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眼看秦浩對他說的話根本毫無所動,以爲是秦浩嫌棄他出的價碼太低,又急忙道:“對了,前輩,還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阿里兄弟此次出海是爲了一個黑匣子,這個黑匣子是一年前M國和Y國在印度洋上聯合演習時,M國最先進的核潛艇失事丟失的黑匣子,M國和Y國曾聯合尋找了很久均沒有結果。”
“M國可是世界上第一軍事強國,他們最先進核潛艇的黑匣子那是價值連城,誰得到了,拿去賣給任何一個國家都將會是十數億的美金。現在那黑匣子就在他們的臥室裡,我可以去叫人拿來奉送給前輩您。”
那玩意到底值不值十數億的美金哈瓦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儘量往高的價錢說準沒壞事,這更能增強吸引力。
“東西我要了,你的命我也要了。”秦浩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冷酷、殺氣凜然。
“前輩等等,我想知道這是爲什麼?就算死在您手裡,我也想死個明白。”哈瓦大叫。
“你心裡很明白我爲什麼要殺你,何必多問。”秦浩身上的衣襟飄舞,他一步一步地逼了過去。
“前輩,你是說你的女人嗎?您別誤會,我沒有傷害她們的半點意思,再說,她們現在丁拉鎮,我在這裡,我怎可能動得了她們。”哈瓦急得大汗淋漓,以最快的語速解釋着,但是很遺憾,秦浩根本沒有聽他的廢話,一隻利爪已經抓了過去。
哈瓦眼看秦浩的利爪以瞬息的速度抓到眼前,他的速度也不慢,手一動,“咻”的一下,一條青色的影子從他寬大的衣袖裡竄了出來,直撲向秦浩。
秦浩看到那青色的影子,原本要抓哈瓦脖子的爪子迅速偏了一個方向,一把抓住了那道青色的影子。
秦浩一抓到那條影子,“嘶嘶”聲立即大作,青色的煙霧騰起,原來是一條青色的小蛇,小蛇全身都是劇毒,一沾上即可讓人中毒身亡。
秦浩的那隻手瞬間便變成了青色,同時那青色的毒氣以飛快的速度向着他的手臂上竄去。
“喋喋喋……。”哈瓦放出了詭異的怪笑,滿臉的條形皺紋在臉上瘋狂地扭動,如一條條扭動的蚯蚓,“秦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去死吧。”尖叫聲中,哈瓦轟然暴起,一掌朝着秦浩轟了出去,同時無數的黑色毒砂鋪天蓋地朝秦浩撲面而去。
“跟老子用毒,雕蟲小技。”秦浩身懷地靈珠,世上最厲害的毒莫過於地靈珠蘊含的陰煞之氣,可以說,只要地靈珠在身,秦浩便是百毒不侵。
對那些撲過來的鐵砂,他隨手卷起一股颶風,便將那些鐵砂全部捲進颶風裡,而後手掌一推,猛烈的颶風便包裹着那些鐵砂反朝着哈瓦撲了過去,同時一大腳踹了出去。
“啊——。”
哈瓦沒想到他自己放出去的毒砂這麼快的速度撲了回來,更悲劇的是他轟向秦浩的那一掌還沒碰觸到秦浩的衣角就被一大腳踹中了肚腹,人被狠狠地踹飛了出去,同時鐵砂鑽進他的身體,讓他慘叫不已。
“船長。”見到哈瓦受傷,一些對哈瓦死忠的人也迸發出了最後的勇氣,不顧一切地衝上來,槍口對準秦浩噴出了兇猛的火舌。
“噠噠噠……。”
秦浩閃身消失在原地,密集的子彈全部射在空氣中,轟擊在船艙的牆壁上,打出了一個個清晰的彈痕。
“快跑。”有人發現秦浩消失後,飛快地反應過來,知道秦浩又會像之前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的後面,拍爛他們的腦袋。
可惜,他們反應再快,也快不過一名武者,其實從他們開槍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他們的死亡。秦浩的毒針猶如奪命的追魂針,“咻咻咻……”,四五個開槍的人全部轟然倒下,腦袋上一個黑色的針眼,針眼在黑氣的吞噬下不斷擴大,慢慢地從裡面流出了黑色的膿血。
他們的死倒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當秦浩解決掉這幾個蒼蠅時,哈瓦不見了,這船是他的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想要逃避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就可以迅速消失。
“哪去了?”秦浩回頭搜索着哈瓦的影子,在這艘船上,如果哈瓦非要躲避的話他還真難以找到,這讓秦浩皺起了眉。但是,很快他就想給自己一個個巨大的耳光,尼瑪,剛纔只顧怒火滔天,竟然忘記了他有靈識。
現在他的靈識範圍已經擴大到了五百米範圍之內,靈識只要探索出去,這整艘大船都在他的靈識探索之下。
當他的靈識覆蓋了整艘大船的時候,心中突然一喜,他探索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氣息,就是她,師冰穎。此刻,她被困在一間房間裡。
秦浩大喜過望地就要朝着那間房衝去,心頭突地一凜,臉色大變,靈識探索範圍內,他探到了一個人影正朝着師冰穎的房間衝去,那個人的氣息是哈瓦。
“冰穎。”秦浩大叫一聲,化作一道狂風,消失在原地。
……
“對面船上有人在打鬥!”海平面上,六大門派乘坐的軍艦越來越靠近海島,第一個發現哈瓦號並看到上面有人打鬥的是上清觀的平陽老道。他實力最強,視力也是其他人無可比擬的。
聽到平陽老道這一句提醒,其他幾大門派的人都將目光投射到了哈瓦的這艘船上,“那也許就是哈瓦號,命令加速前進。”
滄海派的蒼南也看清楚了哈瓦號,大聲吼叫。
軍艦在他的命令之下,立即將馬力開到最大,“轟轟”地向着哈瓦號衝了過去。
……
秦浩剛要衝到師冰穎的房間門口,就感覺到了外面的異樣,海船的轟鳴聲混合着海浪的咆哮聲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又有船過來了。是敵還是友?
