖廟?”李錘心中明瞭,暗自有些慶幸,幸虧昨天見到了劉耀,提前知道一些內幕,若不然到時候出現意外,還真不好對付。同時他也想起國內一些大家族的祠堂,有些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後人爲了紀念先人,往往會抒寫族譜,並且歌頌先人的功德建立祠堂,這所謂的祖廟恐怕和祠堂有異曲同工之妙。
“是啊,在曼谷的南郊。”花貓笑着說。
現在已經八點一刻了,待花貓走後,李錘叫上曲風和陳沖一起出了酒店。
就在樓下,酒店前面停着十幾輛梅賽德斯S級豪華車,每輛車前面都站着一面身着黑衣帶墨鏡的男子,而且在不遠處還有些便衣警察,排場很大,青幫集會,已經驚動了世界。
在很多人的眼裡,無論是青幫還是洪門,這***傳統的黑幫,只要是有任何那怕一點小動靜,都會招惹世界的注目,尤其是當地的黑幫份子。
“哈哈,李老大好久不見了。”不遠處,傳來一人說話。
李錘扭頭看去,正是紐約的陳天寶,這傢伙好似度假一般,穿着花襯衫、手工草帽帶着太陽鏡朝李錘走了過來,彷彿老朋友一樣和他來了個擁抱。
這時,不遠處也有兩個人走了過來,這兩個人李錘都不認識,但看他們的氣勢,恐怕一位是來自日本,另外一位是來自哥倫比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