這個時候,秦浩來不及去探索個究竟了,因爲哈瓦已經率先衝進了師冰穎的房間。
當秦浩衝進房間時,還是慢了一步,哈瓦手中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經架在了師冰穎雪白細嫩的脖頸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沒人懷疑這個嬌嫩的女子會就此香消玉殞。
“浩!”師冰穎看到秦浩的那一瞬間,渾身如被電觸到一般,心臟一陣顫慄,終於,終於等到他了。那一刻,她從胸腔裡喊出了他的名字,可是她只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唯有一滴淚滑落,那是高興欣喜的熱淚。
秦浩看到那一滴淚,和那掛着淚眼的嬌豔容顏,整個心差點爲之融化,但是當看到那把匕首時,他的怒火再次燃燒而起,眼裡的殺氣如火山一般洶涌澎湃地噴發出來,那一股殺念化作一道洪流,向着哈瓦衝擊而去。
哈瓦握刀的手出現了顫抖,但他死咬着牙,抗擊着秦浩意念的壓迫,那張又老又醜的臉扭曲得近乎令人噁心。
“秦、秦浩,你剛纔說的你的女人就是她吧。”哈瓦咬着牙,抵抗着秦浩的壓迫,艱難地張嘴說道。
“你的女人?”師冰穎心靈又是一顫,他把是把自己當作他的女人了嗎?想到這一刻,少女心中這些日子受盡委屈而冰冷的心瞬間被一股溫暖包裹,融化了心頭那一片冰冷的雪。
“放開她!”秦浩厲喝。
“喋喋喋……。”哈瓦又是一陣怪笑,“要我放開她可以,你自毀武功,否則,我殺了她。這麼極品的女人就此香消玉殞,我想,你也是不忍心的吧。喋喋喋……。”
“你是在威脅我嗎?”秦浩死盯着哈瓦那張醜陋的臉,噁心地問。
“不錯,就是威脅你,那又怎樣?你有本事殺了我,不過我在自己死之前,拉上一個如此極品的女人陪葬也值了。”哈瓦說完,手中的刀一緊,怒瞪雙眼,面目猙獰地吼道:“還不動手?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哼。”秦浩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憑你也有資格威脅我?敢於威脅我的人,只有一個結果,我會將他變成死人。”話一落,暴風捲起,一抹驚豔的紅芒突現,優雅地吻過了哈瓦蒼老幹瘦的脖子,血花都沒有飛濺出來一滴,就這樣,宛如平靜的湖面涌起的波紋一般,輕輕地吹拂而過。
下一刻,師冰穎已經被抱在了秦浩的懷裡,這一刻,師冰穎整個嬌軀徹底融化在了秦浩的懷裡,緊緊地抱着這個幾次救她於危難中的男人。
爲什麼,危難的時候總是遇到他?
爲什麼,生死時刻總是他救了自己?
因爲,他是她的依靠,他是她的港灣。
也許,這一切,早就已經是宿命中的註定,從在鬼谷的那個夜晚,那一次初吻的奉獻就已經註定這一對男女有着宿命的緣。
“你,你……?”哈瓦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驚恐地瞪着秦浩手裡突然出現的那把紅得妖豔的赤血刀,滿眼的不甘和怨憤。同時,也許還有那麼一點對阿里兄弟的憤恨。
這一次出海,他已經獲得了他想要的東西,富可敵國的財富,要不是因爲阿里兄弟帶來的這個女人,招惹到了秦浩這個魔鬼,回去後他就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玩不完的美女。
可是,現在這一切隨着他的死去盡數化爲了虛無。他的這一船財富,只能便宜了殺他的那個人,這是他最不甘心的。
“咕咚”一聲,哈瓦的腦袋從頭上掉落了下來,斷口處,竟是那樣驚人的光滑和平整。
接着“撲通”一聲,便是他身體倒了下去。
見哈瓦已死,秦浩望向懷中的師冰穎,柔聲道:“我們走。”
師冰穎揚起俏臉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向貓一樣,鑽進了秦浩溫暖的懷裡。
“轟轟轟……。嘟嘟……。”
秦浩抱着師冰穎剛走出去,外面就傳來了海船的轟鳴,六大門派乘坐的海船已經靠近了哈瓦號。
隨着六大門派的到來,真正血腥殺戮的序幕終於正式拉開。